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金芒破晓
归墟岛外，海浪翻涌如沸。凌羽负手立于礁岩之上，周身萦绕的金色气劲与海天相接，将漫天乌云都映出金边。他闭目感受着体内流转的混元真气，数月苦修不仅让他突破武道桎梏，更参透了四象之力的本源——青龙主生机、白虎掌杀伐、朱雀掌炎阳、玄武御幽冥，四象交融方能重现上古战阵。
“主人，朝廷密探已在三日前登岛。”一道黑影自雾中浮现，正是归墟岛暗卫统领夜枭。他单膝跪地，袖中滑出半块刻着玄鸟纹的令牌，“来人持有天策府腰牌，似在寻找四象使的踪迹。”
凌羽指尖轻弹，一道金光掠过令牌，玄鸟纹瞬间寸寸崩裂：“天策府向来只听皇室密诏，看来有人坐不住了。”他转身望向中原方向，眸中寒芒乍现，“传令下去，封锁归墟岛海域，所有商船不得进出。”
与此同时，临安城国公府内，三皇子赵承乾把玩着鎏金扳指，听着手下汇报：“殿下，漕帮覆灭后，张大人已被灭口。不过四象使的身份依旧成谜，只知她们每次出手都对应着青、白、赤、黑四色光芒。”
“四象...”赵承乾瞳孔微缩，将扳指重重拍在案几上，“派人去归墟岛！本皇子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敢坏我大计！”他身后屏风缓缓升起，露出满墙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处矿脉、漕运要道，而最中央赫然画着四象图腾。
此刻的凌羽已悄然回到临安城。他隐去气息，如幽灵般穿梭在街巷间，最终停在四象使栖身的小院外。屋内，苏瑶正在推演新创的剑法，剑锋划过烛火，竟将跳动的火苗劈成两截；白若雪闭目凝神，软鞭凌空悬浮，鞭梢凝结的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晕；柳依赤足立于青石上，脚下石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凌羽则操控铁扇，在屋内织就一张黑色气网，将窗外的月光都吞噬殆尽。
“好！”凌羽推门而入，掌声惊起满室剑光。四女回头瞬间，眼中迸发狂喜——数月不见，凌羽的气质愈发沉稳，周身萦绕的金色真气若隐若现，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师父！”柳依率先扑上来，却在距离凌羽三步时被无形气墙挡住。凌羽指尖轻点，一道金光注入她掌心：“你的朱雀掌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但过于刚猛易伤经脉。”他屈指弹出四枚金色符文，分别没入四女眉心，“这是四象诀的后续功法，可助你们突破现有境界。”
苏瑶长剑归鞘，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师父，我们近日发现，不少江湖门派都在暗中调查四象使的来历，甚至连天策府的人都出现了。”
凌羽踱步至窗前，望着远处国公府方向：“三皇子赵承乾野心勃勃，他暗中操控漕帮贩卖人口，实则是为了筹备军资。四象使接连破坏他的计划，自然成了眼中钉。”他掌心金光暴涨，在墙上投射出一幅全息地图，“归墟岛下藏有上古秘境，里面封存着能号令天下的四象印玺。赵承乾妄图集齐四象之力，登基称帝。”
白若雪轻挥软鞭，鞭梢卷起一缕寒风：“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以静制动。”凌羽指尖划过地图，归墟岛、临安城、天策府等地点接连亮起金光，“赵承乾定会派人来归墟岛寻宝，我们就在那里设下四象大阵。”他看向四女，目光中满是信任，“你们四人各掌一方，我居中调度，定叫他有来无回。”
三日后，归墟岛海域黑云压城。赵承乾亲率天策府精锐、江湖邪派高手共计三百余人，分乘十艘战船破浪而来。为首的战船之上，赵承乾身披玄铁战甲，腰间悬挂的正是半块四象印玺。
“报！归墟岛周围发现异常灵力波动！”一名谋士突然惊呼。赵承乾举目望去，只见归墟岛四周升腾起青、白、赤、黑四色光柱，直插云霄，在高空汇聚成巨大的四象图腾。
“哼，雕虫小技！”赵承乾拔出佩剑，“所有人听令，随本皇子登岛！”话音未落，战船突然剧烈摇晃，四周海水翻涌，无数锁链自海底伸出，将战船死死缠住。
