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现眼的玩意,我要是你爹,早把你打死了!”
李曦年也没让他,持续不断的在餐桌上挑衅。
可这话在李懿听来却十分刺耳。
因为他就是李景诚的爹。
“尼玛……”
“这小王八犊子……”
李懿攥紧双拳,恶狠狠的朝着李曦年看去。
他尚且能忍。
但李景诚却是一刻都忍不了了。
嗖——
只见李景诚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餐桌对面。
那身影都快成虚影了。
随即便是一把揪住李曦年的衣领。
表情凶恶的问道:“你真老子不敢揍你么?”
李懿心里这个痛快。
儿子,揍他!
往死里揍!
爹给你兜着!
李成民脸色变了变,开口劝道:“景诚啊,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弟弟,你可不能以大欺小……”
“就是,曦年毕竟岁数小,不懂事,你教育教育两句得了,别动真格的!”
李懿为了顺李成民的意,也很违心的劝了几句。
但实际上。
他此刻都恨不得自己亲自上。
李清研脸色一沉,望着自己儿子被对方揪住了领子,立即喝道:“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一旁的叶熙语则是捂着嘴巴,满眼担忧之色。
可婆媳两人谁都没上去阻拦。
就在李懿内心蠢蠢欲动的时候。
砰——
哐——
咚——
“……爹,救我!!”
能在这时候喊爹的人除了李景诚还能是谁。
李懿:……
他甚至都没看清楚李曦年是在什么时候出手的。
光听李清研在那威胁了。
再等转过头来,他儿子已经被李曦年踩在了脚底下。
尼玛!
还能再废点吗?
李景诚躺在地上嗷嗷叫唤。
而李曦年只是衣领微脏,一套丝滑的连招下来,他连根头发丝都没乱,踩着李景诚阴沉沉的冷笑。
“废狗,谁给你的胆子咬主人的?”
“让你在这住了几十年,你就真以为自己是外城李家的人了吗?”
“你身上流着谁的血,跟外城李家有半毛钱的关系?”
“呵呵……”
“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
“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说完这话。
李曦年猛地一抬脚。
作势就要朝李景诚的脑门踹去。
“慢着!”
忽然。
李成民爆呵一声。
他扶着桌子站起身来,先是看了眼李景诚的惨状,这才对李曦年劝道:“孩子,刚才是你表哥不对,但他已经被你揍成这个怂样,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赶紧收手吧!”
李曦年放下脚,居高临下的问道:“你特么服不服?”
“服了哥……不是,服了……弟弟!”
李景诚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满脸写着害怕两个字。
这才见李曦年后退两步,一扬手道:“服了就滚,别影响老子吃饭的心情!”
“哼……”
李景诚先是踉跄着爬起身来。
表情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他双拳捏得咯吱作响。
咬牙切齿的看着已经落座的李曦年。
仿佛随时都可能从背后给他致命一击。
李懿心里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上啊,儿子!!
用那个小王八犊子揍你的方式原样揍回去啊!
否则你老爹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然而。
李景诚攥着拳头。
气得额头的青筋暴起。
却是在李曦年身后大吼了一句:“滚就滚!!”
李懿:???
就这?!
没了?!
“儿……儿啊?你上哪儿去?还回来吃饭吗?”
李懿伸长了胳膊,屁股抬起又坐下。
眼睁睁看着李景诚怒气冲冲的从面前走了过去。
这不废了吗这啊!
别墅二楼的楼梯拐角。
李景诚捂着腹部缓缓蹲在了地上。
冷汗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淌。
其实刚才李曦年根本就没有用全力,每一拳都是留了余力的。
奈何在前一天晚上,李景诚就遭到了李懿的一番毒打,浑身遍体鳞伤,即便是李曦年收了力气,也还是疼得他直不起腰来。
缓了几口气后。
李景诚跌跌撞撞的进了书房。
不多时。
别墅一楼餐厅。
李曦年感觉到手机震了震。
低着头拿起一看,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而这会儿,李懿正黑着脸一言不发。
李成民轻叹一声,转头对他问道:“你妹妹要找的东西,你有什么线索?”
李懿:……
“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我?”
李成民又碰了碰他的胳膊,加重了些语气。
这才见李懿猛地回过神,表情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您刚才说什么?”
“唉,我问你,清研要找的东西,你有没有线索!”
“……没有。”
“那个东西不是在景诚身上吗?你会不知道?”
“也许小孩子贪玩,弄丢了吧!”
李懿心不在焉。
只想要快点结束这个饭局。
再找他儿子好好的发泄一番怒火。
李成民摇摇头说:“这就奇了怪了,如此贵重的东西,岂能说丢就丢了呢?”
“我会让家里的保姆帮着找找,叔,您不必担心!”
李懿说到这,又眼神复杂的瞥了李清研一眼,继续道:“如果真找不到,那我就去买一条价值相等的玉坠赔给她好了!”
听见这话。
李清研冷笑一声:“那可是我母亲的遗物,你赔得起吗?”
“既然你这么重视,当初就不该随便给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孩子!”
“我关心小辈还有错了?”
“……那你给都给了,还回来要什么?”
“谁让你儿子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后悔了不行啊?”
“你……你……”
李懿被怼得哑口无言。
差点就没收住自己的脾气。
幸好李成民及时规劝了几句,这才让两人各自都熄了火。
饭也吃过了。
李清研是一秒都待不下去。
她直接起身说道:“儿子,出来送送我!”
“妈,我跟你一块儿走!”
叶熙语拿起包包连忙道。
李曦年二话不说,摔了筷子就跟着两人出去了。
哐当——
李懿气得脸都黑了。
“叔,您瞧瞧这帮人,哪有一个好玩意啊!”
“如果清研真有心,这会儿跪在父亲床前尽孝都不为过,可她却……”
“父亲这一生过得真是太苦了!”
李成民侧着头朝他看去。
眼里闪过一抹森冷的锋芒。
这家伙也忒能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