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坤撸起他短袖的两个袖子,秀肌肉道:“姐夫,现在我啥都缺,就不缺力气!”
李锐双手抱胸,哼哼一笑,心说这小子还处在打鸡血的阶段。
正常正常,大家都是从打鸡血的阶段过来的。
“坤哥,你就别在东子面前秀肌肉了,东子是沸羊羊,健身狂魔,他家一堆健身器材,在船上,他也喜欢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二军子乐呵道。
“滚你大爷的!你才是沸羊羊,沸羊羊是条大舔狗,老子是纯爷们,比真金白银还纯。”徐东绝不承认他是沸羊羊。
苏坤仔细瞧着徐东,瞧了一会儿,他突然舔了舔他的嘴唇。
二军子看到,不由一阵恶寒:“坤哥,你干啥?你这样,我害怕!”
说这话的时候,二军子的菊花都夹紧了。
徐东也是一阵恶寒。
苏坤摆摆手,笑着解释:“我刚那是在恶作剧,老子也是纯爷们!”
李锐笑问道:“有多纯?”
“比纯净水还纯。”苏坤声音响亮地回答道。
几人说说笑笑之间,解开了网袋口。
噗!
网袋里面的渔获,一骨碌地往下坠落。
顷刻间,甲板上就堆起了一个渔获小山包,高度都超过一米七了。
“干活干活,干完活,吃饭,吃完饭,休息一个小时,今儿咱弄个两网,就睡觉。”李锐拎着一个塑料筐,走去分拣渔获。
苏坤一听,嘴巴张得都能吞下一个大西瓜了:“姐夫,你没跟我们开玩笑吧!真要按照你说的做,咱今天也太轻松了吧!”
“晚上不轮休,还能睡觉?”
船上生活,不都很辛苦吗?
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呀!
不等李锐开口,二军子就抢先说道:“坤哥,在军锐号上当船工,晚上一般不作业。”
苏坤更加惊讶了:“我去!昨晚我妈还拉着我的手说,到了船上,会很辛苦,现在看来,我妈失算了。”
徐东插话道:“在别的船上,船工们一般都累得跟死狗似的,但咱军锐号上,船工们一个个都幸福得要死,在军锐号上待个几天,你就等着长胖吧!”
“我、我、我捡、捡、捡到了一、一条……”突然间,宋鹏飞双手捧起一条金灿灿的大黄鱼,由于他太过激动,他说起话来,更加结巴。
一句话,他说了半天,愣是没说出口。
“鹏飞,你别说了,我们自己看。”徐东听宋鹏飞说话,就着急。
顿了顿,徐东也变结巴了:“是、是条大黄鱼!”
大黄鱼这三个字,徐东刚一说出口,甲板上其他三人全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宋鹏飞。
二军子欣喜地叫道:“哎哟!还真是条大黄鱼!挺大的哦!”
苏坤瞪大眼睛,咋咋呼呼道:“这艘渔船是不是被施了什么魔法,运气也太好了吧!”
玛德,连大黄鱼这种珍贵的海鱼,都捕捞上来了。
二军子看了李锐一眼,而后又看向苏坤,哼哼直笑:“不是军锐号被施了什么魔法,而是我锐哥被妈祖赐了福,有我锐哥在的地方,运气就差不了。”
李锐走到活仓旁,打开了活仓口,对着宋鹏飞喊:“鹏飞,你快过来,把你手里那条大黄鱼放进去。”
宋鹏飞乐颠颠地走了过去。
只听见咚的一声的,大黄鱼就被宋鹏飞放进了活仓。
“我们这叫啥?我们这叫开门红!”二军子一张脸都快笑烂了。
渔民不怕累,也不怕苦,就怕捕捞不到渔获。
李锐除外。
李锐不是一般渔民,他是开了挂的渔民。
“鹏飞,你去把放血刀拿来。”李锐下达了指令。
宋鹏飞学聪明了,这次他只点头,不说话。
不一会儿,他就把放血刀交到了李锐手里。
“东子,二军子,鹏飞,小坤,你们四个把那条黄鳍金枪鱼抬到边上,我要给它放血,去内脏。”李锐用他手里的那把放血刀比划了几下。
这四人立马丢下手头上的活儿,跑过去,哼哧哼哧地抬着那条大黄鳍金枪鱼。
抬头的抬头。
抬尾巴的抬尾巴。
一放下那条黄鳍金枪鱼,二军子就累得直喘粗气:“这大家伙起码有一百八斤重!”
徐东拍了拍二军子的肩膀头,笑眯眯地调侃道:“二军子,你以后少看点岛国的那种片,我瞧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晚上没少看岛国的那种片。”
啪!
二军子一把打掉了徐东放在他肩膀头上的那只手,随即瞪眼道:“老子是正人君子,老子从来不看那些玩意,傻狗才看那种玩意。”
徐东笑得很诡异:“二军子,我考考你,咋样?”
二军子下意识地说:“随便你怎么考。”
徐东当即说出考题:“请你在三秒钟之内说出三个岛国艺人的名字。”
二军子单纯地以为徐东在跟他玩脑筋急转弯,于是脱口而出:“苍井……”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二军子才知道徐东在玩他。
啪啪啪!
二军子一连拍打了三下徐东的屁股,冷声冷语的道:“你特么在给我下套!”
徐东揣着明白装糊涂,偏着脑袋道:“我给你下啥套了?你是不是还想说加藤啥啥的?”
“我呸!我二军子是那样的人吗?”二军子伸出他右手的食指,放在徐东面前晃悠,以此来鄙视徐东,“我二军子既是纯爷们,也是纯洁的男人!”
岛国的那种片,他是没少看过,但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
男人就是这么的硬气!
苏坤边捡分拣渔获,边哈哈大笑:“姐夫,你们船上的氛围,真特么好,我超喜欢。”
李锐正在给黄鳍金枪鱼放血、去内脏,他没搭理苏坤。
徐东没和二军子再斗嘴,他跑到了他刚才的位置,继续分拣渔获。
二军子分拣渔获时,猛地抬起头,两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东,大呼小叫道:“东子,你刚还想说什么鹰。”
“加藤……”徐东及时刹住了车,没把后面那个字说出口。
“靠!你好不纯洁啊!”二军子笑骂道。
徐东心虚得很:“我什么也没说,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可是纯情大男孩。”
李锐处理好大黄鳍金枪鱼后,顺手拍了拍大黄鳍金枪鱼圆滚滚的脑袋,笑道:“东子,今儿中午咱们吃黄鳍金枪鱼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