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文德可以抽出身来。
已经表达渔船上的工作进入到最后差一点的阶段。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他们说话之间，船员们已经做完最后一点的工作。
接下来就是全员休息，厨师也早就去做饭，在卫18与卫19接驳的时候，厨师便已经开始忙活，就是要做五十几号人的饭菜，可没有那么容易，需要一些时间。
但也没有让船员们等太久。
集体用餐。
紧接着就是正式换班，夜班的船员全部去休息，船队继续启航，寻找磷虾群开捕。
卫宏也是如此，换班下来去休息。
时间又过去一天。
一个白班没有再遭遇蓝鲸家族，也找到一个磷虾群，收获没有那么巨大，可也相当可观。
两艘主力渔船各自下网，最终捕到312多吨的南极磷虾。
将船队的总收获推高到1849吨的南极磷虾。
预估总价值高达12.9亿元，很接近13亿元。
夜班开始。
“呼叫卫19…呼叫卫20…”
卫宏正式接班，看了一下船队所处的位置海域，有了新想法：“调整一下航向，朝着南极大陆切进去一点。”
“卫19收到！”
“卫20收到！”
“卫20在最左侧，卫19居中。”
卫宏安排好各船的位置，自然也包括自己的驾驶的卫18：“卫18在最右侧，距离南极大陆更靠近一点，都注意一下，越是靠近南极大陆，气温更低，再有就是冰层，虽然遇到冰层的可能性不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说是靠近也不能太靠近嘛，得有个上百公里远呢，但并不代表着没有冰层，海面上看不到，海里却有。”
“船长都注意一下海图，别真撞到冰层了，虽然咱们的船不怕，只要不是太厚的冰层，直接撞碎都没有问题，但仍然需要小心。”卫宏特意提醒一句。
“卫19明白。”
“卫20明白。”
“出发！”
卫宏一声令下，先调整一下卫18的航向，其实就是一个大转向，然后直航，到达一定距离之后再左舵大转弯，完全调整了卫18的航向与姿态后，再改为直航状态，贴紧南极大陆有个一百九十多公里的距离沿途直行。
南极磷虾在这个季节出现的海域，距离南极大陆越近越多。
这是基本常识。
所有渔船或是专业的捕虾船都很清楚这些。
可贴近一些南极大陆寻找南极磷虾再下网捕上来的船却不多，原因很简单，就是距离越靠近南极大陆越危险。
气温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冰川。
海面上就有冰山，肉眼可以看到的问题不大，船只远远避开就好，怕的是那种海底冰川，船只撞上去船底损坏渗水，可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因为这里是南极圈海域，就算是求救，除非运气特别逆天，不然没有办法救援。
求救信号发出去，即便是被接收到，等到救援到达，船只早就沉没，你的人都成为冰雕了，还救个什么劲呢？
因为距离的原因。
求救信号发出去，能够得到救援的只有距离较近的船员，可并不是附近一直都有船只的，而且附近有船只，人家也未必会顶着巨大的风险过来救你。
这才是渔船和专业的捕虾船不敢靠太近的原因。
而他们的船队不同，特别是卫18最靠近南极大陆的情况下，能够百分之百保障航行的安全。
就因为有实时渔讯可以看清楚海底的情况，也就没有任何危险了，发现危险可以远远的避开。
没有任何的问题，自然敢这么大胆了。
大胆一点，遇到的磷虾群的机率会更高，而且遇到规模庞大的磷虾群概率也会跟着提升。
在航行之中。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转眼间，时间来到晚上的十点整。
中途没有任何的发现，卫18与卫20的探鱼设备完全失效，只能依靠卫19的探鱼设备，还不是特别靠谱。
甲板上也没有闲着，虽是夜间，视线很差，可望远镜有夜视功能，效果不会太好，总比完全没有要好。
又过去半个小时。
“注意一下正前方…”
卫宏只能看清楚半径9公里的海域情况，前方有一座冰川，刚好在卫18的前方航道上：“卫19注意一下我船的间距，卫18会左舵35度。”
“卫19明白！”卫令值夜班，得到提醒，就得特别注意一下。
“目前你船无需调整，只需要注意一下即可。”
卫宏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很容易造成误解，马上精简：“我船来调整就好，两艘船的间距不小，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也会马上沟通。”
“好的！”
卫19与卫20保持航向，继续前行。
卫宏调整一下航向，远远的避开海底冰川，绕过之后，也迅速回正再右舵，重新拉开与卫19的间距。
如此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十一点多。
十一点十九分！
“卫19有所发现，只是还不能确定…”
卫令连续确认过三遍，都是不断闪烁，按理说这种情况下有一定的把握，可他还是想要再谨慎一点：“我会再确认多几遍，一直都在闪烁，不知道会不会是误报。”
“不过…如果确认的话，这将是一个规模无比庞大的磷虾群，另外，还可以确定的是磷虾群是朝着咱们船队而来。”卫令特别强调一番。
之所以在选择谨慎的前提之下，还是先通报情况。
还有最后的特别强调。
并不是没有原因。
主要还是让卫18与卫20做好准备。
做好下网前的准备，打一个提前量，别等到真正确认之后匆匆忙忙，到时候有可能让发现的磷虾群逃脱。
南极磷虾的速度一点都不慢，而渔船下网需要一定时间，甲板有不少准备工作需要做呢。
“卫18收到！”
“卫20收到！”
继续前行。
但两艘主力渔船的甲板早就得到通知，做好准备下网的工作，只是有一些工作还是不能现在就做，因为不确定怎么下网，也不确定要下什么网。
不确定的情况下。
甲板能够做的准备工作有一些，但不多。
还是因为他们自身的因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