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躺在楼下客卧的大床上,聂倩被沐红鲤拉到楼上主卧睡觉去了,导致他今晚的好事落空。
这种事就不能想。
因为原本的计划落空,会导致特别想做那种事,加上喝多了酒,在床上翻来滚去半天没睡着,整个人一直处在亢奋的状态。
半夜,刘浪爬起来上厕所。
听到了厨房的脚步声,刘浪蹑手蹑脚的走过去,透过厨房的落地玻璃门,看到有人在倒水。
刘浪悄悄走到那人背后,一把抱住她。
聂倩吓了一大跳。
差点叫出来,被一只大手捂住嘴巴。
她下意识的就将玻璃杯朝上砸去,一声闷响,刘浪痛得捂住脑袋直抽气,聂倩回过头来才发现是刘浪。
她连忙去掰他的手看他的脑袋:“你没事吧?”
刘浪把手松开,额头已经有一块红了。
聂倩气道:“你搞什么啊,差点吓死我,要是我手上拿把刀呢。”
刘浪揉着脑袋道:“谁让我给你发信息,你不回。”
聂倩脸色微红:“谁要回你的流氓信息。”
不过看到刘浪捂头的样子又有些可怜,小声道:“我帮你敷一下。”
她打开冰箱,拿出冰袋,让刘浪坐在椅子上,帮他冰敷,一边用细嫩的指肚帮他轻轻揉压。
聂倩穿着一件短款睡裙,下摆只到大腿根,虽然天黑,但是因为聂倩是站着,刘浪坐着,距离不到一尺,刘浪都能看到里面的形状,肯定没穿内衣。
忽然聂倩呀的一声。
连忙双手夹住衣服,她的睡裙下摆已经被两只大手撩起来了……
“你干嘛?”聂倩呼吸渐紧。
刘浪不语,只是一味动作。
“别乱来,沐姐还在上面。”
“师娘还没睡?”
“睡了也不行啊,小色狼。”
哧——
忽然衣服传来一点撕裂的声音,聂倩顿时慌了:“这是沐姐的衣服,你弄破了我怎么解释。”
刘浪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聂倩脸色羞红,说道:“我刚才就该用力点,把你敲晕了。”
“你舍得吗?”
聂倩知道缠不过刘浪,今天不满足他,肯定是走不掉了,她轻声道:“去你房间。”
“就在这里,跪下。”刘浪酒意上涌,命令道。
……
第二天一大早,刘浪被闹铃吵醒,睡眼惺忪的一伸手,身边空无一人,也不知道聂倩啥时候走掉了。
他爬起来,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表,七点钟,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不过深度睡眠也足够了。
每次只要运动后,他的睡眠质量就会特别好。
去厕所释放了一下,他洗了把脸,走到外面,看到沐红鲤站在窗边,他连打了声招呼:“师娘,这么早?”
沐红鲤扬了扬手中的咖啡杯:“不早了,我都做完瑜伽了。”
刘浪这才注意到沐红鲤穿着瑜伽服。
那动人心魄的曲线,让刘浪口舌干燥。
沐红鲤大概也知道自己穿瑜伽服的效果有些夸张,脸色微微红润,放下咖啡杯,不着痕迹的将一件衬衫系在腰上,遮挡住迷人的腰臀曲线。
她岔开话题:“要不要喝咖啡。”
“行啊。”
沐红鲤给刘浪磨了一杯咖啡,递给他的时候,忽然视线落在他额头上:“你脑袋怎么了?”
刘浪摸了一下,额角的大包,一晚上更吓人了,鼓起来了。
沐红鲤伸手,在刘浪的肿包上轻轻按了按,疼的刘浪直抽气:“小心点啊,挺严重的。怎么弄伤的?”
他咳了一声,撒了个谎:“上厕所没开灯,撞墙上了。”
“我还以为你在厨房撞的。”
沐红鲤道。
“啊——为什么?”
