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有这种事,你要是不好意思麻烦师父,就悄悄告诉大哥。
大哥替你出头,给你钱花,好吗?”
时央人在说话的时候,双手拇指,始终在帮哭的稀里哗啦的费泽意擦眼泪。
“好了,不哭了,回家是高兴事儿,言澈就算了,他是你大师兄。
小瓦鹭可还看着你呢啊,在师弟面前掉泪,多丢脸啊,是不是?”
费泽意被时央的温柔体贴轻松哄好,难为情的笑笑。
“知道了大哥,大哥最好了。”
众人一道前往应家老宅。
见一路上,时忬都被霍九州、时央一左一右,以十指相扣的方式牵着手。
费泽意满腹狐疑,拍了拍身边,裴言澈的肩膀。
“师兄,他俩这是…?怕师父跑了吗?”
“哈哈哈~”
裴言澈被他傻不拉叽的说法逗笑。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俩人每次见到师父,都是这个样子。
不是争风吃醋的唇枪舌剑,就是一左一右,把人盯的死死的。
我有时候也真同情师父,别人想要追求者还没有,师父的追求者一来来一车,还个个都不甘示弱。
我要是她,早就烦死了…”
“哈哈哈~”
这下,换成费泽意,被裴言澈的直言不讳逗笑了。
“我跟你想的一样。”
两人一拍即合,可以想见,他们未来,一定相处的十分融洽。
“奶奶!”
进入老宅前庭,见封清凝正带着六叔等人拾掇院中的花草。
费泽意殷勤地冲过去,给了老妇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哎哟泽意!我的好孩子,可算回来了!”
封清凝抬手,理了理费泽意身着的休闲衬衫领口。
“在外边一切都还好吗?进修的怎么样啊?早饭吃了没啊?
刚好,奶奶晨起做了你最爱吃的紫薯团子,快进去尝尝香不香。”
费泽意听着封清凝嘘寒问暖的关怀,忍不住鼻头一酸。
“奶奶…您对我可真好,比我爸对我好多了。”
封清凝和颜悦色的笑笑。
“傻孩子,你可是我从少年时期就看着长大的,奶奶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男人跟女人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你爸爸对你的呵护,可不比奶奶少。
一看你这次外出,就受了不小的委屈,瞧这小脸哭的,是不是又跟师父和大哥撒娇了?”
费泽意俊颜羞红。
“嘿嘿…奶奶,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封清凝摇头苦笑。
“好啦,快去吃点东西吧,有什么话都等吃完饭再说。
一路奔波也累了,九州你们也去吧,早饭还热乎着呢。”
霍九州带领身后人,低头颔首,打了个礼貌的招呼。
“是。”
饱餐一顿,费泽意撑的肚子滚圆,噎得直打嗝。
“我的天呐,你倒是慢点儿吃啊。”
由于时忬几人已经吃过了,便在一旁贴心地给他们端饭夹菜,又倒了杯温水,递给费泽意。
“慢点喝啊。”
费泽意接过,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谢谢师父~主要奶奶和大哥做饭太好吃了,我在别处,根本吃不到这么美味的食物。”
时忬站在桌尾,双臂环腰。
“这下以后,不就每天都能吃到了?”
费泽意点头。
“就是啊!开心死了。”
想了想,时忬本着‘家中长辈’的心态,问了个最想知道的问题。
“泽意,你跟婉婉…最近怎么样?你走了这么久,她有联系过你吗?”
费泽意放下喝光的水杯。
“我跟她退婚了啊,刚回北城就退了,我爸亲自带我去的霍家六房。
虽然挨了她父母一顿臭骂,但我从此以后,就能彻底解脱啦。
刚到德国的时候联系过,之后她再打电话发微信,我都不接也不回了。”
“什么?”
时忬都快气笑了。
“费泽意,你怎么又来这出?你退婚有瘾是吧?我…”
见时忬抬手就要揍人,时央、宋骞辰急忙双双抱起小女人,一股脑抬出老远。
费泽意也吓的一缩缩,直往楚盺背后躲。
时央:“哎好好…宝贝宝贝,你听哥哥说,你先别生气。
关于泽意要跟婉婉退婚的事情,之前奶奶寿宴时,他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
但那时候你人还病着,哥哥没法跟你说,再后来,我就给忙忘了,这是我的问题。”
宋骞辰:“对对,而且这次,老大也没说什么,六房父母虽然生气。
可连老爷子都没出面过问的话,那就表示,婉婉的行为,是真的过火了。
难道霍家自己,不清楚婉婉的大小姐作风吗?她总是任性妄为的话,泽意跟她退婚,是迟早的事啊。”
邢嘉善点头,从旁附和。
“是啊宝宝,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也不希望泽意未来,找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的人,凑合一辈子吧?
婉婉眼下,虽说还在婉庭砸东西,发脾气,可老大来前,已经郑重其事的警告过她,不能来给你找麻烦了,真的。”
时忬欲哭无泪。
“我不是担心她来找我的麻烦,而是泽意,你确定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霍婉婉吗?
那你之前,为什么非要我去霍家帮你提亲不可呢?我好不容易给你提回来了,你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抛弃人家了?
万一日后,你又怀念起霍婉婉的好了呢?你没想过吗?你也太冲动了吧?”
费泽意自知逃避没用,干脆壮着胆子,实话实说。
“师父,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我也承认,之前我的确喜欢霍婉婉,所以才会在她来找我的时候,情不自禁,对她做出那种不可理喻的事来。
可是师父,人的爱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跟着事态的演变,逐渐流逝的。
我原本想着,霍婉婉纵然刁蛮任性了些,但起码她心是好的。
就算是为了对她负责,我也能强忍着跟她走完一辈子。
但事实上呢?霍婉婉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争风吃醋,当众掌掴你,我可以理解成是她太爱我了,占有欲作祟。
那你病着的时候呢?她过犹不及的行为,又该作何解释啊?
她都能残忍到,对一个心智只有3岁的病人下此狠手。
还说出那么过分的难听话,这在我眼里,就是恶毒至极!
我不是没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我换来的,唯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