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沈柔在屋内修炼了一晚上,石永靖则在屋外待了一晚上。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窗户上后,沈柔结束了修炼。换下一身大红,选了一件青绿色的衣裙,然后给自己来一个十分憔悴的妆容。做完这一切,沈柔打开了房门。
屋外,一夜未睡的石永靖听见声音,从台阶上站了起来。转身一脸愧疚的看着沈柔:“柔儿,我……”
沈柔端的是温柔贤惠样:“夫君,快来洗漱一下,我们该去拜见婆母了。”
石永靖:“哦……好。”
之后二人来到石母住处。
石永靖:“娘,我和柔儿来看你了。”
沈柔端起一杯茶递石母:“儿媳沈柔请母亲喝茶。”
石母笑呵呵道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褪下手腕上的鎏金镯子戴到了沈柔手腕上:“这是我的嫁妆,如今给你了,可要好好爱惜。”
沈柔:“是。”
石永靖一边扶起沈柔一边对石母说道:“母亲,用膳吧。”
还想给新媳妇立立规矩的石母无语的斜了石永靖:“用早食吧。”
饭桌上石母也不消停,张口就问:“小柔啊,你们昨晚休息的可好?”
石永靖脸色瞬间白了几分赶紧夹了一筷子肥肉放到石母碗里:“娘!尝尝这个。”
见石永靖多次和自己对着干,石母脸色黑了下来。将手里的筷子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我和小柔说话,你插什么嘴?怎么的,用肥肉来堵我的嘴?”
石永靖:“娘,不是……不是。”
石母:“那是什么?”
见这对母子吵的差不多了,沈柔便起身盛了一碗蔬菜粥放到石母面前:“母亲,夫君是男子,当着母亲的面说这些,他害羞。你莫要和他置气。”
沈柔说完还给石永靖使了个眼色。石永靖接收到信号,连忙朝石母说道:“娘啊,柔儿说得对,我就是觉得臊得慌。您莫气。”
石母哼了一声,这事就算过去了。
因为沈柔要求的是干干净净的与石永靖和离,那名声当然也不能有污点了。
所以之后的日子,沈柔一直扮演着一位孝敬婆母,端庄大气的儿媳。温柔且善解人意的妻子。
沈柔越是完美,石永靖就越是不敢面对。他一方面全力减少和沈柔的相处,一方面不断的翻阅医书,想要治治自己那不举的毛病!只可惜针灸汤药……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一点用都没有。
第一年,沈柔总是为石永靖找各种借口。石永靖对此感激涕零。
第二年,沈柔开始给石永靖炖各种补汤。一天三顿的补汤喝下去,石永靖喝的体重飙升,鼻血乱喷。该举的地方还是没有动静!
第三年,石母盯着沈柔的肚子开始催生。沈柔动不动就幽怨委屈的看着石永靖落泪。羞愧不已的石永靖只好告知石母怀不上孩子是自己的问题。
只是,石母那种自以为的人怎么可能相信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哪方面出了问题!当即就想要让石永靖再娶一房小妾。
石永靖誓死不从:“娘,儿子这辈子除了柔儿谁也不要。我是不会再娶其他人女子的!”
石母很愤怒:“难道你想让我们石家绝后吗?你让我百年之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石永靖:“都说了是我的问题,就算娶再多的媳妇。不会有子嗣,就是不会有子嗣,改变不了的!”
石母被石永靖气得胸口疼,直接撅了过去:“你……你……呃——”
“娘!”石永靖扶住了倒下的石母,经过一番抢救。石母性命无忧,却因为郁结于心,病了。
沈柔作为儿媳妇,当然要去照顾。
急切想抱孙子的石母将儿子的忤逆,三年无所出的原因通通怪罪到了沈柔身上。于是她开启了恶婆婆模式。每天都想方设法的磋磨沈柔,还语言讽刺沈柔是不下蛋的母鸡!
沈柔咬着牙忍着老太婆的刁难,然后转头就给石永靖哭诉。顺便不经意让村子里的大嘴巴妇人发现了自己被石母磋磨的事情。
甚至沈柔还易容后去外边散播了石永靖不能人道,才让自己妻子至今无所出的消息。
石永靖和石母听到这些‘谣言’后,脸色那是一个比一个精彩!
这还不算,每次石母找了麻烦。从不记仇的沈柔当晚就会让石母在梦中经历十遍自己经历的事情。
折腾了半个月后,石母名声坏了,身体也遭不住了。石母担心死后石家真的就要绝后了!便不再找沈柔的麻烦,安心的养病。
沈柔暗道可惜:啧,怎么这么不经折腾?