刘浪有些心虚的问道。
“没什么。”
沐红鲤转身去拿消肿的药膏,帮刘浪抹上去,两人喝着咖啡,吃着早餐,等到八点钟,聂倩还没下来,刘浪道:“我去叫一下她,等会还要回武康呢。”
“我去吧,刚好我也要换衣服。”
沐红鲤拦着刘浪,走上楼,聂倩还趴在床上睡得深沉,沐红鲤喊了好几声,才把聂倩叫醒。
聂倩迷迷糊糊爬起来,看了一下时间,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沐姐,我睡太沉了。”
“没事,刘浪脑袋摔破了。”
“啊,破了吗?没有吧。”
聂倩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感觉不对劲,连忙补救了一句:“怎么摔的?”
“说是在厨房摔得,你昨天听到了吗?”
“没,没有。”
聂倩心虚无比,连忙起身去卫生间:“我上个厕所。”
看到聂倩借口尿遁,沐红鲤哪里还能不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难怪早上起来,她就感觉到厨房有些不对劲,桌椅都移位了,她有轻微的强迫症,桌椅每次用完必定要弄整齐,不可能搞得这么凌乱。
而且她对气味也特别敏感……尤其是石楠花的味道。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
聂倩磨磨蹭蹭从卫生间出来了,发现沐红鲤还站在卧室内等她,顿时有些口结:“沐姐,你我,我换身衣服。”
沐红鲤哦了一声:“我也要换。”
“那,那我先出去。”
“不用出去了,都是女人有什么关系,你也一起换吧。”
沐红鲤说着把衣服脱下来,聂倩见状,也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睡裙脱了,沐红鲤看着皮肤滋润,娇嫩欲滴的聂倩,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但理智又告诉她不该有这样的情绪。
难道就因为刘浪偷情一个有夫之妇。
压下心中的情绪。
她问道:“聂倩,你皮肤真好,怎么保养的?”
聂倩连忙道:“我哪里好啊,沐姐,你才好呢,这么棒的身材我都羡慕死了。”
沐红鲤:“女人就像荷花,没有雨露的滋润,迟早会枯萎的。”
聂倩联想到什么,脸色微微一红:“沐姐,你想要男人还不简单,能绕着汉州排一圈。”
“不一样的,女人终究要找一个爱你的男人,对了,你老公很爱你吧?”沐红鲤不经意的问道。
聂倩脸色有些难看,沉默了几秒钟:“我离婚了。”
沐红鲤一愣:“离婚了,为什么。”
聂倩:“他出轨了。”
沐红鲤脸色变幻了一下,她一直以为刘浪是出轨有夫之妇,才想旁敲侧击告诫一下聂倩,谁知道聂倩已经离婚了。
那么说,聂倩即使和刘浪上床,也没有任何道德问题。
沐红鲤心情复杂。
她走到聂倩的身边,双手扶在她肩膀上,低声道:“你昨晚是不是和刘浪在楼下?”
聂倩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娇艳的脸蛋渗血,呐呐:“没,没有。”
沐红鲤的手轻轻托住她的脸,看着她的闪避的眼睛:“咱们都是女人,我能理解你,就怕你太纵容刘浪,他太年轻,经受不住诱惑,以后吃亏的是你。”
聂倩微微颤抖:“沐姐,我没想要他娶我,我只是当时得知周岩出轨太痛苦了,一时间冲动了,我知道这样不对,我会和刘浪说清楚,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我会离开他。”
看着聂倩惊颤的样子。
沐红鲤心中一痛,她又何尝不理解聂倩矛盾的心情。
她们这个年纪的女人。
已经不像二十来岁的小女孩,可以不顾一切了。
世俗的约束,就像一个紧箍套在头上。
她抱住聂倩,轻轻拍打她的背:“刘浪很讨女孩子喜欢,你让他骗上床也是正常的,有几个女孩子经得住他的挑逗。”
沐红鲤脸色微红,感觉自己说这话不合适,好在聂倩还在情绪中没有拔出来,没有多想。
“你别想太多了,我没有要你离开他的意思,他的工作特殊,诱惑也多,官场上多少男人都栽在这上面。
你以后看着点他,别让他犯错误。”
聂倩诧异的看了一眼沐红鲤。
让她看着刘浪。
不就是默认他俩的关系可以继续保持下去。
沐红鲤是刘浪敬重的师娘。
能得到她的认同,聂倩心中不免窃喜。
脸色红红的,嗯了一声。
“好了,咱们下去吧,刘浪该等急了。”
沐红鲤拉着聂倩下楼。
刘浪在下面等半天了,脑子里胡思乱想,总感觉哪里不对,看到沐红鲤拉着聂倩的手下来,他连站起来:“师娘,你们在上面干什么呢?”
