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说你有别的人选了？没关系，给我个能一直待在你身边的底层做做也行，到时候你去对抗鬼怪保护这片土地，我呢，就负责保护你。”
“不是的！其实…橙子我喜……”
付华没说出的话被一声更大的表白掩盖：“学姐！我喜欢你很久了！请你跟我交往！”
于清澄看着那手捧玫瑰的人，没有任何惊讶，明显已经习以为常，他冲那人笑笑，礼貌拒绝道：“不好意思，我是男的。”
“男学姐？男学姐也行！”
“你好像没懂我的意思，我虽然长得秀气，却是实打实的直男，我喜欢女的，也有自己的理想型，所以抱歉，我要拒绝你的好意。”
【直男！怪不得白羽说直男说话没轻没重的，你把付华钓成翘嘴，又给他泼一盆冷水。】
【现在其实已经可以确定于清澄就是佳佳的父亲了，只不过这爷俩，除了长得像以外几乎没什么共同点。】
【尤其是性格，大相径庭。一个是看狗都神情，对谁说话都笑眯眯的。另一个是看谁都像狗，路过不竖个中指就谢天谢地了。】
于清澄拒绝那人的表白后，看向付华，问道：“小华，你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没…没事，就是想问问你对接下来的鬼灵仪式有没有信心。”
“没有呗，我可没有你运气好，早早觉醒鬼灵被军方收去当下一任司令培养。我啊~听天由命，觉醒就去跟你混，当不成驭鬼师我就去走别的路。放心吧，我有的是方法替你分忧，我的人是你的，我的命也是。”
【哇~又在说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话了。】
“洛上将…洛上将…您怎么在这睡着了？要不…我去找boSS把您抱回去？”
躺在沙发上的洛时予猛地抬起手，吓了南星一跳。
“不用！我只是小眯一会，现在已经醒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洛时予说着从沙发上坐起身，把照片重新装进相框里。
“是这样的，我母亲打视频过来了，不知道您现在方便接吗？”
“可以啊！”
“那我把权限共享给您。”
视频接通，那边的女人正在敷面膜，看不出具体长相。
洛时予起身对视频里的女人鞠躬打招呼：“南雨前辈您好。”
“还挺懂礼貌，你可比鹤归那小子懂事多了，是他让你来找我的？”
“不，是我想找您的。”洛时予举起手中的照片，指着于清澄打听道：“您知道这个人吗？”
“知道啊，于清澄，付华做梦都想得到的男人，可惜人家是个直的，还娶妻生了孩子。后来两人不知道怎么分道扬镳了，他做了毒枭的右臂，在19年前就举枪自尽了，他死的时候好像才26岁。”
这个信息量大到洛时予一时半会消化不了。
“等会，可以说得详细一点吗？他娶了谁？”
“娶了当时第二城城主的独女萧莉丽。”
“萧莉丽？”
【坏了，我从来没问过佳佳的妈妈叫什么名字。】
“对啊，你要连她一起打听？”
“可以吗？”
“有什么不行的。她从小头脑聪慧，备受宠爱，她的父亲一直把她当做下一任的继承人培养。只可惜是个恋爱脑，为了嫁给于清澄，不惜和家人断绝关系，搞到最后男人还抛下她和孩子自杀了，后来精神好像还出现点问题。
多么可笑啊，放着大小姐日子不过，跟个男人受苦。我就不一样了，星星是我试管的孩子，没有老公，没有婆媳关系，事业有成，有房有车有存款，哈哈哈！我做梦都能笑醒。”
南雨收了笑声，道歉道：“不好意思，想到没有男人我实在是无法忍住不笑。抱歉，跑题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既然萧莉丽是当做第二城城主培养的，那么第二城现在的城主是谁？”
“他的亲弟弟。”
【佳佳的舅舅吗？还不能确定再问问吧。】
“您知道他们生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但也不算全然不知，有一次付华喝多了，说他生的是个儿子。还说什么要是实在得不到橙子，就去娶他的儿子之类的浑话。”
【如果付华还活着，看到现在的佳佳还真保不齐会去追。】
“付司令一辈子都没有娶妻吗？”
“没有。”
【少时青涩懵懂的爱意，他竟然记了一辈子。不知道该说他专情，还是傻。于清澄那样信誓旦旦的保证，为什么会走上跟他完全对立的歧路呢？总感觉信息对不上。】
“南雨前辈，我还有件事要问，于清澄是驭鬼师吗？”
“不是，他没有觉醒鬼灵。”
“因为做不成驭鬼师才会报复社会跟毒枭混？”
“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毕竟人各有志，阳关路也是路，独木桥也是桥。说实话我没见过他的人，对他的描述都是从付华嘴里听说的。说他是如天仙般貌美的人，说他有才华，说他忠义？我实在看不出他忠义在哪。”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你有兴趣，现在网上或许还能查到19年前的新闻，当时各大报道都在说这件事。时间有点久了，我也记不太清具体内容了，大概讲的是某组织在交易时被警察围剿，于清澄掩护同伙撤离后，发现自己已无退路，为了不暴露组织信息，开枪自尽了。这么看来他确实忠义，只不过是给了别人，付华这个多年好友，倒是让他伤的遍体鳞伤。
他死后付华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整日酗酒度日，身上总有一股臭味，头发也不剪了，胡子也不刮了，衣服破了也没察觉，一穿就是好几天，跟街边的流浪汉似的。”
“他这个状态持续了多久？”
“几年吧，转折点好像是他从网上看了一个幼儿园的文艺表演。里面有个小女孩，乍一看跟于清澄长得一模一样，要不是知道他生的是个儿子，我还以为这孩子是他亲生的呢。”
“万一那就是他的孩子呢？付司令没有关注过于清澄留下的妻儿吗？”
“没有，完全没有问过她们的事。她们母子俩有什么事，本来就与付华没关系，不是吗？”
“嗯，也对。”
“那您觉得，上梁不正，下梁可能不歪吗？”
“不能。”
“我知道了，谢谢您，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