石永靖则狠狠松了一口气,就怕自己亲娘以死相逼,让他休妻再娶!
科考结束后,石永靖外出问诊的时候,救回一个落榜的书生。
由于每次回娘家,就要面临爹娘哥嫂的催生,沈柔后来便不怎么爱回沈家村了。这次石永靖救人回家时,沈柔便没有像剧情里那样回娘家。
所以当昏迷中的柳清平醒过来后,第一个见到了的人就是在院子里帮石永靖熬药的沈柔。
沈柔态度冷淡疏离:“你刚醒,便不要到处走。”
好色之徒就是好色之徒。柳清平看到沈柔容貌时,就激动的走上前对沈柔说道:“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生只能以身相许报之!姑娘,小生愿意入赘……”
“住嘴!”沈柔被恶心的连连后退,立刻朝库房喊道:“夫君,你救回来的登徒子要以身相报入赘到我们家!”
柳清平被沈柔的话惊在了原地,等他反应过来时。就看到,听见妻子呼唤跑出来的石永靖已经将沈柔护在身后,还厌恶且戒备的看着他。
看着柳清平用那种目光看自己的妻子,石永靖都要气炸了:“我好心救你,你却惦记我妻子。当真是无耻之尤!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身体还很徐瑞的柳清平急了:“石大夫,是误会,你听我解释。我当真不知道她是嫂夫人。”
沈柔火上浇油道:“夫君,,他见人家姑娘长得好看,不知其身份,张口就要以身相许。可见其品性低劣!你若出去,家中就只有我和婆母两个女眷,夫君……我怕。”
原本有些动摇的石永靖被沈柔灌了一大碗绿茶下去。当即便强硬的让柳清平离开自己家:“你既然已经醒了,那便带上你的东西离开吧。要是担心身体,我可为你写张药方,你去药店抓药就行。”
柳清平:“石大夫,我这身体实在走不了原路啊。”
石永靖:“村里有牛车,只需要三个铜板,就能坐到镇上。”
柳清平无奈,只好坦白:“石大夫,为了赶考,我已经花光了身上所有银子了。如今当真是身无分文了。你可否在留我几天,我写信回家让人带着银子来接我。”
在没有经历‘借种’一事之前,石永靖还是个富有爱心的心地善良的老实大夫。在面对身无分文还身体虚弱的柳清平时,他心软了。
石永靖:“罢了,便再宽限你几日吧。”
对于柳清平引狼入室的举动,沈柔没在多言,只是她不再来前院帮忙了。每天,不是在照顾逐渐好转的沈母,就是在屋里看书绣花。
要不就是去隔壁的婶子家请教一些事情,顺便将家里来了陌生男人,自己为了避嫌才躲出来的事不经意的透露了出去。
两天后,石母身体刚好利索,就又开始催促石永靖休妻再娶。
母亲的逼迫,外边的流言蜚语都让石永靖陷入焦虑和恐慌。为了堵住母亲和外边的悠悠众口,石永靖走上了剧情里的老路,想要接种生子!目标当然是柳清平这个外乡人了。
当石永靖对柳清平说了自己的诉求时。柳清平第一反应是窃喜,但是读书人的清高让他愤怒的拒绝了。
柳清平义正言辞道:“石大夫,此事莫要再提!你这样不光看轻了柳某,也愧对了嫂夫人。而且,就算我同意,嫂夫人也不会同意!”
石永靖被柳清平说得羞愧而逃。虽然如此,但当晚,石永靖还是纠结着对沈柔说道:“柔儿,我有事想要和你商量。”
沈柔:“什么事?”
石永靖:“我……我想让你和柳清平怀个孩子。这样,母亲也不会逼我休妻再娶,外边的流言也会不攻而破……”
啪——
石永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愤怒的沈柔一巴掌扇在了地上:“柳清平!你当真是懦弱自私又无耻。明明是你不行却要我背负无所出的污名。不能生育就从宗室过继一个孩子延续香火便是,你却为了自己的脸面,不顾我的名节。想要将自己妻子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你当真让我恶心。石永靖,我要和离!”
一听沈柔要和离,石永靖直接跪在地上抱着沈柔的腿:“柔儿,我错了,我被猪油蒙了心,求你不要和离!我再也不提这件事了。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啊!”
沈柔:“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和离。不想闹得太难看,便写好休书我们一别两宽。”
见沈柔铁了心要和离,石永靖丢下一句“我不会和离的”就起身跑走了。
沈柔对于石永靖遇事就逃避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淡定打球去清点自己的嫁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