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诚和乌克娜娜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其他人还没有到。
“帕主任,这是给皮卡啾大长老的信。”若诚将一份印有私章青色信封递给帕主任,态度比以往拘谨了不少,说。
“哦哦~我会帮你送达的。”
帕主任接过信封,将它和自己等等要寄给长老会的信件放在一起,转身又压低身体重心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盯着若诚还带着不自然的白色的脸,问道:
“若诚啊,你眼睛怎么了?是不是之前封印太久,没有休息好啊?”
也不怪【追命】,纯粹是若诚刚给自己上完魔法,她的眼眶就会不受控制地红起来,涨红的血丝根本兜不住若诚从缝隙里溢出来的那一丝不安。
对此,乌克娜娜也没有办法,只能期待时间发芽。
“要不要找蓝宝疗愈一下啊?啊?千万不要逞强。你们这几个小年轻,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回回伤员都有你,你这次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啊。”
“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好了,你呢,就好好跟着奈亚公主,不要再去想有的没的,在决战前都没有你和奈亚公主什么事,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若诚想打断帕主任来着,奈何对方的话太密集,根本找不到时机插话。
好不容易等到帕主任换个气,若诚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帕主任又将话头对准了乌克娜娜。
“奈亚公主你也真是的,若诚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你怎么就把她这么早就拉起来了呢?让若诚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的。”
“我们不差这么一点时间,若诚只听你的话,奈亚公主平时也多劝劝她。”
“......”
等帕主任好不容易停下的时候,若诚的脑壳已经变得晕乎乎的了,要不是乌克娜娜一直在身边让她倚着,真的会晕。
乌克娜娜认认真真地听完帕主任的唠叨,点头恭敬道:
“我知道了,帕主任,我会好好盯着若诚的。”
说着,她捏了捏若诚的手掌心,若诚也紧随其后点了点头。
这时候,其他人也正好进了办公室。
乌拉拉快步来到若诚身边,注意到她眼底的神色,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只是挽起若诚的手臂站在她身边。
艾格妮丝将手头的那一盒子魔药递交给乌克娜娜,低声道:
“都在这里了,用法你知道。”
大家互相打了声招呼,就等帕主任主持这一次的小会。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昨天长老们解决掉阴森女公爵之后,将轮回血石的碎屑带回长老会研究,发现轮回血石的碎屑也有一定的轮回不灭特性。也就是说,阴森女公爵仍然有一定的概率在未来复苏。”
看着大家严峻的表情,帕主任也挺无奈的,明明计划挺顺利的,一切都按照预想的方向前进,结果轮回血石消灭不完全。
若诚倒是在思考,是不是因为自己窃取了一部分轮回之力,导致轮回血石在被销毁的时候有一小部分特性从自己拉开的缝隙里逃出来了。
她已经在考虑要不要亲自去一趟长老会,净化碎屑了。
只不过仅凭她自己的话,消耗会很大,可能要付出一点代价。
就算是岚霜骑士的力量,也没有办法和时间抗衡。
若诚盯着乌克娜娜的侧脸,过了一会儿才移开视线。
又想哭了。
可是她现在一有会导致自己受伤或虚弱的不好的想法,嘴巴里就不自觉地出现那股血腥味,被喂血的那时候的感受就会再次出现在自己心中,反馈到身体表面,让她不由颤抖,提醒若诚要想清楚自己的选择。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是轮回血石嘛......大家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们也不用担心,大长老有传信说,至少这几百年不用担心阴森女公爵复活,他们也在想办法将阴森女公爵的魔法能量彻底净化,争取在它重新复苏之前,让她变成夸克族的灵石。”
听到这,大家的脸色才放松了下来,不然他们在前线战斗,后方还有一个随时可能复苏的阴森女公爵,真的很吓人的好不好!
乌克娜娜不用扭头也知道若诚在想什么,更何况两人的共感在昨晚就被她连上了,若诚的那点小心思她尽收眼底。
她将开始战栗的若诚从乌拉拉手里抢了回来,安静地搂着她,将人护在自己身边,无声安抚着。
乌拉拉看着自己空空的臂弯,抿了抿唇,自己找了艾格妮丝的胳膊挽着。
“现在暗黑灵石只剩下暗黑大帝身边的塔塔鲁石没有被解决,估计要等到决战的时候我们才有机会对付他了。”
谜亚星瞥见这边的小动作,为了藏起自己嘴角的笑意,故意扶了扶眼镜。
另外三个男生倒是还好,一直有在听帕主任说话,并没有关注到这边的动静。
只不过刚才乌克娜娜突然的动作,还是让眼睛余光瞥到她的艾瑞克心酸了。
“费斯特长老之前发现了暗黑巢穴的踪迹,长老会计划在这一次的假期,由他带队前去清剿。而萌骑士团也需要安排人前去参战,由谜亚星,蓝宝,坚尼负责前往支援。”
“谜亚星在后方跟随长老统筹全局,指挥支援,坚尼要跟着费斯特长老作为前锋一起战斗,蓝宝则是要跟随疗愈系的长老们在后方随时待命。具体的任务需要你们几个到了那里才知道。”
艾瑞克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皱着眉头向前一步,说:
“帕主任,我申请参战。”
乌拉拉举手跟上,说:
“我也是。”
艾格妮丝紧随乌拉拉的动作,向前迈了一步,道:
“还有我。”
乌克娜娜看了看若诚,犹豫之后,慢了大家一步,同样抬眸凝视着帕主任的眼睛,坚定道:
“我也去。”
若诚按下乌克娜娜举起的手,声音仍然有些沙哑,听上去还能听出些许破碎感,可她的气势却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冷上几分,说:
“你不去!”
“只有你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