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那小胖崽儿给我带回来。”
不远处的楼上，商无漾看着跟在人群中的秦晚晚小朋友轻笑一声。
“什么热闹都去凑，那么小一只也不怕别人踩着咯。”
秦晚晚跟着人群走了还没一半就被带到酒楼去了。
“商爹爹你叫我干什么呀？我还想去看看呢。”
商无漾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下。
“有什么好看的。”
嗑嗑飞过来：“崽儿不用去看，你问你爹就行了，这事儿还是他干的呢，他和容止联手干的。”
秦晚晚一双带着求知欲望的大眼睛盯着商无漾。
商无漾懒懒地躺在美人榻上。
“那洪升赌坊和藏春阁都是大皇子的产业，我不过是把一些他们犯事儿的证据交给容止而已，其他的可什么都没干。”
而容止，也不过是在二皇子要报复大皇子的时候，顺势而为把那些证据让二皇子查到了而已。
二皇子本就因为科举作弊被大皇子曝出来想找大皇子的麻烦，他们不过是好心帮了一点小忙。
商无漾和容止心眼都不大，这次大皇子的损失远比计划中还要大。
商无漾捏捏秦晚晚小脸：“人小小一只什么热闹都去凑，那么多人挤进去你也不嫌麻烦。”
秦晚晚撅嘴：“有狼牙，还有大金子呢！”
商无漾睨她一眼：“公堂上带大金子过去，你现在还真是胆子肥了学螃蟹横着走了是吧。”
秦晚晚：…………
有时候是真不想听商爹爹说话，伤人！
嗑嗑：“崽儿我去看看大皇子那边是个什么反应，有点期待嘻嘻嘻……”
它爱吃瓜！
秦晚晚眼神老羡慕地看了眼嗑嗑的翅膀：“要回来和我说哦。”
嗑嗑翅膀拍胸脯：“放心吧！”
嗑嗑飞走了，秦晚晚把吃剩下的最后一个糖葫芦举起来。
“爹爹你吃，只有一个了。”
商无漾伸出一根手指头推开她的手：“不吃，这玩意儿是大人爱吃的吗？”
“哼，我给容爹爹留着。”
他们回到府上，嗑嗑天黑的时候才回来。
秦晚晚和商无漾嗑着瓜子儿，听嗑嗑绘声绘色地说相声。
它还把大皇子的声音给模仿出来了！
“只见那下人匆匆跑到大皇子身边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殿下，藏春阁被查抄了！’，大皇子闻言大惊失色，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怒声呵斥‘放肆，谁干的！’，那下人回答说‘是大大理寺的人去查抄的’……”
嗑嗑说到精彩的地方，秦晚晚非常给情绪价值的鼓掌。
不过她也担心：“爹爹，坏蛋会不会查到你和容爹爹呀？”
商无漾丢掉瓜子壳：“当我们吃素的？那蠢货只会查到另一个蠢货身上。”
秦晚晚就放心了，只要不查到爹爹身上就行。
后面大皇子的人果真查到了二皇子身上，他也丝毫没有怀疑。
毕竟他的人把老二科举舞弊案中做的手脚给查出来了，这肯定是老二的报复！
大皇子全靠赌坊和青楼那边赚钱了，现在直接给他把钱袋子给捅破了。
熟话说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大皇子和二皇子这下直接矛盾大升级。
在朝堂上针锋相对，科举舞弊案也查出来了，那些作弊的学子成绩一律作废，参与此事的官员都被摘了官帽抄家流放。
二皇子断臂自保，他人最后以管教不力的罪名被打了二十大板。
大皇子也被二皇子罗织了不少罪名，手底下同样损失了不少人，大司马原本准备插手金吾卫的事情也被曝光出来狠狠参了一本，皇帝直接收走了他手里好些权利。
这次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争端可谓两败俱伤，谁也没讨得了好。
整个朝堂大换血，容止这个观战的渔翁沉寂提拔了些自己的人上去，不过都是暗中进行的，至少好几个人明面上和他没关系。
三皇子反而及时抽身没太大的损失。
礼部尚书家里，他的小儿子也被打板子关押了。
被关之前他大声喊着是林挽娥让他那么干的，把林挽娥给交代得清清楚楚。
林挽娥死不承认，被发疯的礼部尚书夫人抓花了脸。
最后被礼部尚书给直接赶出了门，还扬言以后他们家没有林挽娥这个女儿。
大皇子和二皇子争端的两个幕后黑手此时正听着嗑嗑吃瓜下棋。
商无漾被虐得体无完肤，直接摆烂不下了。
秦晚晚听得最认真，特别是在听说林挽娥被赶出礼部尚书府的时候，一双大眼睛贼亮。
“真的被赶出去了？”
嗑嗑：“真真的，你不知道她现在有多狼狈，要不是三皇子从中插手了礼部尚书恐怕还想打死她呢。”
“你们不知道，都被赶出门了那林挽娥还大放厥词的说林尚书一家以后肯定会后悔额，她对自己也太自信了吧。”
在原本的命线中林挽娥其实也没多聪明，但她掌握了‘剧情’，一路顺风顺水背后操纵着一切的其实是三皇子。
三皇子从林挽娥那蠢货口中知道了不少事情，这才能布局害了晚晚的几个爹。
秦晚晚大眼睛里带着点兴奋：“我能去看看吗？”
容止和商无漾同时抓住她的衣领子。
“不许去。”
容止：“这么大的雪出去别感染风寒了，她现在估计已经早就离开了。”
嗑嗑点头：“容大佬说得没错，那女人被三皇子的人带走了。”
容止慢条斯理地把棋子一颗颗捡起来放到棋子罐里。
“不过太子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了。”
“这次的事情全程他都没出现过，却能及时安插了好几个人到金吾卫中，新晋的官员中也有他的人。”
商无漾：“这有什么，他外祖父好歹也是镇国公。”
“不，他没用镇国公的人。”
商无漾闻言笑了：“有意思。”
秦晚晚只听到了太子俩字，其他的都被她给自动忽略了。
她小小的脑袋瓜装不了那么多事情。
“元离哥哥吗？爹爹我要送围巾给他，你帮我把围巾给他带进去好不好～”
“也不知道谢爹爹什么时候能收到毛衣和围巾呀。”
商无漾冷哼一声：“果真是远香近臭，见天的念叨你谢爹爹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秦晚晚厚着脸皮，笑容软乎乎地在他脸上亲了下。
“商爹爹不吃醋呀，晚晚也超级喜欢商爹爹哒！”
商无漾嘴角上扬：“你的超级喜欢对几个人说过？”
容止也看了过去。
秦晚晚不说话了，小眼神飘忽着哼哼唧唧地转移话题。
容止：“后日太傅生辰，要去么？”
秦晚晚眼睛一亮：“是顾太傅么，要去要去，晚晚要和爹爹一起去。”
外面没下雪了，容止起身：“那后日我来接你。”
“爹爹要回去了吗？我送爹爹呀。”
“不用，外面冷。”他揉了揉秦晚晚的头发，只和商无漾点头算打了招呼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