苏瑶立于青光大柱顶端，长剑直指苍穹：“青龙锁江！”霎时间，海面波涛倒卷，化作一条千丈青龙，张开血盆大口朝船队扑来。白若雪的白芒化作白虎虚影，利爪撕裂战船风帆；柳依的赤色光柱化为漫天火雨，烧得海水沸腾；凌羽的黑风形成旋涡，将靠近的船只纷纷吞噬。
赵承乾面色铁青，取出半块印玺注入真气。印玺爆发出耀眼光芒，竟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给我冲！只要拿到另外半块印玺，四象大阵不攻自破！”
凌羽现身于四象图腾中央，周身金芒暴涨：“来得正好！”他双手结印，四象之力在掌心交融，化作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光柱中，上古四象虚影若隐若现，与苏瑶等人操控的力量遥相呼应。
“四象归位，万法皆寂！”凌羽一声暴喝，四象大阵彻底激活。天空中，青龙摆尾掀起滔天巨浪，白虎仰天长啸震碎战船甲板，朱雀展翅洒落无边火海，玄武吐息凝成寒冰囚笼。赵承乾带来的人马死伤惨重，哭喊声与海浪声交织在一起。
赵承乾握着印玺的手不住颤抖，他从未想过四象使的力量如此恐怖。就在他准备下令撤退时，凌羽已如金色闪电般出现在他面前。
“交出印玺。”凌羽掌心的金色真气将赵承乾团团围住，“你暗中勾结外敌、贩卖人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赵承乾突然狞笑起来：“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他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印玺上，印玺爆发出诡异的紫光，“真正的阴谋，现在才开始！”
远处海面上，无数黑影破水而出。那些黑影形似巨蟒，却长着龙角，口中喷出的黑雾所到之处，海水瞬间腐蚀出大片空洞。凌羽面色凝重——这是传说中的幽冥玄蛇，每一条都相当于武林高手，而眼前密密麻麻的数量，至少有数百条！
“师父小心！”柳依的朱雀掌率先迎上，赤色火焰与黑色毒雾相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苏瑶、白若雪、凌羽也纷纷出手，四象之力交织成网，暂时挡住了玄蛇的攻势。
凌羽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看向手中的半块印玺，突然有了主意。“苏瑶、白若雪，你们负责牵制玄蛇！柳依、凌羽，随我启动四象封印！”他将印玺抛向空中，金色真气注入其中，印玺悬浮在四象图腾中央，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四人同时结印，青、白、赤、黑四色光芒与金色印玺相连，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封印阵。凌羽大喝一声：“封！”封印阵从天而降，将所有幽冥玄蛇笼罩其中。玄蛇发出痛苦的嘶鸣，在封印中挣扎扭动，但随着四象之力不断注入，它们的动作渐渐迟缓，最终化作点点黑雾消散在空中。
赵承乾见大势已去，想要趁乱逃走，却被凌羽一道金光击中后心。他跪倒在地，眼中满是不甘：“不可能...我筹划了这么多年...”
凌羽捡起掉落的印玺，冷冷道：“为一己私欲，草菅人命，你今日的下场，是咎由自取。”说罢，他掌心金光暴涨，赵承乾的身影在金光中彻底消失。
危机解除，四象大阵缓缓消散。苏瑶等人来到凌羽身边，四人脸上虽有疲惫，但眼中却满是喜悦。
“师父，我们做到了！”柳依兴奋地跳起来。
凌羽看着手中完整的四象印玺，心中感慨万千。他将印玺高举过头，印玺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归墟岛：“四象印玺重现世间，江湖即将迎来新的变革。但无论如何，我们守护正义的初心永远不会改变。”
海风轻拂，四象使的身影与金色光芒融为一体。在这波涛汹涌的江湖中，他们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灯塔，照亮着正义之路。而属于他们的传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