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欢看着表哥吃饭,动作优雅,又十分自然,看着都能让胃口变好。
温然时不时的看着他,竟是比平时多吃了一碗米饭,然后就吃撑了。
“表哥,我好撑啊!”
江泽川看她捧着肚子,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我带你去药店买点促消化的。”
附近就有一家药店。
温然点头,起身跟着他出了餐厅。
两人从药店买了健胃消食片出来,温然就直接剥开包装,取出两颗放嘴里含着。
“我们去前面走走?”
这会刚吃饱饭,温然也不想现在就回宿舍待着。
做了一天的实验,温然也需要放松一下。
“好!”
江泽川带着她漫无目的地随意乱逛,加上两人都是刚吃饱,并没有走的太快。
走了有一会,江泽川问她:“累不累?肚子有没有舒服点?”
“嗯,好多了,不过累是真累,我今天泡在实验室一整天。”
温然嘴上说着累,但行动上没有丝毫累的样子,大抵是没那么撑,走路速度也快了起来。
江泽川看着小姑娘的那没有烦恼的样子,不由失笑。
“然然,我有事问你。”
“嗯,什么事?”
温然转过身来,看着他。
“芭蕾舞社团那个事情,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吗?”
江泽川打开手机 ,拿出那个帖子给她看。
温然看了之后,原本笑嘻嘻的小脸立马就拉了下来,抿着嘴,显然很生气。
“她们怎么能这样做,太过分了。”
那条帖子是发到微博上的,言辞之间都是在指责温然仗势欺人,先是仗着自己是高考状元身份,又是江教授的堂妹,借着这个关系,大一下学期加入了她们芭蕾舞社团。她们社团人微言轻,自然不敢拒绝,于是温然就这样在非纳新时间进了社团。
这都不算什么,温然加入社团后,隔三岔五请假有事不能去训练,每次有活动演出,社团成员还要配合她的时间来训练。
这次之所以要将温然开除出去,也是因为社团内对温然这样的行径已经忍无可忍了,大二下开学到现在,温然甚至一次社团活动都没参加过。
温然往下拉了评论,底下都是一些网友,网友不知道真实情况,被社团的那些人这么有意引导,都在骂她,还有人因此骂江晚柠,说要不是她,温然哪来的这个关系人脉硬要塞进芭蕾舞社团。
“明明是郑晓静先来找我,想让我加入她们社团的,我本来还在犹豫,是她一直苦苦相劝,说她们社团在几个社团中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要是有我的加入,肯定就不一样了,我也喜欢芭蕾,再加上她这么说,我也觉得不忍心在,这才加入,何况我加入后,也帮她们拉到了好多演出的机会,而且我一早就跟她说了,我专业课实验多,没那么多时间去训练,怕影响她们,郑晓静当时直截了当说没关系,只要我愿意加入就行,我才同意的,她们现在这样说,把脏水全部往我身上泼,也太欺负人了吧。”
小姑娘说着,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江泽川也听出来的,是那个芭蕾舞社团觉得温然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想把人踢出去。
“那社团的 人跟你说过要开除你这件事吗?”
温然点头,“说过了,前两天,郑晓静来找我,说我经常缺席社团内部训练,社团的其他成员对我很有意见,想让我自己退出,我当然不愿意了,凭什么,社团能有今天的荣誉,我也付出了很多,凭什么她们要我退出我就得退出,明明就是她们一直嫉妒我。”
温然很是傲娇的说道。
江泽川轻笑,伸手牵过来她的手。“嗯,是她们太过分了,那你还想继续待在这个社团吗?”
如果她想继续待在这个社团,那他就得考虑一下其他的,若是不想待,那就简单了。
温然摇头:“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加入这个社团,否则我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就去了,芭蕾舞只是我个人的兴趣爱好,我很小的时候,看妈妈跳芭蕾舞很漂亮,像只高贵的天鹅,所以我就学了芭蕾舞,后来妈妈出车祸走后,我虽然依旧学芭蕾舞,但远没有一开始那么喜欢了,所以到了高中的时候,爷爷和哥哥问我要不要继续学芭蕾舞,高考可以走艺考这条路,但我不假思索的拒绝了。
可能是芭蕾舞在我心里已经没有从前那样重要了吧,或许一开始我只是想表现给妈妈看,妈妈不在了后,我好像就丧失了对它的热爱,但从小就学习的基础,我平时有空的时候也会去练,就当是怀念妈妈的一种方式,但也仅限于此了。”
她说的有些有些没逻辑,但江泽川听明白了,小姑娘对芭蕾舞的爱好源于她已经去世多年的母亲。
但她的母亲走后,小姑娘或许是出于痛苦内心下意识的保护自己,对芭蕾舞的感情如同对自己妈妈的感情一样,选择尘封起来,偶尔会缅怀自己的母亲,但人还是要往前看的。
“嗯,我理解你,别哭了,有我在,不会让她们欺负你的。”
江泽川手一拉,将温然抱进怀里。
温然原本还不好意思哭,被他这个动作一感染,眼泪直接哗哗流下来。
“表哥,她们太欺负人了。”
“嗯,她们这样做自会自食恶果的。”
温然趴在男人的怀里 ,难受了一会,就抬起头来。
“表哥,你怎么也知道这事?“
她印象中的表哥平时工作都很忙 ,哪里有空去关注这些八卦。
“你忘了,你晚吟姐姐是娱乐圈的人,微博上的事情她第一时间知道了就来告诉我。”
江泽川摸着她的头发,温声解释道。
温然了然的点头:“原来是这样。”
温然大抵做实验把脑细胞耗累了,这会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想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江泽川看着她有些呆萌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想要说的话又有些难以启齿。
“表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