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鲜肉吹了，陈宥恩也回北城了，沈非晚无聊死了，现在她只想尽快完成签约。
可舒瑶之前已经解释过，乙方公司的一把手临时出差，她自然不好频繁催促。
然而，已经一连两天都没有消息了。
明明那天饭局上对方公司的二把手已经和她谈妥，现在却有种不了了之的意思。
沈非晚觉得，对方的态度明显有问题。
她拿起手机，给舒瑶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舒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正要找你，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去。”
沈非晚一听舒瑶的语气，立刻皱起了眉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是智创那边出问题了吧？”
电话那头的舒瑶愣了一下，语气惊讶，“你已经知道了？”
“…………”这下肯定是猜对了，沈非晚无语，“我不知道，我是猜的。还是我去你办公室找你吧。”
舒瑶应了一声，“那也行，我刚到公司，你直接过来吧。”
二十分钟后，沈非晚坐在了舒瑶对面。
听舒瑶说完后，她脸色冰冷，“所以他们是一脚把我给踹了？都要签约了，却临时变卦。理由是什么？我需要一个理由。”
舒瑶的脸色也不好看，“听说是找了新的投资商。不，准确地说，是新的投资商直接找到了他们，越过了我们所有人。”
“截胡？”沈非晚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知道是谁吗？”
舒瑶摇了摇头，“这个我还没打听到。”
她话音刚落，放在桌上的手机句震动了一声。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目光瞬间锁定沈非晚，“查到了……是你那位前夫。十倍于你的投资。”
“十倍？哈。”沈非晚笑出了声，“那不就是明摆着要抢我的项目吗？”
舒瑶皱了皱眉，“是啊。十倍，还真是财大气粗。智创还是个新公司，我能拉到你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大笔钱了。薄均行这次出十倍，一般人很难不心动。就算是已经签约，我估计他们权衡之下也会选择毁约的。”
沈非晚冷哼了声，“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跟我过不去了。”
舒瑶深吸了一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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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庭大酒店。
35层，薄均行套房处。
助理正在向薄均行汇报工作。
他站在薄均行书桌对面，汇报完日常工作后又补了一句，“智创那边要毁约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舒瑶那边正在紧急打听新投资商的消息，我也安排了人透露。”
薄均行坐在办公桌后，指尖捏着一支黑色钢笔，笔尖正悬在文件上方迟迟未落。
听见助理所说，他也没抬头，只是问，“那沈非晚呢？”
助理立刻接话，“沈小姐半小时前离开酒店，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去见舒瑶了。”
薄均行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钢笔“咔嗒”一声扣在桌上。
他向后靠进椅背，目光扫向助理，“那个苏医生呢，这两天还有去她那吗？”
“没有，自从那天中午离开后，他就再也没去过沈小姐那里。”
薄均行鼻腔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手指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口，“意料之中。”
助理犹豫了一下，问道：“薄总，如果沈小姐最终没来找您……我们还继续用十倍的投资和智创签约吗？”
空气骤然一滞。
薄均行的眼神倏地冷了下来，他指尖停在袖扣上，缓缓抬眼看向助理，“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让她来找我？”
助理后背瞬间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抱歉，是我多嘴了。”
薄均行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插进裤袋，背影挺拔而压迫，“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倒是越来越不会看人了。”
玻璃上映出他模糊的侧脸，他的唇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我不过是要她不好过而已。她来求财，那我就断了她的财路。你出去吧。”
助理手心也出了一层冷汗。
原先他始终都觉得老板对那位还是有些执念的。
但现在看来，老板好像只是纯报复。
先是挑拨人家和新男友的关系，然后又用不那么光彩的手段抢了人家的项目。
他不知道那位缺不缺赚钱的项目，反正他知道自家老板是不缺这个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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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层，沈非晚房间。
她坐在书桌前，指尖飞快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敲击着，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神专注而锐利。
刚才在舒瑶办公室，舒瑶问她打算怎么办。
她的回答很简单——闲着没事，看谁能赢。
智创那个项目，表面一切顺利，实则有个不大不小的潜在风险，可能他们自己都没察觉。
上上次去他们公司参观，以及上次和二把手吃饭时，对方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这个风险的无知。
但沈非晚却是知道的。
上半年，她和她妈妈的一个从政学生吃饭时就听到了风声。现在，她只需要在相关部门内部网里扒一扒，就能彻底确认。
扒了好久，她的目光终于锁定在屏幕上的一条信息。
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她啪一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正准备好好休息一会儿，手机忽然响铃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是舒瑶打来的电话。
接起电话，舒瑶问她，“怎么样，有把握吗？”
沈非晚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这把稳了。你继续帮我留意，看他们什么时候签约。如果有饭局，务必让我知道。”
舒瑶应了一声，但再开口时语气里却带着一丝迟疑，“不过我现在有点怀疑，薄均行既然是冲着你来的，你要是一直按兵不动，那他还会不会签这个约？”
沈非晚挑眉，眼中闪过一抹讥诮，“他以为拿捏了我，但其实他签不签对我来说都没有坏处。”
她说着，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落在远处的江面上，“他签，我要他十倍资金打水漂。他不签，智创肯定会回过头来求我。到时候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新的条约，必须对我极其有利才行。”
电话那头，舒瑶轻轻笑了笑，“学妹，我就喜欢你对付起敌人毫不手软的样子。你这把算盘打得薄均行骨头缝都该疼了。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