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帮他的门生谋得一官半职,充当了中间人,敛了许多钱财。
卖官的人是谁,封辰奕也不知道,因为轲词与那人是单线联系,买官的证据只到轲词这里,钱也是轲词收的。
这些卖出去的官位,官职都不低,少屿君就是其中一个。
幸安帝看到封辰奕奏书的这一刻,脸上红了又红,听闻刚下朝就吐了血,若不是睿王府消息灵通,又有谁能想到呢?
保护皇宫的禁卫军,首领官职是买的。
朝中那些大臣都还不知道,封辰奕递给幸安帝的是怎么炸裂的一封奏书,弹劾封辰奕的声音至今未断。
听省二说完,翟妘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事现在头疼的是幸安帝了。
翟妘准备小憩一会儿,命人备了热水,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合目躺在床上困意袭来,屋外有人敲了敲门,小声禀告:“小公子,大理寺段大人来了。”
翟妘霎时困意全无,从床上翻了起来,这个时候段以安不应该在上朝么,怎么光明正大来睿王府了。
翟妘穿好衣服出了门,祁诺已经先去招待段以安,省二引着翟妘到了前厅,前厅无关人员已经退了下去。
搬回睿王府后,睿王府下人丫鬟还未扩招,整个睿王府冷清得很。
翟妘到时,段以安正在喝茶,他一身官服是为了公事来的,见翟妘进门,他缓缓起了身。
翟妘刚进门,招呼他坐下就问:“段大人公务繁忙,今日怎么有时间来睿王府做客?”
段以安看四下只有祁诺和省二,也开门见山说明:“皇上将柯夫子一案交给臣打理,柯夫子在朝中威望颇高,没有十足的把握,臣也不敢动他,臣此次前来是想询问关于柯夫子买卖官职之事,睿王府可还有其他有力证据?”
这些证据都是睿王府提供的,除了找睿王府,他想不到其他办法,他草民出身不敢鸡蛋碰石头。
翟妘看了省二一眼,这件事她还只是听省二说,有没有其他证据,他也只能问省二。
省二明了翟妘的眼神,上前一步向翟妘和段以安各自行了礼,开口道:“王爷的意思是,此事不急,他已暗中安排,还不到清算的时机。”
幕后之人,其实王爷已经猜到,只是此人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连王爷都没有把握了可以扳倒他。
段以安听了省二的话,明显一愣,看向翟妘的眼神也疑惑起来,这件事幸安帝那边催得急,若不然他也不会这个时辰亲自来睿王府。
翟妘也没想到幸安帝已经如此倚重段以安,这么重大的事情都交给了他。
“段大人已经很久没见自己的母亲了吧?”翟妘想想确实很久了。
提到自己的母亲,段以安脸色变暗,他看了看四周,眼中隐有急切。
翟妘将段以安微乎的变化收入眼中,他如今贵为大理寺少卿,受幸安帝重用,今时不同往日,也许他的母亲该还他了。
不然只会适得其反,让他怨恨上睿王府。
“段大人且回去等着,入夜后您的母亲该回家了。”虽然她也不确定没了他母亲的桎梏,他还会不会替奕哥哥做事。
但是,一直让他见不到他的母亲,用他的母亲做人质,他迟早会生出逆反之心,且他母亲垂垂老矣,虽然在睿王府养得很好,能陪在他身边的时日也没有几年了。
段以安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诧,他真没想到翟妘会放了他的母亲,没有母亲在身边的日子,他很是孤独。
做儿子的,不能在母亲身边陪伴,他心里难受。
“这……那……睿王同意吗?”段以安不确定,小心问道。
“会的。”翟妘肯定回答,“你母亲需要的名贵药材,补血益气养身,连绵益寿的,睿王府都会持续供给,你只需要派人来取便可。”
继续不断的施恩于他,希望他能记住这个恩情。
段以安朝翟妘郑重行礼,眼中满是激动:“多谢睿王,睿小公子,臣母亲在睿王府时承蒙您们照拂,如今臣俸禄虽微薄,但照顾自己的母亲不在话下。”
段以安这是拒绝了翟妘的好意,翟妘也不生气,因为她知道,段以安会回来找她的,他母亲需要养病的药材,贵且不说,放眼全皇都能有几家药铺能买到寥寥。
除非,他想看着他的母亲继续受病痛折磨,早早离开。
段以安离开后,翟妘好好睡了一觉,睡醒时屋外已经黑了下来。
身后一堵墙散发着暖意,一条臂膀揽着翟妘的腰,手掌落在翟妘腹部,轻颤的指节摩挲过翟妘的身体,翟妘只觉得痒痒的。
翟妘轻轻翻过身,封辰奕鬼斧神工的脸庞赫然入目,他的睫毛很长,散落周深的发丝散发着淡淡香味。
高挺的鼻梁,白皙的双脸,尖尖的下颚,他均匀有力的呼吸声让翟妘心跳快了起来,她像个做坏事怕被抓的小孩,轻轻伸出指尖碰触他薄抿的红唇。
长大后的奕哥哥刚毅,勇敢,他直挺挺立在这里,替她遮挡风霜,给她温暖依靠,给她一个名叫家的地方。
翟妘心跳越来越快,看着双目紧闭的封辰奕,指尖软软的冰冰凉凉的触感,让翟妘忍不住慢慢凑近。
以后能嫁给她的一个个的人,一定会很幸福,翟妘按捺住心中的悸动,殷红的唇轻轻落在他唇角的位置。
碰触到他唇角的那一刻,翟妘觉得自己心跳停止了,属于奕哥哥独特的体香钻进她的鼻孔,他的脸也软,是香甜的。
他的体温持续传递,翟妘轻轻往他怀中蹭了蹭,并没注意到封辰奕整个人瞬间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闻着奕哥哥身上的体香,靠着他宽阔的胸膛,翟妘感到无比幸福满足,若是能这样一直下去,她愿意用她所有的东西来换。
翟妘是被肚子咕噜噜的声音吵醒的,愉悦放松的一觉让她整个人如获新生。
身旁空了,屋内飘荡着饭菜的香味,翟妘一个激灵从床上翻了起来,闻着香味蛄蛹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