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老头子能被你给气死,你们听听这是什么话。”
一句话又惹得几位老人暴怒不已,一口井已经够要命的,还想多打几口,真当他们是地主老财了。
老村长被骂的狗血淋头,又不敢对几位老人说什么,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沈单染。
“咳咳,爷爷们先别着急生气,听我把话说完。”
沈单染一开口,几位老头瞬间安静下来。
张二爷更是笑得一脸慈爱,“染丫头,你想说啥就说,咱们听着呢。”
态度前后差距犹如冰火两重天,把老村长给羡慕嫉妒得不轻。
这几位也太会看菜下碟了,对自己就凶巴巴的恨不能吃了他,对染丫头就笑得跟喝了蜜似的。
偏心眼儿的老头儿。
“二爷爷,深水井必须得打,钱的事你们不用担心,不用大家兑钱。”
“大家不兑钱,这一万块钱难道大风会刮来不成?”
“大风是刮不来,但我能把钱刮来。”
“啥意思,染丫头你能比大风还厉害,那岂不是财神娘娘了?”
张二爷和几位老人听迷糊了。
“昨晚我跟村长大伯说过了,挖井的钱我们沈家出,不用村里兑钱。”
“什么,你这孩子莫不是烧坏了脑子,咋开始说胡话了呢。”
“二爷爷,我没有说胡话,挖井的钱真由我家自己出,村民不用花一分钱,就是可能得出点力。”
“那可是一万块钱啊,建国知道这事吗,你别是背着家里偷偷答应的吧。”
一万块钱对村里来说就是天价,别说深水井,就是普通的水井很多村子都凑不出来钱挖,都是几个村共用一口井。
沈家多少家底他是不知道,但以前跟大家一样过得是苦日子,分家出来后还住过段时间的麦秸垛,后来日子才好过起来。
听说是挖药卖的钱,就算赚到钱也盖了那个大座新房子,仅他剩能剩多少。
“二叔,染丫头没胡说,昨晚确实答应要出挖井的钱,老婶子和建国兄弟都在场,也都答应了。”
老村长生怕几位老人还不肯信,拍着胸脯作证。
“如果这事是真的,沈家这个人情我替村民们承下了。今年的年景确实远不如往年,村外的河道已经干涸了,地里的庄稼也都渴得叶子枯黄,要是再不下场及时雨,恐怕得干死。”
沈三叔沉沉地叹了口气,粮食就是村民的命脉,要是遇上旱灾减产甚至绝产,就是把村民逼上绝路。
“染丫头,二爷爷替全村谢谢你们一家。”
张二爷感动得眼眶泛红,没想到沈家竟会如此大义。
“二爷爷快别客气了,挖井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花点钱能让村民们都吃上水,比什么都强。”
“是这么个理儿,要是当年村里有钱挖深水井,也不用饿死渴死那么多人了。”
想到当年旱灾的惨况几位老人的眼眶也都红了。那是他们心里永远的痛,因为缺水,村里饿死渴死了不少人。现在沈家愿意出钱打井,无疑是给大家带来了生的希望。
“染丫头,这井啥时候开始打啊?”
李大爷急切地问道。
“越快越好,等会儿就让村长大伯联系打井的师傅,这几天就动工。”
“好,好啊。只要井能打成,以后咱村就不怕没水吃了。”
几位老人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染丫头,这事儿你放心,我保证给办得妥妥的。”
老村长也跟着表态。
“那就辛苦大家了,等井打好了,咱们一起好好庆祝庆祝。”
村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都在谈论着打井的事儿。
沈单染看着这一切,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能为村里做点实事儿,让她感到非常满足,这或许就是她重生到这个年代的意义吧。
村里要打深水井防旱的消息很快在村民之间传开,尤其是得知这个钱是沈家出,不用村民兑钱后,更是恨不能敲锣打鼓的庆祝。
那可是深水井,不管老天爷下不下雨,大家都不用担心井水干枯没水喝了。
还有地里快干死的庄稼也有救了。
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儿,村民对沈家尤为感激,但总有几颗老鼠屎妄想搅浑一锅好粥。
沈家村村口的大槐树下,坐着几个妇人在那里乘凉。
现在正谈论着村里要打深水井的事,别人都是赞同叫好,却总有几个唱反调的。
比如上次要把闺女桂花嫁给顾岂言的李老婆子,叫唤得最欢。
“打口深水井可得不少钱,你们说沈家有那么好心愿意花这么高的价钱给村里打井?”
“李婆子,你又开始闹腾啥,人家沈家愿意出钱帮村里打井还有错处了?”
李桂芝看着李婆子那吊梢眼,就知道这老货又开始找事了。
“王春家的,怎么哪都有你,沈家给你吃什么迷魂药了,处处替他们说话。”
自己还没说两句就被打断,李婆子不乐意了。
“啥迷魂药也没吃,怕是你这老婆子是吃错药了,整天逮着人家沈家不放,不就是想把你家桂花介绍给顾小子被人家拒绝了吗,看把你恨的,咋滴,桂花被李赖子抛弃了?”
李桂芝嘴皮子也利落,直捣黄龙,直戳对方的痛处。
“你这娼妇瞎说什么,看老婆子不煽烂你的嘴。”
说着两人就打了起来,边上看热闹的赶紧去拉架,村口一下子热闹起来。
老村长可没心思管这些破事儿,深水井难度高要求也高,老师傅不好找,得去县城打听。
顾不上吃饭,就让孙子套了驴车,赶往县城。
沈单染这边安排好就去找宋父和几个专家,此时他们正站在沈家不远处的一座山丘上讨论着什么。
宋父抬头看见沈单染正朝着这边走来,连忙迎了过去,“忙完了?正如你说的,专家看过周边的情况,确实有大旱的迹象。”
“给大家添麻烦了,能不能麻烦许专家帮忙给找找地下水脉的位置,村里打算打深水井预防旱灾。”
“这个没问题,就是药厂的选址得谨慎些,这边位置不错就是怕山里的野兽下来搞破坏。”
许传军正蹲在地上,抓了一把地皮下面的泥土尝了尝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