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吴邪，毕竟前不久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张家人，
才给他亲身体验过那种被剥皮的恐惧感。
即便后来知道是假的，
但当时那种毛骨悚然的心惊肉跳感可一点都不假，那种刀尖划破皮肤的真实感，他当时可是真以为自己被活剥了的。
现在再看见这一幕，他默默的后退一步，
难道张家人都喜欢剥皮？
那小哥是不是也有这个爱好，要是哪天他和胖子惹他不高兴了，也给他们来一套？小哥的那个武力值想必手法也很好。
到时候也不叫什么姑娘鼓了。
叫帅哥鼓？
可胖子？
还是叫胖子鼓？
难不成一个鼓一个叫法？反正他觉得他和胖子肯定是要换一个名字的。
这也算开创先河了吧。
呸呸呸…
谁他妈要开创先河啊！他也一点不想被剥皮！他的皮肤不够白也不够腻不适合！！
一点都不适合！！
张海杏在张明月靠近的之前就已经醒了，但在没确定情况的时候，她并没有轻易睁开眼睛，只是在张明月的指尖落在她脸上的时候。
那微凉的指尖一点一点下落，随着她的声音，像是真的有刀片慢慢的剥着她的皮肤一般。
既缓慢，却又真实的可怕。
让她浑身发冷。
好似掉进了冰窟，尤其是在感觉到眉心那被微微凉意抵住压低的丝丝痛感时，张海杏忍不住猛然睁开了眼睛。
“够了！你到底是谁？”
张明月只是笑了一下，声调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懒散。
“你需要知道的不是我是谁，而是你…是谁？”
闻言吴邪和胖子都不由看向了她，要知道前不久张海杏才说过她不是张家人，他们对于她是谁这件事自然很想知道。
吴邪更是忍不住上前了一步，
这段时间他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先前的那些张家人说的是真的，有很多跟他一样脸的人，那他会到这里来就一定不是巧合。
那么他们说的暗地里还有一股无形的势力在一直盯着他们，
甚至是盯着九门，
以及…
三叔他们…吴邪的手攥紧又松开，眼神微微暗了下来，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张明月的身后安静的看着。
张海杏的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但很快她就表情无谓的说道“我是谁？老娘是张海杏，你他妈又是谁？！”
吴邪闻言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之前不是说你不是张家人？”
张海杏嗤笑一声，很是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说道“当然是骗你的啊，废物。”
胖子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越过吴邪对着她就要骂道“哎呦，你个小娘皮，你还挺嚣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
只是还不等他话说完，一道尖锐的痛呼声打断了他。
“————啊！”
原来在她说话的时间，张明月的指节就已经落在她的两手臂上，只一瞬间一种骨骼彻底碎裂的剧痛传来。
她的速度太快了。
下一秒，张海杏本来还微微紧绷的两只手臂瞬间就软塌塌的耷拉了下去。
她痛的满头大汗，太过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半晌，她的耳畔却只听见张明月过于平淡的声音。
“你的骨头太硬了，我不是很喜欢。”
一旁的胖子和吴邪都不由看的心一紧，毕竟谁也没想到她这不言不语间，就轻而易举间不动声色的废了张海杏的两条胳膊。
毕竟他们眼睛也不瞎，自然很清楚的看清了张海杏此刻那软的像没有骨头的手臂。
胖子有些咋舌，但也没有说什么。
倒不是觉得张海杏可怜，
就是觉得张明月这丫头说出手就出手，属实是有些突然了，他不由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天真，见他竟然只是这么看着。
感觉有点不符合他的性格，他想了想忍不住砸吧砸吧嘴说道。
“天真，这丫头你怕是受不住…”
吴邪正紧紧盯着她们，脑子里却在想着这些人的目的，真假张海杏…那个和他一样的张海客，还有张明月…
这些人的聚集又是什么目的呢？
他们又都是谁的人？
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只是还不等他将路上遇见的这些事情连接到一起，就听到了胖子的话他很是顺嘴的回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受不住？”
只是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他有些被自己呛到的咳了一下，
“咳咳！”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张明月，见她好像没听到，他才放下心来，“死胖子，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事情？”
“谁让你现在这么不正常？”
“我怎么不正常了？”
顺着胖子的视线，吴邪瞪了他一眼，“她都要弄死我了，我还要可怜她？”
“那当初阿柠…”
吴邪表情微微停顿了一下，阿柠…是啊当初她也没少下死手，但他…
可是不一样了。
想想这些年，他好像确实是变了不少。
要是现在的自己，
回到当初他还会那样做吗？大概…不会了吧，又或者会？更或许他不会再追着三叔到处跑？而是选择当他平平无奇的古董铺小老板？
这一路走来遇到的事情，吴邪也很难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他从来不后悔遇见小哥胖子，
只是潘子还有…
对于这个无解的答案他没有再想下去，而胖子也像是知道说错了什么。
也什么都没有再说。
而前面的张海杏则是死死的咬着唇，看着张明月说道“我就是张海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于她的拒不承认，张明月没有表现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她只是看着她，微微拨动她额前的碎发，声音温柔而又低缓的说道。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很简单，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下一刀，看看我能不能得到一张完美的…美人皮，当然…如果我满意，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如果我不满意…”张明月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她话中的意思张海杏却很清楚。
张海杏其实认识她，只是这个人跟他们资料里的一点都不一样。
除非她那几年都在装疯卖傻。
“你不是张明月。”
“很不幸，你猜的…不对哦。”
“所以现在你来回答我的问题，说说，你这张脸的主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
“是吗？”
张海杏知道她再反驳也没有用，这个女人完全是带着答案找题目，她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你杀了我也不会知道。”
“这么自信吗？”
张明月挑起她的下颚，语气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意味。
“这可真是让我…开心呢。”
她说着话的时间，指尖已经出现了一张薄薄的刀片，在她倾身动作的时候，张海杏清晰的看出了她的那双没有一丝波动的眼睛时。
她知道，这个女人真的不是在说笑，她咬紧牙关说道。
“张明月，杀了我你永远都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