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愿意吗？
杜其素吃吃地笑。
“应该满意吧，毕竟之前也没有经验。没办法，实践才能出真知嘛。”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用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姜潍肉眼可见的兴奋，眼睛里像是藏着星星，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我会是最好的，你相信我。”
“哼哼。可能吧～”杜其素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把姜潍扒拉开，自己翻身下床。
住家阿姨早已准备好了早餐，餐桌上摆放着杜其素爱吃的小馄饨，热气腾腾的馄饨上飘着几滴香油，还加了些许香醋，香味瞬间弥漫开来。旁边是给姜潍准备的一份沙拉，色彩丰富，生菜、黄瓜、番茄搭配着各种坚果和低脂酱料，看起来十分健康。
薛姑姑已经上班去了，走之前还特意叮嘱杜其素带着姜潍去周边逛逛。杜其素吃着小馄饨，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姜潍盘子里的绿菜叶。“你真的能吃饱吗？”
“说实话，吃不饱，但是习惯了。”姜潍耸了耸肩。
“要不要尝尝我的？”杜其素热情地把碗往姜潍那边推了推，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姜潍把自己的盘子推过去：“你尝尝我的。”
杜其素细细品味了一番，轻轻点了点头：“不难吃。”
“也不好吃。嘴馋就直说。”姜潍一下子笑出了声，伸手轻轻戳了戳杜其素的肩膀，言语中满是亲昵。
杜其素：“……给我的面子。”她佯装嗔怒，脸上却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两个人都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早餐时你一言我一语地拌着嘴，温馨又有趣，一顿早餐也算是和和美美地吃完了。
接下来的生活很是平淡，却又充满了甜蜜。杜其素左手打字，速度慢得很，每敲一个键都像是在和键盘较着劲，眉头微皱，全神贯注。
姜潍则在旁边的懒人沙发上，惬意地用平板画稿子。
白天的时候，她们偶尔会去逛逛街，手牵着手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停下来把玩一番。有时也会出去约会，在温馨的咖啡馆里享受悠闲的午后时光，或是在热闹的电影院里分享同一桶爆米花。
晚上回来和薛姑姑一起吃晚餐，夜里，在一张床上相拥着入睡，温暖而又安心。
杜其素觉得这样的生活可滋润了，她的小女朋友年轻漂亮又会撒娇。
她又有一部作品卖出了版权，可谓是事业爱情双丰收。她常常在心里感叹，自己是多么幸运，能拥有这样美好的生活。
等杜其素的手伤好得差不多了，她带着姜潍回了她自己买的小公寓。姜潍不让杜其素动手，自己包揽了全部的事情。在她们一起生活的小半个月里，情侣装都买了不少。
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精致的钥匙扣、可爱的玩偶、充满艺术感的小摆件等等。
姜潍眼光好，喜欢精致华丽的东西。杜其素瘸着一只手都没能阻挡姜潍给她打扮的心思。她会精心挑选各种配饰，给杜其素搭配出不同的风格。也算是尝试了很多新的东西，那些新奇的搭配让杜其素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觉得有趣极了。
果然和年轻人待在一起就是会变得年轻。
杜其素喜滋滋地带着小女朋友回了自己的小家，还特意带她去采购了不少生活用品。
没注意某人买了点别的生活用品。
结账的时候还让姜潍抢先结账了。
“我来。”杜其素有点不高兴，在她的想法里，她作为年长者理应更多的照顾对方。之前她手受伤了还是姜潍照顾了她这么久，在经济方面就应该她承担更多。
姜潍不和她争，默默把那个粉白相间的瓶子拿出来。“你付吧。”
杜其素拿着瓶子，刚想问这是什么就看清了瓶子上淡黄色的字体。
xx牌润滑油。
蜜桃味。
杜其素：“？”
“168元，微信还是扫码？”
杜其素像是被掐住脖子，说不出半句话来。“你……你龌龊！”
“我听不懂。”姜潍笑得很纯真。
杜其素如鲠在喉。脸颊涨得通红，连脖子也发红了。
“你现在很像颗桃子。”
蜜桃味。
蜜桃。
桃。
杜其素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好像有几个若隐若现的字在晃晃悠悠地飘着，除此之外，她的视野里仿佛被迷雾笼罩，根本看不见别的人。那些漂浮的字仿佛是命运突然递来的神秘信号，让她完全陷入了震惊之中，整个人呆立在那里，连眨眼都忘了。
姜潍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杜其素这副震惊到失语的模样。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形成一个得意的弧度。这种能够掌控杜其素情绪的感觉，让她心里生出一种别样的成就感，仿佛自己握住了打开杜其素内心世界的钥匙。
姜潍轻轻牵起杜其素的手，半扶半拖地将她挪进了等候在一旁的出租车里。杜其素像是还没回过神来，脚步虚浮，任由姜潍摆弄。
薛姑姑出差去了，司机送她前往机场。姜潍没有驾照，还不能开车，而杜其素此时也不适合开车。
