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甸彤一承诺,临泽吓得差点演不下去了,脸上的红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在柯隆调侃的眼神中,他咽了咽口水,眼中的激动无以言表,害怕的。
“我,我,真,真的?”
看着临泽“开心”到成结巴了,甸彤忽然理解那晚为什么这个快死的客人那么拼死反抗,一是为了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二是私心想要成为他最完美的药,而非与其他客人一样普通的药。
这么一想,一切都解释的通了,都是他的个人魅力太大的缘故。
“放心,最完美的药一定是你!”
临泽听到这保证,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那真是太好了。”他没救了。
不给临泽喘息的时间,怪物将视线转向自己的药,那双暴虐的眼睛内满是愉悦,临泽离怪物很近,只听见怪物喃喃自语。
“时间快到了,再不吃药就来不及了。”
那双眼睛在晕晕的任务者身上不断扫过,时不时闪过几缕或是嫌弃或是思考的情绪,最终他选定了表情最痛苦的客人。
清脆的响声在拇指与食指的摩擦间迸发,紧接着,被选中的“药”皮肤开始炸开溃烂,一如怪物此刻的样子。
临泽亲眼看着任务者眼神中的痛苦直至了几十秒后失去往日的神采,他心中发冷,鲜活的生命在怪物手中挣扎着,随后枯萎,最可怕的是那过程是痛苦的。
而最可怕的是,他不知道怪物一开始表现出来的那份暴躁是不是真的。
他倒宁愿怪物痛快点,而不是选择一把“磨人的刀”。
在甸彤又一次选好“药”后,临泽开口了。
“大人,药这种东西想要药效强就得剂量大,看看他们,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样子,一看就是吃不饱,连痛苦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能为大人带来最好的药性?!”
他的语气是那么痛心,那么掷地有声,让对着下一个药跃跃欲试的甸彤都不由地动容了一下。
感觉到选定的药此刻已经进入临界点,甸彤选择囫囵吞枣地将这位客人服侍完,再和临泽这个预定的最完美的药交流经验,作为继任者,这是他本就有的权力。
“你的意思是,应该让他们吃饱了再由我服下药效最佳。”
甸彤审视的视线落在临泽脸上,试图看出面前的药是不是想吃里扒外,然而那张惨白的脸上除了白就是白,眼中是抑制不住的痛心,看起来是真的一副为他好的模样。
实则物伤其类的临泽见甸彤那双残暴的眼睛不悦地眯起,他就知道,怪物的信任没那么容易得到,幸好他编的这话是有根据的。
“大人,您想想,您的每一次行动是不是都是在晚宴结束之后,那时的药效一定比刚刚那两药强。”
怪物的眼睛划过思考,临泽趁热打铁。
“平常的晚宴只需要客人跳舞交际,吃东西倒是其次,而古堡的晚宴却是除了吃就是吃,大人,这里面可大有文章啊。”
临泽说得意味深长,看似什么都说了,其实什么也没说,结论全靠怪物自己推。
看到甸彤那恍然大悟的眼神,临泽知道他忽悠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