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后,大齐京城外,战火连天,硝烟蔽日。
此时已经是开战第六天了,京城外城墙早已残破不堪,断壁焦黑。齐军死守城头,尸体堆积如山,防线摇摇欲坠。城头士兵挥刀长矛,拼死抵挡,却难挡隋军潮水般的攻势。
田有为站在玉京剑楼顶,披金甲,手按剑柄,俯视外城战局。火光映红他的脸,眼中尽是焦躁。身旁,冯何记一身文袍,脸色阴沉,手中紧攥一卷竹简。
冯何记脸色阴沉,低声道:“探子回报,秦军已在十里外扎营,却按兵不动。他们分明在等我们和隋军拼个两败俱伤,再来捡便宜。”
田有为怒不可遏,猛地一拳砸在栏杆上,“一群豺狼!眼看隋兵就要攻进内城,秦国还在算计!”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看来只能提前动用玉京剑楼了。”
冯何记皱眉,迟疑道,“当真要用?魏懿衡还未现身,若剑楼出鞘,怕是……”
田有为打断他,怒道,“再不出剑楼,外城今日必破!内城还能守几日?”他深吸一口气,决然道:“冯相,速去准备手谕,启动玉京剑楼!”
冯何记叹息,拱手道,“遵命。”他转身,快步下楼。
......
与此同时,京城外城墙下,隋军攻势如洪水猛兽。数十架云梯搭上城头,隋兵如蚁群般涌上,刀枪碰撞,喊杀震天。城头齐军拼尽全力咬牙抵挡,挥矛砍杀,却难敌隋兵人多势众。城墙上,隋军越聚越多,齐兵节节败退。
城门下,隋军推着裹铁攻城车,木桩一次次撞击城门,发出沉闷巨响。齐军分身乏术,无暇顾及城门,守兵被牵制在城头,箭矢与符箓耗尽,士气低迷。
城墙一角,隋军七境武夫左泽昊借云梯攀上城头,双脚稳稳落地。他手握一杆乌铁长枪,枪身刻满龙纹,气势凌厉。城楼上,数架巨弩蓄势待发,弩手正瞄准隋军阵列。
左泽昊冷哼,长枪一扫,枪杆带起呼啸劲风,数名齐兵被震飞,撞断弩架,惨叫坠下城墙。他横枪而立,脚下步伐如风,枪尖连刺,齐兵接连倒地,血花飞溅,城楼无人能挡。
齐军中,一名七境武夫踏步而出,身披重甲,手中长枪染血,满身伤痕却战意不减。他是右承渊,齐军悍将,守城六日未曾退却。两人对视,彼此眼中尽是敬意,却无半分退让。战场之上,生死无情。
左泽昊一枪刺穿身旁齐兵,枪尖滴血,沉声道:“左泽昊,领教齐国勇士!”
右承渊同样一枪挑飞隋兵,血溅甲胄,回应道:“右承渊,奉陪到底!”
城头士兵似被二人气势震慑,下意识退开,腾出一片空地。左泽昊长枪斜指,枪尖颤动,气流震荡,隐隐发出低沉龙鸣。右承渊紧握枪杆,一脚踏城砖,一手握枪身,枪身嗡鸣,似有猛虎咆哮之势。
二人同时踏步,枪尖碰撞,火花四溅,震耳巨响响彻城头。左泽昊枪法如疾风暴雨,枪尖破空,带起阵阵气爆,每一刺都直取右承渊要害。右承渊枪势沉稳,枪身翻转,挡开攻势,反刺左泽昊胸膛,枪风撕裂空气,城砖龟裂。
左泽昊侧身避枪,枪杆横扫,砸向右承渊腰侧,右承渊矮身滚地,长枪上挑,刺向左泽昊下颚。
左泽昊后仰,枪尖擦过鼻尖,血丝渗出。他低吼,枪身一抖,枪气如浪涌出,逼退右承渊三步。右承渊咬牙,枪尖一转,枪气凝成螺旋,钻向左泽昊心口。
二人你来我往,枪影交错,城头砖石崩裂。左泽昊一枪刺中右承渊右臂,枪尖透骨而出,血流如注。右承渊闷哼,枪势不减,反手一枪刺穿左泽昊右臂,骨肉撕裂,痛得他眉头紧锁。
左泽昊退后一步,喘息道:“好枪法!看来得用我的‘裂地龙吟’了!”他长枪一震,枪身嗡鸣,气流凝成龙形,盘旋枪尖,发出刺耳啸音。
右承渊心头一沉,右臂被刺穿,鲜血淋漓,已抬不起来。左手握枪虽不顺手,他仍咬牙道:“我最讨厌龙了,那便试试我的‘虎霄破’!”
