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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份上,天气仍旧寒冷,偶有小雪飘落。
“娘子,咱们现如今如何是好?”
谢明月看着远处的大海,吹着这带着些许海腥气的冷风,她也在心中想着:“这个时候,我该怎么办?”
回过身儿来的谢明月,冷着脸对身后的婢女说:“去请冷先生来!”
“是!”
而在府城之中,靠着王府的富贵人家,那自是对王府在除夕夜上发生的事儿都已经是有所耳闻的了。
而除夕夜当夜刘潭得了听李十月的话,去将军府报信儿的李青云所说,就已经马不停蹄的紧急带着一队兵士赶到王府里头去了。
现下,还是正月初一呢,王府门口那守着的兵士一脸冰冷的对着大着胆子上前来询问的人喊道:“大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那人被这么堵了一句后,虽说脸上有些不豫,但还是好声好气的对着兵士拱手道:“这位将军,我乃王府内周侧妃娘家舅父的门人,这大年初一上,按我家主人吩咐,来给王爷和侧妃娘娘拜年来的!
我可不是那些不知名的闲杂人。”
这人说着这话的时候,侧过头撇了一眼在自己身后排队站着那些手捧礼物的人。
可哪怕他这般说了,守门的兵士仍旧还是那么一句话,就是不让进去!
除夕夜里王府上空的浓烟和燃起的熊熊烈焰这事儿,只要打听一番就总是能知道的。
胆子小的人家,那是一句都不敢言语的了;
可这胆子大的人就总是有的,再说了,安东之主家的事儿,与之有利益牵扯的人家,又怎么会不想打问个明白呢?
所以,这门口一长串的想要登门拜访的人群那都是各家派出来打探消息的人啊。
看着冷面兵士的模样,周家的门人别无他法了,毕竟,他总不能闯门不是?
兵士手中握着的长枪和腰间的长刀可不是摆着看的,那都是能杀人的真家伙!
整个儿王府的所有门口都被刘潭所带来的兵士把控住了,那么王府内里呢?
刘淑的书房内,李春丽跪在脚踏上,拿起浸了温水的布巾子在给矮榻上头仍旧昏迷不醒的刘淑擦脸。
她是被蒋慧君喊来照顾刘淑的。
至于王妃赵长英?
她被强制送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当夜刘潭一进屋,二话不说,就控制了局面。
哪怕赵长英拿出王妃和他嫡母的派头来,在面对手上有兵权,也真的带着人来的刘潭的时候,那真的是屁都不是。
至于赵大胡子带着的那一队赵家的兵士,倒是有一些战斗力,可王府里的府卫统领在知道镇北王已经死了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听从了刘潭的话,把赵大胡子他们给控制了起来。
所以,赵长英她被强制送回了自己的院子,周翊然这个参军也被监管了起来。
至于屋内矮榻上躺着的刘淑?
刘潭在听得王府医的话后,就让人把蒋慧君请了过来。
在镇北王不明不白的死了的时候,现如今尚未查明原因,或者应该说,尚未有一个可以和外界说的原因之前,整个儿王府那都得管控起来。
前院儿好说,镇北王的后院儿嘛?
这后院儿里头有侧妃、妾室和镇北王的其他尚未成年的孩子,这对刘潭来说,就不太适合他去管束了。
而蒋慧君这个儿媳妇的身份,就可以很好的弥补刘潭不好出面面对镇北王后院儿诸女眷和孩子了。
蒋慧君没让刘潭失望,她一来,先是派自己的贴身嬷嬷去周侧妃那里安抚了;
她自己则先是去江飞燕那里说了一声儿,然后这才去了赵长英的院子,隔着门,她和里头的赵长英说:“......母亲放心,我尽皆都按着王府医所说的安排了!
必定派人好好照顾世子!”
也是这个时候,王府西南角上住着的李春丽,她这个有段儿日子没在王府里头露面儿的世子的姨娘就被喊到了书房里头。
蒋慧君和李春丽说得话则是:“世子突发疾病,又遇眼下这般的情况,只能让你来照顾世子了。
你放心,照顾好了世子,我必定给你在王妃跟前儿请功。”
而这会子,李春丽她眼下青黑,她已经是一夜未睡了。
其实,昏迷过去了的刘淑十分好照顾,只要按着时辰给喂水、擦汗,再给喂药就行了。
可都过去一昼夜了,刘淑仍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李春丽她在王府医过来给刘淑把脉的时候也都看到了,王府医那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更别说王府医他唉声叹气的样子了,是个人都知晓,这得了急病的刘淑,怕是真的不行了!
就这样的情况之下,李春丽她如何敢睡?如何能睡得着?
“假若刘淑死了,我们娘仨可怎么活啊?”
李春丽从未想过年轻的世子刘淑,竟然有一天会突然得了急病,很可能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去!
太阳落下,傍晚时分,刘潭站在烧得只剩个架子模样的院子里头,这里头就是镇北王的死亡之所。
镇北王到底是如何死的,刘潭自然已经从李青云的嘴里头知道了。
镇北王的死虽然有些突然,但本就中毒深重,数着日子过的人,他的死亡,刘潭也早就想到了;
更别说,当初帮助严雪菲他们下毒的人里本就有刘潭的手下。
只不过就是,谁都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是赵长英她掐死了镇北王啊。
“将军,都准备好了。”
赵大低头躬身对看着这处残垣断壁的刘潭如此说。
话分两头,视线一转,赵长英所在院门被打开了,刘潭带着赵大他们走了进去。
听到屋门外的动静,坐在屋内的赵长英先一开始是有些心虚和害怕的,但转瞬她就又有了底气来。
哪怕被困在屋内一天一夜了,赵长英仍旧保持着镇北王王妃的端庄。
刘潭走进门来,看到的就是面无表情的端坐在桌前的赵长英。
“带走。”
“是。”
赵大接收到刘潭的眼神,他回过头就对着自己身后的兵士使了一个眼神,在赵长英诧异的面目之下,兵士立刻上前一把就给赵长英身后站立的嬷嬷捂了嘴巴拖了出去。
“刘潭,你在做什么?”
刘潭在赵长英的对面坐了下来,他没有回应赵长英的喝问,反而是抬头挑眉看了她一眼。
看着刘潭这么一双眼睛,赵长英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慌张起来。
“刘潭!我是镇北王妃!
哪怕王爷薨逝了,我也是你的嫡母!
你别以为能仗着手里头有兵权,就敢......”
赵长英她嚷嚷着这些话的时候,嬷嬷就已经被拖出了门去,兵士还体贴的连门都给关上了。
“他,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