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系统里刷拉拉翻找起来,因为最近关注得比较多,找得还算容易。
【这里!】
她飞快地将八卦点开。
【我看看啊,阴岚辞现在在……嗯?】
一心二用萧靖凡:嗯什么嗯,在哪儿你倒是说啊。
【蛙趣!等会儿!】
楚流徵盯着系统界面,脑子卡壳,险些把眼睛瞪出来。
【这个……这不可能啊,这这这这不对吧?系统出bug了?】
萧靖凡听得一头雾水。
系统出八哥,神物跟鸟还有关系?
这女人到底看到了什么啊?
黄莘尚不知皇帝的心思基本都跑到了心声上,惭愧禀道:“这些日子臣派人守住城门,严查进出之人,也亲自带人搜查四周,金吾卫负责搜查城内。虽抓了些形迹可疑之人,但暂无太师与侯爷下落。”
他再次跪下:“臣搜寻不利,有负陛下信任,还请陛下责罚。”
闻言,萧靖凡勉强将心思拉回来,冲他一摆手:“非你之过,起来吧。”
金吾卫耽搁得太久,加上送信这一来一回,足够阴岚辞的人将太师和文昭侯换地儿藏个八百回了。
萧靖凡对护卫不利的金吾卫都是从轻发落,自然更不会将一切都怪罪到黄莘身上。
更何况,太师还是自投罗网的。
有太师在里头搅浑水,他们找不到人也正常。
“谢陛下。”见萧靖凡当真没有追究的意思,黄莘心中的忐忑顿时散去不少,站起身来。
萧靖凡想等楚流徵将阴岚辞的下落说出来之后再做安排,于是将寻找太师和文昭侯之事往后放,向黄莘问起了军中的情况。
而楚流徵则将那则八卦逐字逐句地看了十遍,看得都会背了,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阴岚辞怎么可能跟千手书生是一个人呢?不提其他,光性别就对不上啊!】
!!!
萧靖凡猛地握紧椅子扶手,力道大得险些将木头扶手给掰下来。
谁和谁是一个人?
阴岚辞和千手书生?!
怎么可能!
他肯定听错了!
楚流徵还怀疑自己看错了呢,但白底黑字就浮在那儿,她反反复复看了这么多遍,绝不可能看错。
以防万一,她仔仔细细地看完了第十一遍,还是没能从字里行间找出半点歧义来。
【额滴乖乖,阴岚辞就是千手书生,千手书生就是阴岚辞,这俩真的是一个人!】
【这事儿要是让暴君知道了,还不得疯啊?】
已经知道的暴君本人:“……”
他鲜少有脑子转不动的时候,但这会儿他脑中真的空白了一瞬。
只是一瞬。
随即他就发现了矛盾之处。
阴岚辞不是千手书生。
准确地说,阴岚辞不是那个在酒楼前给他塞荷包,荷包里还装着预言先皇生死字条的书生。
这俩定然不是同一个人。
想明白这点,他紧绷的身躯缓缓松懈下来,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头冷汗。
楚流徵还处在震惊之中没注意,周元德以为他热,又是递手帕又是打扇,愣是扇得萧靖凡打了个喷嚏。
周公公摇扇的手一僵,他他他也没使多大劲儿啊。
萧靖凡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头晕眼花的同时鼻子还有点堵。
一刻钟后,冯景笃定道:“伤风了。”
他斟酌着开了方子,跑去伙房煎药。
生病了就得养着。
皇帝病了更是头等大事。
萧靖凡被迫躺在床上,很想起来做事,奈何这伤寒来势汹汹,不躺还好,这一躺下,脑子直接晕成了浆糊,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周公公觉得皇帝这伤寒肯定有他一扇之力,于是又自责又非常忧心忡忡,亲自跑去看药煎得如何。
楚流徵只得留下来守着人,一边注意床上人的动静一边翻系统。
虽然阴岚辞就是千手书生这件事让她惊掉了下巴,非常值得深扒,但她目前更想把人抓住立功,以后有空再扒不迟。
【啧,阴岚辞当真胆大,浑然不惧四处巡逻的官兵,带着人堂而皇之地住进了来福客栈。】
来福客栈就是那家太师和文昭侯被掳走的客栈。
【这是想玩灯下黑,赌搜过的地方不会再被搜查?】
楚流徵右手托腮坐在床边,细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搅弄着荷包上的穗子,皱眉琢磨。
【我要怎么才能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把阴岚辞就住在客栈这事儿说出来呢?】
本来她想自己单干的,奈何武力值对比太过惨烈,她自己去完全是送菜,还是提供情报比较靠谱,将人抓住了也能算一份功劳。
可是这情报又不能凭空得来,怎么着也得进城溜达一趟,给她制造一点编瞎话的空间。
想到此,楚流徵不禁看了床上的青年一眼。
这位爷生病可真会挑时候,若是阴岚辞从泗水镇跑了,再想抓可就难了。
萧靖凡眉心轻蹙,脑门儿上出了一层细汗,睡得并不安稳。
见状,楚流徵拧了帕子来替他擦汗,见他嘴唇干得起皮,又端了茶来,用干净的软绸浸湿,轻轻沾在他唇上。
做完这一切,她想着去把香炉取出来,点上安神香,也能让萧靖凡睡得沉些。
休息好了病才能好得快。
可人是站起来了,走不了。
裙摆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还抓得死紧。
现在可没有剪刀给楚流徵用,她只好试探着去掰萧靖凡泛白的手指。
一根、两根、三……
“啊!”楚流徵低呼一声,被突然加大的力道拽得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床上。
正正摔在萧靖凡身上,砸得人闷哼一声,睫毛颤动着似要醒来。
这情况醒不得啊!
楚流徵飞快伸手,轻轻拍着身下人的胸口,一下又一下,跟拍宝宝似的。
淡淡的茉莉香气拂过鼻尖,带着安抚的味道。
萧靖凡眉心舒展,稍稍偏过头,又睡熟了。
楚流徵长舒一口气,缓缓收回手,小心翼翼地撑着床起身。
僵住。
抓着裙摆的手不知何时搂上了腰,嚣张地彰显着存在感。
楚流徵:“……”
她反手去拽,一边拽一边观察萧靖凡的反应,不想把人吵醒。
其实醒不醒的她不是很在意,重点是现在这类似投怀送抱的姿势她没法解释啊!
在楚流徵的努力下,腰上的大手却越搂越紧,仿佛藤蔓裹缠着猎物,抓住了就不松开。
就在楚流徵想伸手戳他麻经的时候,腰上一紧,眼前蓦地一花,忽然间,上下颠倒了个儿。
楚流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