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师父说到“小六哥”来自孟家,我大感震惊。
整个风水奇门之中,能被师父着重提及的“孟家”,应该就是“南麻衣北老九”之中的“北麻衣”所在的孟家。
“男麻衣”全名孟佐,有“麻衣圣手”的称呼。我师父的名字之中有“九”字。
从地理位置看,孟佐居住的地方,靠南一些。我师父靠北边。故而,他们合在一起正是那句“南麻衣北老九,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们二者,谁更厉害一些。我当然更倾向于,我师父更厉害。至于最终的结果如何,要等他们打过之后,才能见出分晓。南麻衣排在北老九的前面,南麻衣就比老九厉害一些。
万万没想到,小六哥竟然与孟家有关系。
而据叶双喜所说,他是在一处废弃的道观之中,发现小六哥的,当时小六哥寄身在独眼雄鸡身上。
可见,小六哥身上藏着不少谜团。
“师父,我知道了。我会和六爷好好相处。我等你电话。要不,一会儿咱们上岸之后,先给你买部手机啊?”我笑着应道,不知为何,眼眶还是湿润了,泪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你这小子,师父自己会买。别在我面前掉眼泪,如今十九岁了,又不是小娃娃。”师父说道,“黑衣社的事情,你不要操心,师父自会解决。多帮穷苦百姓,练好本领,为二十一岁的劫难做好准备。”
很快,湖面疾行的行船靠岸。
只见从船上下来一队干练的人员,仔细看过去,几乎所有人都是洞玄大乘境界的修行高手,风水气机基本上都在九十重往上,个顶个都是一流高手。
我心中暗惊,足见这个神秘的民调局(钦天监)很有实力。有他们收拾邪修,师父的压力会小很多。
领头一人四十出头,年富力强,目光锐利,虎背熊腰,真气充沛,看到我师父之后,一路小跑过来,毕恭毕敬地说道:“盖大师,我是耿东亭,我们来晚了,请您责罚。”
师父打量着耿东亭,赞赏说道:“果然一表人才。来得一点都不晚。梁湖上本就渺渺无边,事情骤起变化,谁也预料不到。黑风尼葬身梁湖。你带着下属,把罗金蚕和阴无命,以及这帮罪大恶极的邪修,全部带走,该关一批了。咱们马上动身,即刻北上。”
耿东亭是干练之人,立刻应道:“好。我马上去办。这帮邪修,早就该收拾了。”
耿东亭带领下属,先给断骨的邪修打上简单的绷带和夹板,全部运上船,等待他们的将是大西北漫长的牢狱岁月。
叶开上前打招呼,客气地说道:“耿先生,我是江城风水奇门协会的会长叶开,需要我帮忙吗?”
耿东亭应道:“我等听从盖大师的调遣,算不上什么先生。事情交给我们办就可以了。不劳驾您。”
“刚才,我帮忙审问过这帮恶人。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配合你们录口供。”叶开再次说道。
“不用。我们九局自然会弄清楚。有劳你这次帮盖大师的忙,我看你也累了,暂且好好休息。”耿东亭客气地说道。
叶开方才作罢,不再套近乎。
阴无命已经苏醒过来,被架上船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大声叫道:“你们不要带我走。凤凰葬身梁湖。我也不想活,就让我投湖自尽,死后也能和她做个伴。没有她,我的余生毫无意义,活着对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一旁的罗金蚕眼珠子快瞪出来,破口大骂:“阴无命,老子被你害死了。本来好端端在家里修行,养养蛊虫喝喝好酒。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余生只能在牢笼之中活着。我恨死你了。”
阴无命没有搭理罗金蚕,悲痛万分地大叫:“凤凰啊凤凰,你等着我啊。我一旦有力气,绝对不独活。我会自杀陪你。”
这时,两位九局的好手松开阴无命。
其中一个说道:“我不拦着你,想投湖就投。要是没力气,我可以帮忙把你推下去。”
阴无命愣了一下,略显有些尴尬地说道:“湖水好冷。我现在身受重伤,死后魂魄无力找不到凤凰的魂魄。等我好转再自尽。”
“那你就给我闭嘴。”一旁的好手喝道。
阴无命的深情人设装不下去,只好缄默不语,脑袋歪到一边去,压根不与罗金蚕对视。
罗金蚕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众人知道我师父马上就要动身,都前来送行道别。
茅锦龙诚恳地说道:“盖大师,江湖悠远,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有朝一日,定能再见面。你为国效力,贫道佩服。希望来日,咱们还能有机会携手作战。今日真是快活,太快活了。”
“茅道长客气了。我也希望以后有机会。劳烦你多照看着我那不成器的徒儿和他的好朋友聂峰。”师父应道。
“盖大师放心,整个茅山宗门都是他们的好朋友。哎,只可惜啊,聂兄弟瞧不上我茅山宗门。”提及此事,茅锦龙总是倍感遗憾。
“他的机缘马上出现,茅道长无须伤心难过。哈哈哈。”师父笑着说道。
聂峰迟疑了一会儿,问道:“盖大师,我的什么机缘?”
师父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来了就不要拒绝。命运啊,有时候拒绝不了。小聂,保重,来日咱们再一起喝酒。”
又看着叶开,说道:“叶会长,保证啊。江城这一摊子事情,你要掌控好,别让邪修乱来。 今天老夫见你很有血性嘛。凡是不可太圆滑,也不可太冲动。我看很好你,来日前途不可限量。”
“晚辈明白。定不辜负前辈的期望。”叶开用力点头,拍着胸脯说道。
叶佩佩从叶开身后跑上前,以极快的扑通跪在地上,跟着连磕了三个响头,大声说道:“盖大师,我是打心底尊敬你佩服你。我给你磕头,心甘情愿,并不图什么。我祝你一帆风顺。”
叶佩佩这一次动作太快,师父压根来不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