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祥里瞅瞅杜坤,不屑地说:“不可能,你大哥在外面有没有面子,我不都说了嘛,我不会给尹国驹面子,你还跟我要面子,你要啥面子啊?”
杜坤一听这话,当时就火了,瞪着眼睛说:“大祥哥,你不怕老子搞你吗?”说着就直接要掏枪,后面的兄弟也不含糊,“叭叭叭”一下,五六把家伙事儿同时就指向陈祥里了。
陈祥里呢,坐在那儿,瞅瞅这帮人,脸上还带着笑,那心里不知道在盘算啥呢!
杜坤当时就有点傻了吧唧的了,冲着陈香里喊道:“你笑什么?”
陈祥里慢悠悠地说:“杜坤呐,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跪下给我舔皮鞋,嗯,我今天可以不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
话音刚落,“啪啪啪啪”从后面屋里冲出来老多人了,感情人家早就埋伏在屋里面呢,一下子全冒出来了。
“操,你们别闹,都给我站站站站站一边!”陈祥里这边的人拿着家伙事儿一指,那场面挺唬人的。
陈祥里呢,还稳稳地坐在沙发上,那老板椅上一靠,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瞅瞅杜坤接着说:“杜坤,今天你跟我说说,你要怎么跟我搞啊?今天把皮鞋给我舔干净,否则就把你扔海里喂鲨鱼,还有你们这些兄弟,还敢拿枪指我,都他妈给你们扔海里喂鱼去。”
这时候,杜坤那些手下本来指着陈祥里的枪,明显枪口就开始跑偏了,心里有点发怵了呀,毕竟外面人家那么多兄弟呢。
这时候,该说不说的,赵三一看这场面,心里想着这下完了,要被人拿捏住了呀,杜坤这时候还没吱声呢。
三哥一看,心里直骂:“这他妈让人整得多憋屈啊。”
三哥就笑着打圆场说:“哎呀,杜坤,杜坤呐,听三哥的啊,快给祥哥道个歉啊,祥哥呀,杜坤这脾气不好,我这三哥替他说声对不起了,不行咱们就走吧,啊,这钱不要了,不要了啊,钱嘛,花了就花了,人常在就行呗,啊,这钱咱就别计较了。”
说着,赵三上去就扶杜坤,杜坤这时候也没反驳。
可哪成想啊,赵三刚起身,就感觉“咣”的一下,有人问:“咋的了?”原来是陈祥里的兄弟看着老大一个眼神,立马就懂了,跑到后面拿室内高尔夫球杆去了,薅出一根球杆,照着赵三的后脑勺就抡过去了,“咣”一声,赵三只感觉脑瓜子一嗡,“哎哟,我操。”
骂了一句就捂着脑袋,“嗡”的一下子就坐到沙发上了。
这时候陈祥里还喊着:“我看你们谁敢动,动一下都给你们扔海里喂鲨鱼,操他妈,都老实点儿,别他妈找不自在!”他用手指着他们吓唬着。
杜坤一瞅三哥挨揍了,心里想着面子都丢这儿了呀,三哥捂着脑袋对杜坤说:“哎哟,快快给道歉吧,哎呀,否则咱俩都走不了了,哎呀,这可不行,你就别硬撑着了。”杜坤还在那儿犹豫呢。
陈祥里这时候乐了,说:“杜坤,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啊?”
杜坤瞅了他一眼,心里还合计着楼下那些兄弟没上来呢,还有挺多兄弟,十来个呢,都拿着枪呢。
陈香里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说:“你不用等你的兄弟了,你的兄弟在楼下,已经被我兄弟收拾了,全军覆没了,你要不信,用给你看看监控吗?”
说着让人一调监控,杜坤一看,好家伙,楼下那些兄弟都蹲着的、跪着的呀,被人家给围了个严严实实。
杜坤这下知道这次是栽大跟头了,立马换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说:“哎呀,陈老大呀,不好意思啦,我今天有点不冷静了,您多担待啊。”
陈祥里冷哼一声说:“你接着硬啊,啊,你他妈硬,我就给你扔海里喂鲨鱼。”
杜坤瞅瞅他,无奈地说:“算了算了,陈老大,钱不要了啊,今天算我14K在你水房赖这儿栽了,让我们走吧。”
这时候,陈祥里从底下拿出个啥家伙事儿在手里把玩着,还在杜坤脚面子旁边晃悠着,说:“多亏你识相了,我再说一遍,你们老大尹国驹,就是龅牙驹,在我这块都未必有面子,你算个鸡巴呀,还不快滚!”
