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明赐福吗?不像,他没有小明那般对神明的痴迷,倒更像是信徒。啊~头好痛,根本想不明白。】
【出去以后问问方绘吧,不知道能不能从她那得到些有用信息。】
洛时予彻底放弃思考,再去看方绘的时候,她已经带着徐玉安返回阁楼了。
那颗宝塔糖,似乎对僵尸虫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老鼠药会散发一种吸引老鼠的香味,引诱它们过来食用。这颗糖对你来说也是如此吧,要吃吗?会死哦。”
方绘嘴上询问僵尸虫的意见,实际已经把那颗塞给它了。
吃下宝塔糖的僵尸虫,身体开始抽搐,分泌出许多黑色液体,黏黏的,臭臭的,像尸浆一样。
它的身体渐渐融化,最后剩下三颗米粒大小的卵。
方绘接下来做的事更是让洛时予惊到说不出话,她竟然用藏起的水果刀划开自己的小臂,捡起地上的虫卵,放进伤口里,让它们吸食自己的血肉成长。
第二天方绘醒来,没在阁楼发现徐玉安的身影,慌乱跑下楼。
看到徐玉安坐在陆津川腿上,正在用勺子喝着碗里的粥,方绘突然想到昨晚那个神秘人对石瑛说的话:把你儿子(陆津川)的八字写在符纸上,烧成的灰混进饭里,一日一次。
她来不及过多思考,抢过徐玉安的碗,仰头一口气都喝了,嚼都没嚼。
徐玉安呆愣在那,勺子里还留了一勺粥,他以为方绘饿坏了,把最后的粥也让给她。
“绘绘姐姐,给~”
方绘俯下身去,把勺子里的粥也吃了。
陆津川嫌弃的眉头皱起,抢过徐玉安手里的勺子,用纸巾擦拭。
“别人用的餐具你怎么就直接上嘴了?饿的话那边锅里还有,火急火燎的,饿死鬼投胎没吃过饭吗?”
“那也比你这个短命鬼好百倍。”
“你什么意思?”
徐玉安挥动着胳膊劝说道:“姐姐哥哥不要吵架。”
方绘冲他笑笑:“安安乖,姐姐不会和别人吵架的。”
陆津川嗤笑一声,拆穿道:“是吗?你那想杀人的眼神能不能收一收?”
“……”
“安安在你身边迟早被你带坏。”陆津川说着抱起徐玉安去坐电梯,路过茶几随手拿了个橘子塞到徐玉安手里。
方绘追上去问道:“你要带安安去哪?”
“这个时间当然是去上课,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闲吗?”
“把安安给我。”
“别想了,他要形影不离的跟着我。”
方绘一直跟着陆津川,只要有机会就去抢徐玉安,可惜没有一次成功。
由于不知道石瑛会在徐玉安哪顿饭里做手脚,方绘总是去抢徐玉安的饭。
时间长了陆津川便看出了蹊跷。
“你是怕有人在这小家伙的饭里下毒吗?”
方绘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真天真,杀人犯法知不知道?”
“在这战争的年代人命是最不值钱的。”
“你这句话我就要更改一下了,是穷人的命,更准确来说,是普通人的命。说实话,我妈是个利己主义者,我并不觉得她会大发慈悲收留以前雇主的孩子,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徐玉安他并不普通,应该说,他身上有我妈想要的东西。不过,这些都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别说了,你妈妈来了。”
“我有耳朵,听得到。”
脚步声越来越近,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石瑛进屋二话不说把手中的试卷砸到陆津川脸上。
他似乎已经习惯,并没有躲闪,倒是把坐在他腿上的徐玉安吓了一跳。
陆津川叹了口气,把徐玉安放到地上,语气平淡道:“进门之前要先敲门,这种基本礼仪您不知道吗?”
“我是你妈!我做什么还需要向你报备吗?看看你的成绩,又下滑了,我花那么多钱给你请老师是为了谁!”
“为了我以后有出息能让您过上好日子,这种问题的答案需要我挑明吗?”
“啪!”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声。
石瑛喘着粗气明显气得不轻。
陆津川脸上没有表情,低头收拾散落一桌的试卷。
“撒够气了?心情舒畅就出去吧,别打扰我学习。”
石瑛气哄哄的摔门走了。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每天都这样,真无聊。”陆津川伸手去抱徐玉安,却被对方后退躲过。
徐玉安打开门跑出去,方绘也跟着出去。
陆津川还保持着刚刚要抱徐玉安的动作,僵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过一会,徐玉安怀里抱着一个医药箱回来了。
他把箱子放到地上摊开,拿出药和棉签,爬上陆津川的大腿,笨拙地给他的脸上药。
“呼~呼~吹吹就不疼了,哥哥不哭~”
陆津川愣住了,随后就是不明所以的笑声,他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泪,冲徐玉安说了句:“谢谢。”
声音很小,却听得出是真心的。
徐玉安用稚嫩的童音说着:“不客气。”
“好官方的回答,是谁教你的?”
“是妈妈!”
“看来你妈妈对你很好了。”
“嗯嗯!妈妈非常非常好!只要安安听话,妈妈就会来接我回家啦!”
空气突然安静了,只能听到风吹过纸张的噼啪声。
“哥哥?姐姐?怎么都不说话了?”
陆津川扯出一抹笑,哄道:“安安乖,要不要喝奶?”
“要!”
“去楼下找李婶拿吧,就说是我要的。”陆津川说着,目光看向方绘。
方绘领会的点点头,接过徐玉安,开门出去。
到了晚上,陆津川抱着徐玉安去床上睡觉,方绘选择打地铺。
“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隔壁房间不是给你收拾出来了吗?还赖在这里。”
方绘就跟听不见一样,躺下,盖被子,闭眼。
陆津川拿她没办法也就默认她留下了,反正又不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