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张若尘又问。
纳森王的笑容明显更加明媚,只见她伸手朝地上一招,刚才看起来灵性全无的母树,径直飞到她手中。
伴随着往上飞的整个过程,母树表面灰色的角质逐渐脱落,露出来的枝干,似玉非玉。
如果此时有一束光从上面往下面打,照在枝干上,枝干一定会是晶莹剔透的。
“没什么意思,”纳森王突然开口:“如果非说有什么的话!”
“现在……”
“这神树母树真正的属于我了!”
“而你,看在帮了我这么大忙的份上,就许你以后追随我吧!”
“说不定哪日我心情好,想起了今日发生的事情,还会赐你一小节枝干。”
“到时候也让你体会体会,现在我身上的这种感觉!”
“你在说什么屁话?”张若尘被纳森王的大话给整笑了。
“你觉得我杀不了你是吧?”
“你能杀得了我?”纳森王面带嘲讽的说着:“要不你试试?”
张若尘没在废话,直接就是一发掌心雷冲着纳森王的面庞直轰而去。
只是让他有些没想到的是,他自觉可以打伤人家的招式,在距离纳森王接近二十厘米左右时,突然消散。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张若尘有些愣在当场。
旋即想着刚才纳森王服用母树枝干的场景,心里也是有了些许猜测。
于是二话没说,又打算用三昧真火再试验一遍。
果不其然,诚如他心中所想的那样。
三昧真火也是一样,只不过较之刚才的掌心雷要稍强一点而已,最多又突进了两厘米,可还剩十八厘米的无法突破的距离。
至于金光咒,张若尘觉得,也没有必要再浪费那个炁了。
看着他的模样,纳森王又笑了。
“怎么样?”
“考虑好了吗?”
“不妨告诉你,只要有了这母树,让它吸收了足够的攻击,此后再被人服用,那人就会免疫此前母树受到的所有攻击!”
“哪怕是任何同类型的都不行。”
“这——便是母树最大的作用之一。”
纳森王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之中充满了自信。
在她看来,张若尘见识了返老还童和这么一个强力外挂后,不由得他不动心。
毕竟此时是什么情况?
她看也不用看,就知道张若尘不是力竭,那也差不了多远了。
若是张若尘不同意,那么斩草除根,就是最后,且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在她看来,她肯这么大发慈悲,已经是张若尘三生有幸了。
当然她更深一层的谋划则是,只要张若尘答应日后追随于她。
她就可以借此彻底的掌控张若尘的性命。
毕竟纳森岛又不是没有这样的秘法。
只要能够彻底掌控张若尘,凭借着这一路上过来对张若尘和其师父张之维的了解。
纳森王认为,总有一天张若尘会是下一个天师。
而她只要控制了张若尘,就相当于控制了华国最大的异人团体。
而只要达成这一步,她就可以以此为踏板,逐渐蚕食整个华国的道门。
更进一步的话,便是掌握整个华国异人界。
她一直都很有野心,她也觉得这一点他一定能办到。
不然的话,当初也不可能在得知纳森神树异变时,不远万里的跑到华国去求援。
毕竟,要单单说距离和实力,以及做事手段来看,m国的异能者协会,更加符合她的要求。
看着纳森王面带憧憬的样子,张若尘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当然就算知道,他也不太在意。
因为出门在外,张若尘从来不会相信任何外人。
必要的时候,他甚至连周边一些关系亲近的人的话,他也不会相信。
更遑论只有数面之缘的纳森王了。
所以他笑了,笑得很是放肆,很是大声。
看着张若尘笑了,纳森王却有些疑惑了。
“你笑什么?”
张若尘猛地闭上了嘴巴,眉眼之间充斥着不屑。
“当然是笑傻子咯!”
“你该不会以为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几经生死都全靠运气吧?”
虽然不知道张若尘在说啥,但是纳森王本人的感觉对方有一股不怀好意的样子。
事实也正如她所想的那般,只见张若尘猛地打了一个响指。
就和此前他用同样的办法引燃三昧真火一样 ,可张若尘知道,他这个响指打的不是引动三昧真火,而是……
此前他解决了混合体的母树后,便把自己体内所剩不多的暗紫色雷分出了一缕,附着在了母树灰败的枝干上。
为的就是给自己留个后手。
可他没想到,纳森王这么干脆,竟然直接悄悄的啃了一块。
这不就是大半夜进茅厕——找死吗?
而纳森王呢?
看着自认为张若尘滑稽的动作,刚想要嘲讽两句时,却没想到自己体内,突然传出了一股剧痛。
最开始是酥酥麻麻的,她没有太多感觉。
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是刚才受伤太重,母树枝干恢复也要时间的,一些小小的后遗症。
可很快,这些酥酥麻麻就转换成了刺痛。
就像是上万根钢针,不断的扎着她同一个部位。
想着张若尘刚才打响指的样子,她知道这是张若尘在搞鬼。
于是二话没说,便想将手上的母树枝干举到近前,然后狠狠咬上一口。
只是让她有些没想到的是,当她刚要有所动作时,却被张若尘察觉。
只听得张若尘口中突然喊道:“停!把母树递给我!”
纳森王上一秒还在想张若尘在说什么胡话,可下一秒她却发觉自己有些不受控制。
双手双脚就像不听使唤一样,连忙跑到张若尘面前,恭敬的用双手将母树呈上。
等她反应过来时,原来在她手上的母树枝干已经到了张若尘的手中。
而他此时却本能地感觉到了一股不容拒绝的欣喜。
内心也莫名其妙涌出一股本不该出现的满足感。
甚至脸上还挂着很痛苦的表情,看着张若尘的眼神,却充满了崇敬。
“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本该是用惊恐的语气喊出来的话,在纳森王的口中,却变得很是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