杜坤的几个兄弟这时候赶紧上来,扶着杜坤和三哥起身往出走。
往出走的时候,陈祥里在后面还喊着:“杜坤,你给我记住了,在澳门珠海这一块,我陈祥里永远压过你,你他妈哪辈儿的,跟我扯犊子呢?论辈儿,我跟尹国驹是一辈儿的,你算个啥呀!”
确实,在这江湖上,辈分差别可大着呢,人家根本就没把杜坤放眼里啊。
哎呀,你说杜坤都没咋挨揍呢,倒是给赵三来了一球杆,三哥这可太冤了呀。
废话不多说,赵三跟杜坤转身被兄弟们扶着就出去了。
一出电梯,就看到大厅里那十五六个人,都让人给摁在那儿了,手里的家伙事儿也都被缴了。
杜坤那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别提多尴尬了。
赵三心里也明白着呢,心里直骂:“你就吹牛逼吧,操他妈,我都挨揍了。”
三哥后脑勺那儿被陈祥里打得起了个大包,大包上有个大口子,直劲儿冒血。
赵三用手捂着后脑勺,疼的龇牙咧嘴。
杜坤的兄弟们上了车,赵三也跟着上车了,一上车,杜坤就说话了:“三哥,你放心,这面子,我一定给你找回来,今天可倒好,放屁带出屎星子了,把你兄弟都给连累了,我回去叫兄弟们,必须得把陈祥里扔到海里喂鲨鱼,哎哟,我操,那鲨鱼都该缺食了。”
三哥听完气得够呛,心想着你都那样了还搁这儿吹牛逼呢,眼瞅着你就不行啊,这面子怕是找不回来了。
赵三心里清楚,这时候已经不是那40万的事儿了,这可是关乎社会大哥面子的事儿啊,自己在东北那也是一把大哥,长春地界儿响当当的赵三,到了澳门让人这么一顿收拾,这要是传回长春,往后还咋在道上混呢,那不得把吉林人的脸都丢光了呀。
三哥就开口说:“那个坤老大,你这么的,你回澳门,我在珠海这边啊,想想办法,我朋友也不少呢。”
杜坤一听,有点惊讶,瞅着赵三说:“哎呀,三哥,你在这边还有朋友?”
赵三哼了一声说:“哎呀,我能耐虽说不大,可朋友多呀,咋整啊,没招了呗,我去试着找找面子,看能找回来不。”
杜坤瞅着赵三,他也知道赵三在东北那也是有一号的人物,就说:“那么的,三哥,你这边想想办法,我回去也琢磨琢磨。”
说着说着,车到关口了,杜坤他们进关回澳门了,就把赵三、黄强啊,还有吴立新他们给扔在拱北口岸这儿了。
黄强凑上前问:“三哥,咱找谁呀?”
赵三翻开电话本,突然就想起个事儿来,他这记性还挺好。
就在96年还是97年那时候,赵三刚认识吉林市江北全哥的时候,全哥在酒桌上跟他吹过牛逼呢,说:“红林三哥,以后你在港澳台那边要是有啥事儿啊,咱那边有哥们儿,绝对好使,玩社会那也是相当有分量的。”
三哥当时就把这话给记心里了,心想着:“操他妈,找找大全儿呗,这逼人际关系看着挺广的,而且人家全哥混得也挺好,现在也不差事儿呀。”
于是就把电话打过去了,这时候全哥呢,正跟铁克金小哥啊,还有华南啤酒厂的老总他们一起钓鱼呢。身边还站着4个保镖,腰间都别着枪,看着挺有派头的。
全哥一瞅是赵红林的电话,就接起来说:“喂,诶,哎呀,三哥你好,你好你好呀。”
赵三赶忙说:“大全儿啊,三哥我在广东这边玩呢,操他妈让人给打了啊,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嗯,咱们有个小兄弟啊,在广州这面玩得挺不错,珠海澳门这块也行,在社会方面挺有能耐的,能不能给三哥找找面子呀,我是让人给整完犊子了,全儿呀,要是摆不了也别往外传啊,三哥这事儿挺丢人的。”
全哥一听,说:“咱那个兄弟在当地确实挺能耐,但能不能摆得平啊,我还真不知道呢,我也不清楚你遇到啥事儿了,这么的,我给我哥们儿打个电话,你先说说大概是啥事儿,我问问他行不行?”
