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默默记下“金公馆”这个名字之后,小心翼翼地绕到金公馆背后。他发现这家人十分谨慎,所有窗户都安装了坚固的防盗窗,那密密麻麻的铁条,根本不给任何想要翻窗进去之人一点可乘之机。陈明本来还想着从窗户潜入,打探一下金公馆内部的情况呢,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是彻底泡汤了。
就在陈明准备离去,打算尽快向李松汇报情况的时候,一张纸片缓缓飘落到他面前。纸片很不规整,像是匆忙从什么地方扯下来的,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两个血字——“救命”。陈明心中一惊,豁然抬头,透过窗户隐隐可以看到一张年轻女子苍白的脸。那女子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当陈明准备开口询问女子什么的时候,那张脸却突然从窗口消失了。陈明连忙捡起地上的纸片,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竟然真的是血字,不行,必须立即将此事汇报给李哥。”陈明深知事情紧急,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匆匆离去。
就在陈明离开不久,一道苍老的面孔出现在窗户边。老人向下看了看,确定下面没有人,也没有留下可疑任何东西之后,才回过头看向瘫坐在地上、被捆得像粽子一般的女人。
“刚刚你站在窗边干什么呢?”
“我一个人在房里太闷了,就站在窗口看看外面。”
“真的只是看看外面?”
“是真的,我都被捆成这样了,外面还有人守着,你可以问问他们我是不是发出声音了?”
老人凌厉的目光看向门口的属下,那人急忙说道,“禀报马叔,屋内刚刚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闻言,马叔不由放下心来。刚准备离开,突然发现女子手指处有伤口。
“你的手指怎么回事?”
“我被关在屋里太无聊,想找本书看。不小心被书柜刮倒了。”
马叔看了一眼床上,的确有一本翻开的书,上面的确有一点染血的痕迹。马叔走到床边拿起书擦拭一下上面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透,明显是刚刚沾上的。
女人紧张的看着马叔手中的书,身体微微发抖。刚刚扔下去的纸便是从这本书中撕下的,一旦马叔翻看书很容易发现书被撕掉一页的痕迹。
一旦被发现,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女子心知肚明。绝对不能让马叔翻开这本书。
女子突然大喊一声,“你不要打我,对不起,我不该偷看书,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这突如其来的喊叫,让马叔愣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几乎被吓破胆的女子,心中暗自思忖,看来真是自己多心了?
马叔随手将书扔在床上,语气带着一丝厌烦,“谁说要打你了,下次你想看书让门口的守卫帮你取,这是二少爷最喜欢的书,弄坏了你赔不起。”
女子忙不迭地点头,眼中满是惊恐与顺从,“是是,马叔,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注意。
“还有,我劝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求救或者逃跑的心思,否则,今晚我们就把你卖给山里人当媳妇。到时候你一辈子都别想回来。”老人的声音冰冷而阴森,仿佛来自地狱的警告。
女子似乎被吓到了,整个人瑟瑟发抖的更厉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老人刚要继续说些什么,房门被从外面猛地推开,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马叔,牛哥他们回来了。”
“知道了,让他们在大厅等着。”
属下离开后,马叔看了一眼女子。
“你也别怨我心狠,我只是当属下的,一切都要遵从上面的命令行事。二少爷很喜欢你,只要你乖乖听话,说不定还能少吃点苦头。”马叔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女人,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女人不敢出声,只是蜷缩在角落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给这女人送点吃的来,别饿死了,否则二少爷会不高兴的。”
不一会儿,一个小弟端着一碗剩饭走了进来,随意地放在地上,“吃吧。”女人看了看那碗早已凉透的饭,实在没有我胃口,但她实在太饿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爬过去,拿起碗吃了起来。
马叔透过门缝看着女人狼狈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开,顺手又将门锁上。他来到客厅,牛哥等人已经回来,正等着向他汇报后续情况。
“马叔,我们奉命去学校调查,发现您让找的那人是京都百花服装厂的厂长,他来沪海的目的是从沪海电影学院招人。”
马叔微微皱眉,“你们确定?他们一行三人千里迢迢来到沪海只为招几个人?”
“马叔,听着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的确是如此。这事情在沪海电影学院闹得挺大,几乎所有学生都知道。”
“那李松他们住在哪里调查出来了吗?”
“当然调查出来了,他们就住在云林招待所。”牛哥邀功似地说道。
马叔听了,眉头微皱,“你们确定没有看错,云林招待所在哪里?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牛哥拍着胸脯保证:“马叔,您完全可以放心,我们绝对没有看错。云是云彩的云,林是上面一个林字下面一个鹿字。”
“ 上面一个林下面一个鹿,这不念鹿(Lu)吗,早就告诉过你们,没事多读点书就是不听,你们这样认识字关键时刻会出大问题的你们懂不懂!”马叔恨铁不成的说。
牛哥几人低下头没有一个敢多言,生怕被牛哥怪罪,吃不了兜着走。 马叔的心狠手辣他是清楚的,整个组织中除了金夜和二少最不能得罪的便是他了。
马叔沉思片刻,还是觉得不太放心,“你们几个,再去周围盯着点,看看有没有异常情况。特别是那个没跟他们一起回招待所的人,一定要找到他的下落。”牛哥等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