薛姑姑得知她们要搬家，便提出给她们请一个专职司机，方便她们出行。但杜其素婉言拒绝了，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随后，杜其素找了个搬家公司，打算和姜潍蹭着搬家公司的车回去。
坐在前往家的车上，杜其素突然来了精神，一脸认真，振振有词地说道：“我这是勤俭持家。”
姜潍看着她，嘴角微微抽搐，保持缄默，昨天抱着自己转圈，兴奋地大喊发大财的人到底是谁？
这个超市距离杜其素的公寓不算很远，但是买的东西多。还是叫了出租给人送到楼底下。
“姐姐。”
“……”杜其素手里还是那瓶蜜桃味的，人也还在神游。根本没有听见姜维的声音。
“姐？”姜潍加大了音量，“你很喜欢这个吗？”
杜其素恍然清醒，吓得她把瓶子扔进姜潍怀里：“不，我不喜欢！”
姜潍失笑：“回家了，试试才知道喜不喜欢呢……”
杜其素脑子里一团浆糊，她32了，并没有过任何恋爱经历和性经历。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感觉自己像被通知今晚要被皇帝宠幸的妃子。
脑子里只有今晚，还有一腔羞涩和隐秘的期待。
做ai？好像很甜蜜……
姜潍看着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整个人都不在状态的杜其素，伸出手，稳稳地扶着杜其素，一步一步走向沙发。
等杜其素安稳地在沙发上坐下后，姜潍直起身子，抬手理了理自己耳边的碎发，目光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打量，随后便手脚麻利地摸索着收拾起散落在各处的东西。她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不一会儿，原本有些杂乱的客厅就渐渐变得整洁有序起来。
而坐在沙发上的杜其素，脑子逐渐开始运转，心里想着自己可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不管即将面临什么，至少得先掌握一些理论知识才行。可以看一些实际操作的教学视频来快速学习。
此时，姜潍正在厨房忙碌，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不时传来。杜其素瞅准这个时机，像个做贼的小孩一样，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姜潍没有注意到自己后，才迅速伸手，一把捞过放在茶几上的平板。
她的心跳微微加快，手指有些紧张地在屏幕上滑动着，快速搜索起那些所谓的“新知识”。
然而，现实却给了杜其素重重一击。S市的网络清肃工作似乎做得异常出色，她每点击一个网站，屏幕上就迅速弹出一个小小的404错误页面，仿佛在无情地宣告她的探索之路被彻底阻断。杜其素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不甘，她咬了咬嘴唇，手指依旧不停地点击着，试图找到一丝突破口。
终于，在经过一番不懈的努力后，她好不容易进入了一个小网页。杜其素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丝欣喜，刚想着终于能学到点东西了，可还没等她看清楚网页上的内容，没两分钟，页面就又被强行弹出。
杜其素彻底傻眼了，她呆呆地看着平板屏幕，随后又下意识地打开手机短信，看着里面那一条条净网通知，一脸茫然。
天不助我也！
杜其素一直是一个半神游的状态，姜潍喂到她嘴里的饭菜她都吃不出味来。
“你要是不想吃，我们现在就开始。”
杜其素一下子就清醒了，认认真真吃饭洗漱，洗澡也很认真。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就躺在床上等着。
听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
慢慢回想姜潍的亲吻和亲昵，脸颊忍不住发烫。没想多久，姜潍的手机响了。
“你电话！”
“你接吧，我马上出来。”
姜潍买了花，是送花的小哥到了。杜其素去门口拿了花，一束粉蝶重瓣。百合的一个品质。
很漂亮。
杜其素有点高兴，抽出一支点缀在她新买的玻璃瓶里，放在了床头。
姜潍一出浴室就看见了那朵粉。
“喜欢吗？”
“很喜欢！”杜其素抱着玻璃瓶爱不释手。
“和我相比呢？”
杜其素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一朵花怎么可能和你相比？”
“那你别抱着花了，来抱我。”
杜其素放下花，向姜潍走去。“你怎么不吹头发？”
姜潍一笑，把杜其素扣在怀里。“待会你就知道了。”
“现在，你抓住这朵花。”姜潍命令道。
……
姜潍好高兴，腾出一只手来拂去杜其素额角细密的汗珠。
“你知道粉蝶的花语是什么吗？”
杜其素迷茫着眼，感受余韵。
“是什么？”
“我希望你永远幸福。”
“好……”杜其素很困很累，眼睛根本睁不开，脸上还有泪痕。“你和我永远幸福。”
姜潍不准她睡，缠着她问：“爱我吗？”
“爱你。”
“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嗯……”杜其素含糊着点头。
“愿意吗？”姜潍又去咬她的耳垂，小的红的。她不达目的不罢休，不厌其烦地追问着。从床头柜摸出一个红色丝绒的小盒子。
杜其素费力睁开眼去看，姜潍小心翼翼给她戴上戒指。
这一次杜其素口齿清晰。
“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