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益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你们不会这样就觉得他们五台山不是废物了吧?就凭一张不知等级的灵符?呵,一群没脑子的东西。”
他讥讽道:“估计就是前人的珍藏,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了,这次他们再垫底就要被赶出玄门,实在没有办法才把家底都掏空了,故意在人前装逼呢,这也能把你们给唬住?你们还能有点出息吗。”
大家都是天骄,又不差他张文益什么,附和他的话也不过是因为说得又不是他们,踩别人就能拉进同隆湖山的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但现在他的话可是贬低他们来了,有的人可就不爱听了。
“张文益,你管人家的灵符是从哪里来的呢,你那么能,你也拿出张地级灵符出来招魂啊,刚才怎么什么都不做?”
“就是,你们隆湖山是家大业大,那不如你给我们露一手。”
“我们是不如张大少爷见多识广,要不你也试试,看看能不能唬住我们。”
“说到底是隆湖山厉害,才叫张大少爷连我们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了,现在还只是针对我们个人,要是过几年张少爷当了隆湖山的家,怕是连其他门派都不放在眼里了。”
“哈哈,到那时玄门就装不下他们隆湖山了吧。”
“放肆!”张老爆喝出声,打断了众人的争执。
众人这才想起张老作为主考官之一也是在现场的,刚才说的那些实在是冒犯,还被张老听了个正着。
说话的几人顿时心虚的直看自家长辈。
便有其他主考官出声打哈哈,“行了行了,一群小辈口角几句,张老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小辈们心直口快,一时口不择言,我代我家那个不成器跟张老您道歉。”
“一群没轻没重的小娃娃,这些话也是你们能说的吗,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几个老人精你一言我一语,便把这件事以“小辈口角”的理由给带过去了。
张老冷哼一声,没有过多计较,只是记下了那几个小辈的脸。
他们能如此说,自然是从自家长辈那听来的,看来有些人对他们隆湖山很是忌惮,同时也是虎视眈眈,正是因为如此,这次大比他才要得到降魔杵,让他们隆湖山更多一些底气,以免有些人总在背地里觊觎他们张家在玄门的位置。
这样想着,张老阴沉地看向祁缈。
中年男人坐在地上,一开始还有些眼神涣散,这么会儿功夫,先是眼珠子动了动,随后看人的目光逐渐有了焦距。
他茫然四顾,眼见身边围了这么多人,喃喃道:“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儿?”
毛千引上前一步,解释道:“这里是塘洼度假村,我们全都是玄门中人,你之前有些神志不清,是我们的同门将你唤醒的,我们此行是要解决这里的灵异问题。”
“玄,玄门?”男人重复了一遍,忽地激动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一把抓住毛千引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热泪纵横,“大师!大师!你救救我吧,这里闹鬼啊!她把我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都给毁了啊!”
他双手满是污秽,指甲里陷满黑泥,身上也恶臭无比,他一动,其他人都往后退了一步,满是同情地看向被他抓住的毛千引。
毛千引却没有露出一丝嫌弃此人的意思,反而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耐心询问:“我们就是来帮你的,但你要告诉我们,这个度假村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样我们才知道从何处入手。”
“好,好……”男人擦去眼泪,开始将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事情还要从五年前说起。五年前,我倾尽所有家当建了这家度假村,大到一座房屋,小到一根草,都是我精心挑选和设计,可以说这里每一处都是我的心血,我就指着这个度假村赚钱的。”
“刚开始度假村确实很挣钱,来玩的人很多,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度假村被官方查封了,就此废弃,好不容易挣回来的钱全都花在了打点关系上,连请保安的钱都没有。”
“某一天晚上,突然有三男三女来到了度假村,应该是放暑假出来玩的小情侣,打算在这儿露营加探险。”
“我白天一直在外奔波,晚上回来才发现他们几个,当时我正在为批文下不来烦躁,见到他们就觉得他们是想白嫖,心里生气,就要把他们赶出去。争执期间发生了拉扯,一个女孩想劝架却被推倒在了地上,磕破了脑袋,流了好多血。”
“我当时很害怕,万一闹出人命我进去了,度假村就真的没有重开的希望了,我就想着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去,就在扶人的时候,我发现女孩脑袋下面的地面上竟然有个有枚钉子,那钉子原本好像是钉在地上,被她一砸,给砸出来了,女孩的血就顺着钉子原本的孔流了下去。”
“当时救人要紧,我没多想,和其他人一起抬着女孩就往度假村外走,但走到半路,忽然有穿着红衣服的人影从我们面前飘过,”男人露出惊恐万分的神情,好似回想到了什么,“它就飘在我们前面,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用特别阴森的声音问我们“看到我的皮了么?”‘看到我的皮了么?’”
“就是那个时候我才发现,那哪里是穿着红衣服的人,分明是一具被剥了全身人皮,只剩下血肉裸露在外的身体!”
“就算再傻,我们也知道那就不可能是人了,于是我们开始往回逃,但那厉鬼实在是太厉害,我们拼命逃命,还是一个接一个地被她杀害,每杀一个人,它都会剥开那人的人皮穿在自己身上,比试一番发现不是自己就扔掉,然后再重新追着我们要它的皮。”
男人浑身颤抖,泣不成声,“那几个大学生都被她杀掉了,我在逃跑的时候失足从高处掉了下来,剩下的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