沐红鲤笑道:“这么急,还怕我不把聂倩还给你啊。”
“沐姐。”聂倩跺跺脚。
“好了,不开玩笑了,你们既然要回武康就早点走,我不留你们了。”沐红鲤道。
将两人送下楼。
刘浪和聂倩挥手告别。
然后开车离开沐红鲤住的小区。
刘浪看着脸颊绯红,眼神躲闪的聂倩,越想越不对劲,问道:“刚才师娘在楼上和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刘浪更加确定有事:“快说,师娘肯定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咱俩的事被她察觉了?”
聂倩嘤咛一声,忍不住拧了他一下:“都怪你。”
刘浪用力揉了揉鼻子,还真被师娘知道了,不过他脸皮厚,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丝毫不慌。
“有什么关系,知道就知道呗,师娘有没有骂你老牛吃嫩草。”
聂倩作势掐他大腿:“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别,别,我在开车。”刘浪连忙喊道。
聂倩这才收手,气哼哼道:“师娘说你花心,让我盯着你这个花心大菠萝,别到处沾花惹草。”
刘浪:“我怎么花心了,你看我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这鬼话你信。”
“不信的话,你天天晚上来,你看我有没有其他女人就完事了。”
“才不要。”
聂倩脸色一红。
感觉自己落进刘浪的陷阱,天天晚上来,这不要了她的命了。
两人回到武康,都没有回家,直接去开发区,现在汽车批文下来,刘浪的工作很多,必须加紧了。
一回到办公室,刘浪立刻召集建投的人开会。
先把这段时间的工作都让下面的人汇报一下,然后进行汇总讨论,现在事情一多,建投的人明显都不够用了。
很多工作,就算下面几个人加班加点,也来不及。
刘浪考虑到从管委会其他部门抽调,如果不行,就从社会上招聘,这件事他交给聂倩去做。
中午,刘浪约了开发区的管委成员,一起吃饭,聊了聊建设汽车产业园。
韩松林等人已经知道刘浪要造车了。
他们当然是眼红的。
刘浪这个开发区的副书记,大项目一个接一个,半年多前,百亿级的动力电池项目落地,让刘浪蜚声省内。
现在动力电池一期工厂已经顺利投产,开始大规模出货了。
市场反响很好。
金国海毕竟是电池行业大佬,再创业的人脉也不得了,鲲鹏电池一上市,就因为领先的技术,优秀的质量,打开了市场。
和两家车企签订了供货协议。
虽然铺货量还远不如德宁,比迪这些龙头,但现在产量也才起来,根本不够出货的。
预计今年能做三十亿的产值出来。
这已经超过钢厂的规模了。
这就是高科技新型产业的威力,如果明年能上二期工厂,加上销量稳定,明年就能冲击百亿产值规模。
刘浪手握钢厂,电池工厂两大利器,在开发区风头一时无二。
可现在,刘浪居然要上造车项目。
韩松林等人都不敢想象。
小小的武康县,刚摘掉贫困县帽子,还能造汽车,但是省里的批文下来,方平这两个月内几次过来考察,一切都在验证造车项目的真实性。
这时候的韩松林,面对刘浪,已经没有心气了。
知道完全不是站在一个维度的对手。
或者说,人家从一进入开发区的开始,就没把他当做对手,刘浪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是跟随国家产业转型的大势,成为先锋者,开拓者,而不是着眼在区区一个县级开发区里争权夺利。
明白这种感觉的韩松林,不知道是沮丧还是无力。
连会议的主持者、都交给刘浪。
刘浪将汽车产业规划,和开发区一众党委干部介绍了一遍,又拉着他们现场去考察,整个开发区,当然有很多蛀虫。
但是刘浪明白,蛀虫太多有时候是环境问题,让人不得不随波逐流。
他相信,如果不同流合污就能得到施展才华的机会,就能得到提拔,就能得到不菲的收入,那么腐败必然会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