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素会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军人，她的存在对影子小队会很有利......”
“是吗？但现在的柳知素还并没有显现出她的才能，反之，如今的她对于她们小队来说，是一个拖累。”
江淮猛地一滞：不对！他记得前世的柳知素并不像现在这样，她在训练中展现出的能力，完全超出训练营的平均水平，就像......
就像是一个刚从战场上离开的人......
但现在的柳知素却完全是一个军校二年级生的水准，差距，似乎太大了点......
“你还是要好好观察一段时间，别先记着下定论。”
“我知道了，谢谢你，阿笙。”
“嗯？我有帮上什么忙吗？”
“当然！你可帮了大忙了！”江淮带着愁绪而来，却带着笑意而去，似乎想开了些什么，又返回了训练场。
在江淮走后，澄柒脸上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念九再次惊诧于澄柒的变脸速度，她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还真是有点无聊了......”
下一秒，系统空间内的念九突然和澄柒断了联系，“噌”地从趴着的状态站了起来，望向已经是纯白的墙壁：“怎么......突然......”澄柒那个位面的画面消失了？
“你应该早就醒了吧！也不打算聊一聊？”
澄柒的眼中倒映着虚空之人的身影，一双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一道金色的光泽从中划过：“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记起来的东西，要多。”
“当初那场失忆的真正原因，你不是很清楚吗？虽然打着什么旗号我已经记不得了，但主要目的是什么，我还是知道的。”
“也是我轻敌，小瞧你了，没想到你真的有那种魄力，也没想到你真的有封印我的能力。”
“能有多难？”虚空中的人似乎听出了澄柒语气中的嘲讽，“即便是一个全盛时期的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更别提一个虚弱到不行的残魂，即便不是我，换成其他四个人也一样有封印你的能力，你的魂魄不散，靠得是你的身世，如果你真的有什么过人的能力，又怎么会落得今天这般地步？凭你是伏羲神的女儿？伏伶，你我心知肚明，你那位号称无所不能的父亲并没有给你留下任何东西。”
“呵！你又好得到哪里去？不过是一群替死羔羊中的一个，等你死了！谁还能奈我何？”
“事少我现在还活着，而你，已经死了几千年了。”
伏伶没有继续说下去，束缚着她的锁链似乎又少了几条，她不急，她只需要等着，等到她能冲破封印，等到澄柒赴死......
这样她就能得到澄柒那具身体，那样不灭的生机是对她这种死了上千年的亡魂最有利的存在了......
等她掌控了澄柒的身体，就要让那些曾经亏欠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澄柒这边切断了和伏伶的联系，念九眼前的画面才又恢复：“澄柒！你没事吧？”
“你怎么了？”
“刚刚你和系统空间的联系断掉了！”
“哦，可能是系统故障了吧！”澄柒毫无心理压力地睁着眼睛说瞎话，尽管她记忆不全，但直觉还是告诉她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让系统背后那个人知道的。
转眼，三个月过去，最终留下的只有二十七人，一共是三个小队，柳知素所在的那一支正是其中之一，一天夜里，一辆货车悄悄驶入雁归谷，江淮带领队员将货车上的东西放在与训练场相反的一排看似废置的小屋中，而这一切都在女兵们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发生......
“江队，一切准备就绪。”娄云廷确认屋子里的东西没有异常，向江淮报告，“笙姐那边？”
“阿笙比你们更靠谱。”江淮的语气有些凉飕飕的，娄云廷嘴角一抽，他没地位了......
“叩叩——”江淮敲了门，里面传来澄柒的许可，才走了进去，澄柒正用湿毛巾擦拭着双手，一边将江淮引至一个隔间，里面摆着一排大大小小的试管还有注射器。
“虽然时间有点赶，但这些确实足够了。”澄柒又向江淮确认一遍，“确定要这么做吗？如果使用的剂量出现一点点差错可能都会死人的。”
“我已经和上面打好招呼了，如果真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力承担，你们放心。”
“好吧！”
翌日，女兵们早早起床，到达训练场列队站好便收到了今日份第一个噩耗：山地负重，而且还是无上限距离，一直到极限的那种。
在女兵们背上负重背包，列队跑远之后，江淮向娄云廷示意一下，娄云廷点点头率领其他队员离开。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她们一个个接近了体能的极限，停了下来，唯有柳知素她们的小队还一个托着一个努力坚持着，雁归谷附近的山地被设计成一个环形的训练场，九个人似乎不知疲惫地继续跑着，几圈下来，展滢突然发现有那里不对：“先停下。”
“展滢？”柳如芷微微皱起了眉，显然不理解叫停的原因，“怎么了？”
“如芷，你不觉得，这一圈圈下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柳如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柳知素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展滢的意图：“其他两个队的人都不见了。”
“会不会是先回去了？”队伍里一个个子小小的女孩子，季筱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极限训练向来是等到所有人都累得爬不起来，江队才会叫人把我们抬回去的。”展滢眉间有一丝凝重，风吹动着周围的植物沙沙作响，忽然出现了一阵不太和谐的频率，展滢脸色一凛：“警戒——！”
一记手刀砍在她的后颈，九个人几乎是同时倒了下去。
“没想到这九个还怪难对付的，跑了这么长时间还这么有精气神啊！”
“而且，我们还被发现了呢！”
“醒了，别说废话了，回去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