赵三一听,连忙说:“哎呀,那太好了,大全儿啊,啥事儿呢,是这么回事……”
全哥听完后说:“你这么的,我打个电话问问我弟弟啊,行的话,我让我弟弟跟你联系,不行也让我弟弟去看看你,毕竟你在那边挨欺负了,哎呀,大全我这离的远,不能亲自到场……”
赵三赶忙说:“欺负不欺负的,操他妈,这不是东北啊,在东北我他妈也是三哥呢,我等着吧,我就盼着你这信儿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该说不说啊,这吉林的大哥,在这边依然玩得挺开,说明这人确实有本事,是人上人。
全哥挂了电话后,把电话本一翻,想起有一个吉林市口前永吉县的大哥,这大哥具体叫啥名儿,全哥还真不太清楚,不过上网一查估计能查到相关信息啥的,这人在珠海那面混呢。
广东那边当时时兴这个堂那个堂的,混社会的都愿意起个堂名啥的,这大哥自己创立了个三尖堂,也就是咱东北大哥在那边的三尖堂堂主,人们都叫他三尖子。
他在当地那也是相当牛逼的人物,算得上是澳门那块的大哥级别的了,可比张胖小那些人厉害多了,那名号在那地界儿响当当的。
这三尖堂那可算是代表咱们东北帮的实力了!
全儿哥这边就给三尖子打过去了电话。
这三尖子当时在哪呢?就在珠海有个叫前山还是前湾的地儿,那地方有个大别墅,屋里还摆着不少熊,看着挺气派。
三尖子这人脑瓜子挺尖儿的,大秃瓢,一接电话,那广东味儿都挺浓了,张嘴就说:“强哥,强哥,咋的了呀?”
全儿哥一听就打趣道:“三尖子啊,你这去了几年广东,东北话都不会说了啊,我啥时候又变强哥了?你把你这这舌头啊捋直喽,可不能忘了咱家乡的土啊。”
三尖子赶忙笑着说:“哎呀,全儿哥,有啥事儿你吱声呀,你是来广东了啊,还是上珠海了呀?”
全儿哥就说:“三尖子啊,我没去珠海呢,呃,我有个哥们儿啊,在长春混得贼好,叫赵红林,赵三儿,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呀?”
三尖子一听,立马说:“哎呀,赵红林啊,在东北那可是挺大的人物呀,据说在那嘎达号称一把大哥呢,吉林这边的嘛。”
全儿哥应了一声说:“嗯,旗鼓相当吧,我们都一个段位的。哎呀,三尖子啊,是这么回事儿,他有俩老弟上澳门那边去了,这赵三哥也跟着去玩儿呢,结果让人给洗码了,还被人开车给拉出来,拉到珠海去了,在珠海那块让人给下了套,输了不少码呢,跟人家澳门那边14K的人起了冲突,结果让人给收拾了。”
三尖子一听,琢磨了一下说:“你说的十有八九是陈祥里吧,在富贵大酒店那事儿吧?”
你看,他对当地情况多了解啊。
全儿哥一听,说:“我都没记住啥名儿,好像是这个地方啊,他就提了一嘴,你这么的,能办的话,就帮帮忙呗,毕竟是挺好的一个大哥,要是办不了呢,也跟人家说一声,完了帮我去看看三哥,关怀关怀,以后你回咱东北来让三哥安排你。”
三尖子立马回道:“没问题呀,全儿哥,咱都是哥们儿,你叫三哥,我也得叫三哥呀,啊,你把电话发给我,我给三哥打电话问问情况。”
这边全儿哥就把赵三的电话发给三尖子了,三尖子拿到电话后,“嘟嘟嘟”就按号码打过去了。
当然了,全哥之前也跟赵三说了,给你找个小老弟儿,你看行不行。
赵三这时候脑袋还流血呢,都还没包扎好呢,一接电话,下意识地说:“哈喽啊,哎呦,我操,我也被带得这嘴瓢了啊,你好啊,哪位哥们儿啊?”
三尖子在那头说:“雷豪啊,是红林三哥,长春的红林三哥吧?”
“你好,我是,你好啊!”
“你好啊,我是吉林永吉的三尖子啊,全哥的一个弟弟,全哥给我打电话说了,说你在澳门这边吃亏了啊,三哥,我不知道你得罪的人是不是富贵大酒店的陈祥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