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栱有些懵逼。
准确的说应该是满满的疑惑。
看着他这副样子,不像是装的,张若尘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行了行了,你们父子俩别再争论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哥你此前确实没和我们在一起。”
“而阿青,和你我待在一起的那个,不出问题应该是域画毒了!”
“域画毒?”诸葛青有些疑惑。
但诸葛栱却插话道:“等等,你是说全性的那人?”
张若尘点点头,耸了耸肩膀,“没错!”
“难怪我此前一直觉得哪哪不对,但要一直不确定是哪里不对。”
“现在想来,那人的易容术用的越发纯熟了!”
“易容术?”诸葛青突然转过头来,“我好像记得你也好像会吧?!”
张若尘讪笑了两声,伸手挠了挠头,“不瞒你们说,这招还是跟域画毒学的!”
“只是,究竟是不是跟他本人学的,我也不确定!”
“说不定也有可能是他徒弟!”
“毕竟,没人知道域画毒究竟长什么样子!”
见两人还想开口说些什么?
张若尘直接开口道:“行了,咱们就别在这里聊了,先和我师父他们会合吧!”
诸葛栱点点头道:“若尘说的没错,在海上飘着谈事,是有些别扭了!”
“哪里别扭了?”诸葛青不解,“难道回去会合后就不是海上了吗?”
诸葛栱瞪了他一眼,“你不开口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诸葛青想反驳,可看着自家老爹不怎么和善的眼神,只能硬生生将话憋了回去,又刮了一眼旁边的张若尘。
而张若尘呢?
皮了一下。
他直接拍着诸葛栱的肩膀说道:“大哥,你看看你儿子看我什么眼神?”
“虽说孩子大了再打他的话会有些不好!”
“可咱们诸葛家的规矩不能乱啊!”
“他一个小辈冲着我一个长辈这样的态度。”
“他今天都敢这样斜眼看我!”
“哪天要是你老了,啧啧啧,还不知道他会怎样!”
听着张若尘的挑衅,诸葛栱笑了笑。
随后扭过头,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诸葛青:“你想干什么?”
“你老子我还在这里呢!”
“我不止一次提过若尘虽然年龄比你小,但我们诸葛家最重规矩。”
“你作为一个晚辈,面对长辈怎么是这样的态度?”
“爹啊!”诸葛青大叫,“你咋变成这样了?”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
看着爷俩怼上了,一旁的王也,也过来凑上了热闹。
他拱火道:“诸葛伯父,想必您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诸葛栱被王也的话突然打了岔,下意识问道:“难不成这小子在外面还做了什么坏事?”
王也笑了笑,随即又故意瞥了诸葛青一眼,紧接着立马装作一副被威胁了的样子。
看着诸葛栱气不打一处来,“说!”
“今天有我在这里给你们做主,这小子翻不了什么浪花。”
王也又故意看了父子俩好几眼后,这才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该怎么说呢?”
“诸葛伯父应该听过一个形容词吧?”
诸葛栱道:“什么形容词?”
王也道:“花心大萝卜!”
诸葛栱脸色一变,但是也没有第一时间相信王也的话。
毕竟自家的儿子自己知道,更别说傅蓉那孩子他也见过,他相信两人是相爱的。
“为何这么说?”诸葛栱又问,态度较之刚才缓和了不少。
许是猜出了诸葛栱心里在想什么?
王也开始了新的表演。
他先是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那情真意切的样子,看的张若尘都有些动容。
如果不是他提前知情的话。
“阿青他...”
“唉...算了...”
“他现在也算浪子回头了, 诸葛伯父全当我是在乱说吧。”
说完,王也冲着诸葛栱抬了抬手。
随后便直接越过了他,走向了其他的小船。
只是在经过张若尘身边时,悄悄朝他使了个眼神。
张若尘秒懂,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但其实内里却是在偷笑。
看着王也踏上了旁边的船,张若尘动了。
他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诸葛栱,完美地引起了诸葛栱的好奇。
紧接着又直接走到诸葛青旁边,在对方一副懵逼的表情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最后又故意捏了捏,这才接着叹了口气。
咂了咂嘴,摇头晃脑的,就追随着王也的步伐去了。
虽然两人啥都没说,但是在诸葛栱看来,两人已经啥都说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清楚吗?
别的不多说,他愈发的觉得花心大萝卜这五个字,和自己的儿子有些莫名的贴近了。
他大喊道:“诸葛青,你今天要不是不给我说清楚,你干了哪些好事?!”
说着,诸葛栱便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冲动,动起了手来。
而诸葛青呢?
面对自家老爹,虽然他觉得他打得过,但是他不敢啊。
他只能面上大喊“冤枉”二字。
什么叫损友?
这就叫损友。
看着两人偷笑的样子,张楚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头便问。
“小师叔,还有武当王,你俩咋回事?”
“咋笑的那么...那么猥琐!”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张若尘扭过头去说道:“怎么?安排给你的事都干完了?”
张楚岚点了点头,心道你也没比我大几岁。
可无奈天师府的传统就是如此。
遂只能认真的回答道:“已经清点完了!”
“什么?”张若尘有些没听清。
张楚岚再次回答道:“我说,你让我清点被放回来的人的人数我已经清点完了!”
“和四哥给咱们看的名单分毫不差。”
“除了少数人有着表面性的皮外伤以外,基本都没受到额外的伤害。”
张若尘点点头,“行吧,就这样吧,咱们可以启程回去了。”
话音刚落,迎面吹来的海风当中夹杂着呜呜声。
张若尘愣了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又侧着脑袋仔细倾听。
“等等,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我好像听见了游轮汽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