二人蓄力,气息攀至顶峰。刹那间,左泽昊踏步,长枪刺出,龙形枪气咆哮,撕裂空气,直奔右承渊。右承渊低喝,左手挥枪,虎头枪气爆射,迎向对方。
枪尖相交,气浪炸开,城头震颤,砖石飞扬。
左泽昊枪风如龙卷,贯穿右承渊胸膛,枪气余势不减,洞穿身后数十齐兵,撞上一架巨弩,弩架粉碎,木屑四散。右承渊低头,胸口血洞汩汩,缓缓倒地,眼中犹有不甘。
然而右承渊并非没有收获,刚才的那一击他洞穿了左泽昊右腰,血肉翻卷,深可见骨。
左泽昊踉跄,用枪撑地,喘息道:“好……好枪!”他咬牙,挥手下令:“摧毁巨弩!破城!”
隋兵呐喊,蜂拥而上,刀斧齐下,城头巨弩被砸成碎片。齐兵拼死抵抗,却难挡隋军攻势,城门轰然倒塌,隋兵如潮水涌入外城。
与此同时,玉京剑楼内,冯何记捧着手谕,匆匆登上高台,沉声道:“传令,启动剑楼!倾尽全力,守住京城!”
楼内机关轰鸣,剑气冲天,十一柄名剑缓缓在石室中飘出。剑身或长或短,形态各异,有的宽厚如山,有的纤薄如纸。所有剑身都围绕缕缕金色剑气,宛如游龙。
十一柄名剑从楼中飞出,在空中缓缓盘旋,轨迹如星辰运行,彼此呼应。
低下的齐军见后,士气大振!纷纷呐喊着挥刀迎敌,誓死守城。
这些名剑非同凡响,每柄剑都能汲取齐军将士的斗志与血气,化作剑气之源。城下,齐军的战意如薪柴,让点燃的剑气愈发炽烈。
飞剑们一冲直下,所向无敌,凡触及之处,无论是隋军铁甲还是攻城器械,皆被轻易洞穿,碎片四散。
城头一角,隋军盾阵试图抵挡,一道剑气掠过,盾牌如同纸削般被裂开,士兵皆被贯穿倒地,血流成河。
冯何记站在剑楼高台,手中手谕微微发颤。他望向空中剑阵,低声自语:“剑楼一出,胜负难料。”
远处,隋军将士左泽昊捂着腰间伤口,抬头凝视空中金光,皱眉道:“这便是玉京剑楼的底牌?哼,拼到最后,看谁撑得住!”
内城,田有为紧盯战局,喃喃道:“只要守住今晚,隋军必退!”他转身下令:“全军死战,剑楼不熄!”
——————
城外,隋军主将李承烈站在高台,眺望剑楼剑气,皱眉道:“玉京剑楼终于动了。”他扭头看向副将李玄戈,“速派修士,破其剑阵!”
李玄戈拱手,低声道:“将军,剑楼剑气非同小可,需得十一境以上修士方能应对,恐难速破。”
李承烈冷哼,“那便硬攻!剑楼虽强,但我们修士众多,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切不可让他们喘息!”
“为何不叫魏懿衡出手?”李玄戈问道。
李承烈皱眉,“我们没权利指挥他做事,传令下去吧!军机不可延误!”
“是!”李玄戈拱手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