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变故。
因为那动静太大了。
“咚！”
“咚！”
“咚！”
由一头庞大的蓝鲸，带领着两头幼年期的蓝鲸，一跃出海，还离开海面极高，之后又落回海里，亦或者说是钻回海里去。
在平静的夜晚，这么大的动静，特别是距离不近，可也不远的情况下，想要不发觉都难。
但这只是巨大的动静，之所以说是变故，还是因为三头蓝鲸正在飞速而来，不断跃出海面，又钻回海里，再次跃出海面的时候，距离渔船的距离又近了。
如此来来回回，与渔船的距离快速拉近。
“卫19呼叫，卫19呼叫…”
卫令大急，刚开始还不确定，现在终于可以确定，只能说探鱼设备在南极圈海域时好时坏，不断的闪烁，随着一个刷新，时有时无，连续了好几次他都不敢确定，在前一刻终于是停留了几秒才闪烁消失：“发现磷虾群，发现磷虾群，位置在船队的正前方。”
“不，应该说是两个磷虾群，规模相当庞大。”
“另外…还发现了七头鲸鱼，要是没有意外的话，正是之前的那个蓝鲸家族。”
“看似在赶着磷虾群朝着咱们这边而来，没错，就是追赶磷虾群，颇有将磷虾群赶到咱们渔船这边来的意思。”
“因为实在是太像了，四头蓝鲸两两成队，一左一右的追着磷虾群，还时不时的调整位置，强行让磷矿虾群改变方向，只朝着咱们渔船而来。”
卫令刚开始为什么着急，除了确定发现两个规模庞大的磷虾群以外，再有就是探鱼设备反馈的景象，庞大的蓝鲸被探测到一点都不出奇，卫19可以探测到，卫18和卫20同样可以。
之前他们就经历过一次，都有后面的帮5头蓝鲸清理身上的藤壶。
结果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蓝鲸家族竟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赶来了两个磷虾群，还朝着他们渔船而来，这是来报因报答的，以磷虾群为礼物，算是送给他们，感谢他们为其清理可恶双恶心的藤壶。
别小看蓝鲸，虽然智商没有人类成年人那么高，可有科学研究表明，聪明的蓝鲸智商可以到达相当于十二三岁的未成年人水平。
更重要的还是鲸有属于他们独立的语言，他们群居，捕食的时候也很讲究团队合作。
四头蓝鲸两两成形分成两队，一左一右的赶着磷虾群。
换成别的海洋生物不行，鲸鱼却是可以，因为它们有自己的语言，智商也不低，也讲究团队配合，能够做到这个程度并不出奇，甚至于某种意义上，还很常见。
“卫20收到！”
“看到了。”
卫宏的回复略显平淡，这个蓝鲸家族做到这个程度虽是很惊奇，可也在他可接受范围之内，眼下更多的还是想着怎么接下这个蓝鲸家族送来的礼物，卫令可是说了，发现的是两个规模庞大的磷虾群，后面有四头蓝鲸赶着，将整个磷虾群捕到占比更多机率极高：“准备下网，卫20负责右侧，我船负责左侧。”
“这个蓝鲸家族送来的答谢礼物，咱们没有理由不收下，清理藤壶花费那么多的时间，这礼物算是对咱们的报答。”
“卫19停船，别挡住航道。”
“卫20…以探鱼设备为准，调整好渔船的航向，对着右侧两头蓝鲸的中部拖过去，磷虾群肯定在两头蓝鲸中间地带，一网拖过去可以尽可能捕到最多。”
“另外…不要忘记下单船双拖，双管齐下捕获更有保障。”
卫宏接过指挥权，本来应该是以卫19为主，可这一次情况特殊，卫19的船长卫令已经说得明明白白。
四头蓝鲸两两成形，分成两队一左一右的赶着磷虾群，必然是将磷虾群处于两者之间的中部，不然也无法将磷虾群朝他们这边赶，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让磷虾群在想转向的时候调整。
“卫20收到！”卫顺深表震撼，可这个时候他很清楚的知道必须冷静，捕磷虾群最重要。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
卫宏开启渔船广播，连喊两遍后，下达命令：“下单船双拖，下单拖网。”
“甲板收到。”卫文德值班，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回复了一声，马上下达甲板船员开始工作。
可以立马开展工作。
原因也很简单，无论是单拖网，还是单船双拖网，都只有一个规格。
没有其他的规格，就无需精准指令说要下哪一张网。
说下网，只需要确定一下是单船双拖网和单拖网一道下呢？还是只下一种网呢？
结果是两种网都一起下。
紧张有序的下网作业。
相当迅速。
“单拖网已经下海。”
卫文德汇报一下，结合一下渔船的航速，有一个大概的预估：“一分钟之后，双拖网也会正式投放。”
“好的！”
卫宏也清楚这下口，他可没有降速，保持原来32节的航速，这个速度极快，整张单拖网可以很快就放完，这个时候距离也很近，进入到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之内，海里的磷虾群情况他也一清二楚，快速测量深度，马上给出一个指标：“缆绳放出去一点，夜间的视频受阻，望远镜虽然有夜视功能，可看不太清楚，不过从看到的情况来看，蓝鲸赶过来的磷虾群应该是在海里，距离海面有一定的深度。”
“缆绳出去各50米的距离吧，让拖网下沉一点深度。”卫宏强调道。
“明白。”
“呼叫卫20…注意观察海面的情况，极有可能磷虾群距离海面有一定的深度，看看你们那边是不是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可以自己预估，放出一点的缆绳深度，让单拖网下沉到海里一定的深度。”卫宏看不到那边的情况，至少现在那边的海域还没有进入到实时渔讯的覆盖范围，也只能是根据这边来。
“我船准备将缆绳放出各80米！”卫顺现在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船长，有自己的独立思想，结合现实情况来做出判断，再决定怎么去做。
“我船放出各50米！”
“那我船调整到放出60米吧，个人感觉磷虾群距离海面没有那么深。”
“按照自己的判断来。”
卫宏不会强令，如果是能看清楚那边的情况，他还会强令，看不到的话，他不会，也选择相信自家堂弟自己的判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