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设和林建刚白长两大高个,根本不敢招惹秦简。可张宁一直在给两人使眼色,两人又听说今晚能留下来住,只能点头答应。
“小姑,我们明天一定给秦简他们一点颜色瞧瞧,给你出气!”
林娇娇嫌弃的啧了一声,倒也不是铁石心肠,看两个小的这么讨好她,也就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行吧!那小姑明天要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张宁哄着林娇娇上楼休息,带着林建刚和林建设进了自己住的地儿,让他们两兄弟睡床,自己搬了一床被褥准备去睡沙发。
临出门前,她还不忘交待两兄弟。
“你小姑现在本事不小,你两好好哄着她,回头小姑不会亏待你们。记住了,知道吗?”
两兄弟不耐烦的点了点头,又想到什么,接着问道。
“妈,那咱两要是听小姑的话,能一直住在小姑这小洋房里不?我看徐耀祖那小子都住上小洋房了,为啥咱们不能住?”
张宁想到徐满娣那一家子,冷笑一声。
“他们住的小洋房是租来的,打肿脸充胖子呢!咱家要住就住自己买的,放心,等你小姑下次分钱,妈就张嘴跟她要点,到时候咱们也住小洋房……”
两兄弟一晚上都在做住小洋房的美梦,第二天早上起来,都有些意犹未尽。
到了学校,看到秦简他们的时候,梦一下就醒了。
两兄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害怕。
可想到林娇娇的交待,又不能退缩。
一直磨磨蹭蹭等到中午,两人蹲了半天,才蹲到秦简和马庆去后门边倒垃圾。
两人也不敢跟秦简马庆硬碰硬,趁着两人把垃圾倒垃圾车的功夫,林建刚和林建设站在楼上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搬起走廊里的花盆,狠狠朝下头砸了过去。
第一个花盆砸下去的时候,两人手抖了抖。
花盆偏了,摔在了秦简的脚边,非但没让他受伤,反而叫秦简警觉起来。
“谁?”
他抬头一看,就见两兄弟鬼鬼祟祟躲在窗户底下。
“庆子,小心!”
他抬手示意马庆赶紧跑回楼底下,马庆虽然不解,但身体还是听话的往楼下跑了几步。
两兄弟见少了个人,越发着急,抬起两个花盆,朝秦简砸过来。
秦简本来能轻易避开,却发现对面走过来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学生,他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点没觉察到危险。
“闪开!”
秦简猛的扑过去,一把将那男同学推开。
他重重摔在地上,疼的闷哼一声。
花盆险险擦过那男同学的额头,男同学惨叫一声,身体软绵绵倒在地上。
额头上一道鲜血蜿蜒而下,他吃疼的捂住脑袋,看清手里的血后,脸色惨白,吓得不轻。
“出,出血了……”
林建刚林建设两兄弟见砸错了人,叫了一声不好,转身溜得无影无踪了。
马庆看着那个受伤的男同学,也吓傻了眼。
“简哥,出人命了?”
这会四周没人,那男同学看着都快昏过去了。
秦简顾不得其他,一把背起那男同学,招呼了马庆一声、
“庆子,你赶紧跑去找教导主任,让他一块送这位同学去医院……”
“哦,好,好!”
马庆扔了垃圾桶撒腿就跑,手忙脚乱叫来了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看到秦简身上的血,和他背上的人,吓得不轻。
赶紧叫了一辆小汽车,把两人一块送去了医院。
好在医院检查后,秦简没事儿。
而那位男同学脑袋上得缝十几针,万幸的是,脑袋没砸出个好歹。
教导主任从秦简那了解了事情经过后,皱着眉头让他先回学校上课,其他的事他回去再处理。
秦简回了学校,先去厕所把染血的衣服洗干净。
回教室后,秦简拉过马庆,跟他交待,不许把这事儿告诉妈妈和宝珠他们。
怕他们知道后担心,马庆给自己的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保证能保守秘密!
下午,林见夏去学校接孩子们。
让孩子们上车时,秦简擦身而过,她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由拉住秦简。
“壮壮,你今天在学校打架了?身上怎么有血腥味?”
秦简摸了摸后脑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今天班上有个同学流鼻血了,估计是沾了点他身上的血,没事儿,妈,我可没受伤!”
林见夏仔细扒拉了一下秦简,确认他没事儿,这才放了心。
回家后,林见夏跟孩子们说她买好了后天的车票,还得去一趟汤医生那边,这次,她一定能把汤医生请到沪市来给秦知秋做手术。
对此,孩子们自然是举双手赞成,跟林见夏保证会乖乖听话。
林见夏收拾好行李,准备后天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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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大丫在收到林见夏寄过来的书本后,感动得不行。
她还以为那位漂亮的阿姨只是说说而已,却真的把她记在了心上。
这都不算,老师还说,市里有人出钱赞助学校一笔奖金,只要每学期考进年级前三就能拿到那笔奖金。
奖金不光能缴学费,还有一点剩余。
十里八乡的村子里知道这个消息后,也不再反对孩子们念书,就连她爸,都没再说让她退学的话,只让她好好考,保证每学期都能拿到奖金。
大丫知道,没有那么巧合的事儿,这应该就是那位漂亮阿姨说的好消息。
知道这些后,大丫再也没办法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放学后,第一时间跑到汤显明住的知青点,气喘吁吁的跟汤显明说了漂亮阿姨来找他的事儿。
也说了漂亮阿姨做的一切好事,汤显明听完,平时淡漠的眉眼,有了几分松动。
“你说,那位漂亮阿姨叫什么名字?送从哪儿来的?”
大丫把林见夏给她的信,递给了汤显明。
“那位阿姨叫林见夏,是沪市来的,家里的地址,都写在上头了……”
汤显明拿过信仔细看了看,地址他很陌生,沪市的一切他其实并不是很熟悉。
但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位帮过他的女同志,他却记忆十分深刻。
那位女同志帮了他,还没留下姓名,他从乘务员那边费了很大的劲儿才知道,那位女同志叫林见夏,而且,她是在沪市下的火车。
现在,那位林见夏同志来找他,是想寻求他的帮助?
那他,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