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也是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可是那疯子的下一句话让他差点让他直接跳起来。
“杀了小九，你倒是让我好找，没想到你竟然躲到毁灭天兽这里。”
凌云的内心是崩溃的，他认出我来了，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认出来是你杀了小九的，是吧，你跟他交过手，身上有他的气息，这个是你没法掩盖的，除非你能掌控因果。”
凌云这下反倒是平静下来，认都认出来了，再怎么样也没用。
最多一战罢了。
凌云还真不信，还能被他一招给秒了。
要是那头毁灭天兽动爪，凌云恐怕只有被秒的份，可是这个疯子吗？
凌云可不认为他有这个实力。
“不用紧张，我想杀你，你也逃不了，而且你也撑不到有人来救你。”
“本来我确实是想杀你的。”
“可是你让我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所以我可以暂时不杀你。”
凌云一脸的无所谓：“我可是杀了你的伙伴，你居然不杀我？”
“杀了你有什么好处吗？小九他们也不过是我的工具而已，要杀你，也只是你挑衅了我，而不是因为杀了小九。”
“你的那个方法挺有意思的，可你忽略了一个东西，毁灭天兽是会醒来的，一旦它醒来，发现你在偷它的力量，它就会毫不犹豫的给你一巴掌。”
“然后，你就没了。”
“说这些有啥用，你还能知道怎么不让他醒来？”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收集众生的怨念，来喂养它，让它不要醒来。”
“可惜每次的量太少了，也坚持不了多少的时间。”
凌云也是怔住了，他也没有想到这个疯子灭世的原因居然是这个。
也真是够了，为了不让这个毁灭天兽醒来，竟然去灭世，果然是够疯狂的。
这个人倒是正常的很，不是凌云以为的疯子，脑袋不正常到想要灭世。
“你知道吗，其实我最痛恨你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让别人去死，这是多么让人恶心的一件事。”凌云道。
“我虽然不准备杀你，可是你若是一再挑衅我，我也不介意送你上路，一个圣者的怨念，能让这个大家伙睡上很久。”
“你知道吗，我曾见证了上个时代的覆灭，他们用所有人的性命保全了我，我记得我的父母在临死之前的话。”
“他们要我好好活着，带着他们那一份活着。”
“所以啊，我得活着啊。”
“可是这个大家伙一旦醒来，那就只有毁灭，你知道吗，他会找最强大的人开刀，然后一层一层的杀下去，直到万物俱寂，这片世界里什么都没有。”
“我不想死，所以只能让别人去死！”那个疯子现在都有点疯狂了。
不对，他本来就是一个疯子，不过很幸亏是他这么多年来干的事，才会拖到了现在，要不恐怕是一旦有人成圣，就要面对这样的家伙的攻击了。
“你这个方法，是从上个时代来的吧。”
“你很聪明，不过不是上个时代，很久远了，久到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的东西，反正是流传了下来，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撑下来的。”
“是不停的有强者献祭，才撑下来的，随后实在是没人了，才会有最后的那一幕。”
他的话，凌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跟他在史前遗迹看到的也完全不一样。
或许遗迹里保留的只是光鲜的那一幕，而藏在后面的黑暗，已经被抹除了，凌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为了活着，多简单的理由。
这让凌云想起了一句话，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可特么的关键是这些家伙只要没有那个毁灭天兽。
根本就不会死，重于泰山亦或是轻于鸿毛，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是强者，所以我要活着。
去特么的活着，凌云现在很是愤怒，要不是真的打不过眼前的家伙，恐怕还真的会对他动手。
从来到这片不知是什么世界的地方。
凌云的一切都已经变的不一样了，他都已经走到圣者了，也看到了圣者在默默的守护这个世界。
他也有一些动摇了。
也许这个世界的美好是值得让他去付出的，可是遇到了这个疯子，为了自己活着，肆无忌惮的屠戮。
这样的人会让凌云对自己的人生产生怀疑，最终会动摇自己的信念。
还是早点杀了的好。
可是就是特么的打不过啊。
所以只能忍着。
等真的能干掉他了凌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动用，哪怕杀了这个疯子会让毁灭天兽醒来，凌云也会去干的。
因为这个方法一旦传播开来。
那结果不用去想，遮天世界的黑暗动乱就是最好的参照。
一群大帝都能这样，要是一群圣者这么干，那毁灭的是无数个世界，凌云不敢想象到时候会是怎样的无边炼狱。
“你似乎很想杀了我？”
“你该死？”
“就因为我想活着？”
“不，是因为你屠戮众生。”
“你居然会为弱者鸣不平，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你去看看那些圣者，除了跟自己同阶的会多看几眼，你觉得他们会在意没有入圣的人吗。”
“不要拿你来举例，凡是有机会入圣的，总归是不一样的。”
凌云没有说话，他也知道，这个疯子说的是实情，也正是因为如此，凌云才会如此担忧。
圣者根本就不会在意普通人。
不入圣在他们眼里终究只是蝼蚁，九阶十阶的最多算是个大点的蝼蚁罢了。
这样的人一旦变的跟这个疯子一样。
那简直就是灾难。
凌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众生的力量才能真正的对抗那个大家伙，而不是你所谓众生的怨念。”
“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徒劳，唯有众生之意，才可以将它摧毁。”
“你们走错了路，所以永远也不会达到你们的目的，最后也只能是更加的疯狂。”
“彻底的沦为一个疯子。”
“哈哈哈，我早就知道他们称我为疯子，没想到却是你第一个在我面前说出来。”
“你叫什么？”
凌云顿时懵了，这家伙不知道我是谁，我跟他在这说了半天不知道我是谁，这也是没谁了。
不过这样的疯子知不知道他根本不重要。
反正日后也是要杀了他的。
“我们是敌人，没必要知道我是谁吧，整天被你惦记着，我怕我会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