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国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
“你帮我把猪头收拾干净,卤好了,晚上咱哥俩喝一杯。”
一听到“好酒”两个字,何雨柱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得嘞!这事包我身上!”
他拍着胸脯,欣然答应。
一旁的刘岚听见了,凑了过来,满脸堆笑。
“徐部长,您怎么还就好这口啊?猪头有什么好吃的。”
她又看了看何雨柱,好奇地问:
“傻柱的媳妇,真是您媳妇的表妹啊?”
“是啊。”
徐建国点了点头。
“哎呦,那可真是亲上加亲了!”
刘岚的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还是徐部长厉害,傻柱现在可都听您的。”
何雨柱听着不乐意了,什么叫听他的?
他瞪了刘岚一眼。
“你个碎嘴婆子,活干完了?在这瞎咧咧什么?”
就在这时,厂长李怀德背着手,慢悠悠地溜达了过来。
他也是来看看分肉的情况。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忽然,定格在了队伍末尾的一个身影上。
是秦淮茹。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虽然有些宽大,但依然掩盖不住她那丰满有致的身材。
或许是因为家里接连出事,她神情憔悴,低着头,显得楚楚可怜,反而平添了几分让人怜惜的风情。
李怀德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看得有些出神。
“咳咳!”
刘岚眼尖,早就注意到了厂长的异样。
她故意大声地咳嗽了两声。
李怀德浑身一激灵,猛地回过神来,发现好几个人都在看他,老脸顿时一红。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了句“大家辛苦了”,然后就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开了。
刘岚看着李怀德离去的背影,又瞧了瞧不远处的秦淮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这下,有好戏看了。.....
刘岚看出了李怀德对秦淮茹有意思,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的妒火。
她自己也想巴结领导,可李怀德z最近有点对她腻了,没正眼瞧过她。
凭什么秦淮茹一个寡妇,家里还一堆破事,就能吸引领导的注意?
她越想越气,端着个空盆子,走到秦淮茹身边,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哟,这不是秦姐吗?怎么排到最后头了?”
“有些人啊,就是会装可怜,专门站在这儿,好让领导看见,博取同情。”
秦淮茹本来就心情糟糕,听了这话,火气也上来了。
“刘岚,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说谁呢?”
“谁应声就说谁!”
刘岚双手叉腰,一副吵架的架势。
“你……”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
两人就在分肉的现场吵了起来,引得周围的工友都纷纷侧目。
傍晚,工人们都走得差不多了。
秦淮茹却没走,她一个人在后厨的角落里徘徊着,像是在等什么人。
刘岚收拾完东西,正准备回家,看到她还在,立刻走了过去。
“你怎么还不走?还赖在这儿干嘛?是不是想偷食堂剩下的东西?”
“我等谁关你什么事!”
秦淮茹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
刘岚正要发作,一个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
“刘岚,你在这大呼小叫的干什么?还不下班?”
是李怀德。
刘岚一看到厂长,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不甘心地瞪了秦淮茹一眼,悻悻地走了。
李怀德走到秦淮茹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小秦同志,是有什么困难吗?”
秦淮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抬起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把家里的情况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说自己婆婆病了,孩子饿得直哭,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李怀德听着,连连点头,脸上满是同情。
“唉,你一个女人家,确实不容易。”
他叹了口气,
“不过,厂里有厂里的规定,我一个人也说了不算,不能随便给你东西。”
秦淮茹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又被浇灭了。
“但是……”
李怀德话锋一转,
“我个人可以资助你一下。”
秦淮茹的头猛地抬了起来,眼睛里闪着光。
李怀德朝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
“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
“你跟我来,去那边的小仓库。”
秦淮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跟了上去。
......
一个小时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秦淮茹从工厂后门的一个小角落里,低着头,快步走了出来。
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沉甸甸的。
里面是整整五斤的猪肉。
寒风吹过,她打了个冷战,拉紧了衣领,脚步更快了。
她的心跳得飞快,脸上火辣辣的,既有得到食物的庆幸,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屈辱和不安。
秦淮茹揣着那包猪肉,一路低着头,疾步走回了四合院。
她做贼心虚,生怕被人看见。
一进家门,她就反手把门闩插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妈,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她把那包油纸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五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贾张氏的眼睛瞬间就直了,她扑了过来,伸手就想去抓。
“肉!哪来的肉?秦淮茹,你是不是去偷了?”
贾张氏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秦淮茹心里一阵委屈,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妈,这是我们厂长看我可怜,特意给我的。”
“厂长给的?”
贾张氏一脸不信,
“厂长凭什么给你肉?你是不是……”
她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秦淮茹。
秦淮茹心里一慌,赶紧添油加醋地把李怀德描绘成一个关心下属、乐于助人的大好人,说自己是如何如何哭诉,厂长是如何如何动了恻隐之心。
听完这番话,贾张氏才终于信了。
她脸上的怀疑变成了得意和炫耀。
“我就说嘛!我们家还没倒!你看,连厂长都向着我们!秦淮茹,你以后就得多跟厂长走动走动!”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刀,美滋滋地开始切肉,嘴里盘算着是红烧还是炖汤。
秦淮茹看着她那副嘴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身回了自己屋。
....
与此同时,前院的阎家,正上演着另一场争吵。
“阎埠贵!你个没用的东西!”
三大妈指着阎埠贵的鼻子,气得直哆嗦。
“我让你把解成喊回来,你倒好,自己灰溜溜地回来了!这个家你还想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