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谢长安仿佛吃错了药一样,折腾到大半夜,叶景辰的腰遭了老罪,身上的骨头也被折腾的快要散架了。
第二天,他睡得迷迷糊糊,将醒未醒之时,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叶景和的声音,不过他太累了,意识只清醒了片刻,就又陷入了混沌。
等他再次清醒时,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罪魁祸首就守在他床边,精神奕奕,脸上还带着餍足的笑容。
叶景辰从床上起来,感觉自己身上就像是被什么重物碾过一般,动一下哪哪都是酸痛感。
喉咙也干的似火烧,严重缺水。
想到谢长安昨晚过分的举动,叶景辰狠狠瞪了他一眼。
“口渴了吧?来喝点水。”谢长安笑容不变,端了一杯水递到叶景辰嘴边。
叶景辰就着他的手喝了水,才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受了一些。
“你今日自己回镇国公府吧,我这个样子可没脸回去。”他没好气的说。
镇国公府祖孙四代,除了国公夫人是大家闺秀,其他人都是上过战场的,最看中人的精气神,他要是以现在的状态去镇国公府,他以前树立的良好形象不都坍塌了?
“今日不回,我陪你回宫,改天有时间再回去。”谢长安柔声说。
叶景辰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问:“景和呢?”
“这个点他肯定是去护卫营了。”谢长安说。
“他早上是不是来过?”叶景辰又问。
“是来看过你,不过你当时还没醒,我就让他走了。”谢长安笑着说。
叶景辰闻言上下打量谢长安,“他会这么听你的话?你们没打架吧?”
“自从我们成婚之后,我就一直将他当成是我的弟弟看待,怎么可能会跟他打架呢?”谢长安面不改色的说。
叶景辰本来只是有些怀疑,听了这话顿时更怀疑了。
不过这两个人的武力值旗鼓相当,谢长安是比叶景和要强那么一点,但是想来就算他们打架了,也不可能会下狠手。
起床之后,洗漱完了,芳惜送了糕点和羹汤过来,叶景辰吃了一些垫肚子,然后去看春明。
春明跟昨天一样,在书房练字,不过今天写的是‘天’字,旁边已经写了两张纸,比昨天的‘人’字写的要好一些。
由此可见,春明在写字上或许没有叶景和的天赋,但是在努力这方面,跟叶景和是一样的。
这次他没有打搅,而是吩咐芳惜,估算着时间往书房送一些糕点茶水过去,让春明休息一会再练习。
离开谦王府之后,叶景辰还是觉得身上酸痛的厉害,没有在外面闲逛的心思,直接回宫了。
用过午膳之后,叶景辰睡了一下午,身上的不适感才总算消散的差不多了。
“这就是你最近总是睡懒觉,缺乏锻炼的后果,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做......的经历,也不见你像今天这么难受。”
叶景辰睡觉时,谢长安一直在床榻旁边守着,等叶景辰醒了之后,谢长安有些不满的说。
“我这么难受,都是拜谁所赐?”叶景辰被他气笑了,有一种想把他扫地出门的冲动。
“你昨天晚上难道不享受吗?要不是你一直纵容我,我怎么可能越做越过分?所以我纵然有错,你也有责任。”谢长安理直气壮的说。
叶景辰被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反思了一下自己,谢长安说的确实不错,他的确太纵容谢长安了。
虽然做这些事确实很快乐,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确实应该节制一些。
“接下来半个月我要修养身心,你就素着吧。”叶景辰轻描淡写的对谢长安说。
谢长安变了脸色。
第二天是例行向皇帝请安的日子,叶静姝早早就到了,跟叶景辰商量起了开设女子科举,设立女官的事情。
这些年凤鸣书院名声大噪,力压国子监,皇城里的各种切磋学问的雅集往往都是凤鸣书院的学生占据上风,一来二去,就连老百姓的观念都已经慢慢发生了改变。
到了现在,谁还敢说女子不如男?
叶静姝的商会规模也因为世家的落幕而不断扩大,除了做生意赚钱之外,商会还在叶景辰的建议下,做了许多善事,在民间赚足了名声。
现如今,慈幼堂、善堂的一应开销都是由商会捐赠。
关于九州各地的基础建设,商会也出钱出力。
还有关于阵亡将士的家属抚恤,以及退伍、伤残士兵的安置等等。
可以说,叶静姝现在的影响力,比所有皇子加起来还要大,已经有足够成熟的条件可以推行女子科举和女官制度了。
在皇帝同意,且其他皇子配合的情况下,这两件事的阻力应该并不大。
更何况,叶静妤就任大理寺,叶静妍入御史台,朝中早已开了先例。
“小时候的我,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有朝一日我能成长到如此地步。”商量了一个大致的章程之后,叶静姝感叹道。
“这都是皇姐自己努力取得的成果。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本来就不应该拘泥性别,只要肯拼搏,谁都拥有无限可能!”叶景辰笑着说。
叶静姝爽朗一笑,“我自己的努力固然重要,但如果不是皇弟点醒我,让我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说不定我现在早已嫁人,相夫教子,一辈子就如同一只井底之蛙,只看得到后宅的方寸之地。”
“我这么做其实也是有私心的,一个人治理国家太难了,但是我们有这么多兄弟姐妹,如果大家齐心协力的话,大渊的明天一定会变得更加美好!”叶景辰慷慨激昂的说。
虽然叶静姝现在已经做的非常好了,但是叶景辰相信,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在他的激励之下,叶静姝可以做的更好。
当然,叶静姝现在做出来的这些成就,不仅有她的努力,叶静嫣跟叶静妤也功不可没。
一个人砥砺前行,哪比得上一群人同心协力?
“皇姐如今的成就,哪怕做女帝也足够了。”叶景辰开玩笑道。
如果叶静姝真有这样的心思,以她现在的底蕴,也未尝不可。
叶静姝听了却连连摇头,“我如今只做两件事,就已经忙的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治理一个国家太难了,我可没有这样的本事,这个位置还是父皇和你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