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你真好！我先去等你！
一会儿我喊你送衣服，你再进来，这样别人就不会瞎捉摸了。”
何大清见终于说通了王桂花心里别提多美了。
“哎！我听你的！”
王桂花把花布拿到自己住的耳房收起来后这才开始收拾毛巾肥皂啥的。
刚才老何说要给雨水也做一件新衣裳，但没说具体做啥样的啊！
思来想去肚兜最省布料，回头自己给雨水做件肚兜，也算是没有食言了。
何大清出门的时候就看到院里几个闲人真就坐在老贾家门外扯闲篇儿，这些人也不回家做饭毛豆几点了！
“哎呦！老何回来啦！这几天可挣大钱了吧？”
说话的是贾张氏，她今天手里没有拿鞋底，而是抱着一个小奶孩子。
“嗨！洒洒水啦！
挣钱哪有那么容易，还得是在东旭在厂里拿工资更稳当一些。”
何大清上前看了眼小小的棒梗。
说实话，棒梗小时候可真黑啊，估计是随了马俊英的基因！
“嘿！这小子，一看就皮实耐造！”
他刚想伸手摸摸棒梗的小脸儿，突然贾张氏把孩子尿垫一掀，一股温热的液体直接撒了何大清一脸。
“呸呸呸！这臭小子，还真会挑时候！”
何大清原本是正对着棒梗蹲着的，这下好了，被棒梗尿了一身都不用另外找理由洗澡。
“哈哈哈哈！”
“哈哈哈！贾张氏你家大孙子大小就一肚子心眼儿！”
“哈哈哈！老何，这是童子尿，能治病的，不信你尝尝。”
……
在众人的哄闹声中，何大清一抹脸上的尿。
“关键我没病呀！
再说了，真需要童子尿我还有好大儿傻柱呢，棒梗这小子，长大了指定心眼多！”
何大清直接把上衣一脱。
“得嘞！正好忙了好几天没洗澡，这下直接省了别人催。”
说着他就往澡堂子那边走。
“不是！老何呀！你还没拿换洗衣服啥的啊！”
贾张氏原本年轻的时候就对何大清有点意思，这会儿看到对方竟然直接当着面脱上衣老脸腾一下就红了。
“嗨！等不及了，一会儿让我媳妇给送进来就是！”
何大清走路带风，生怕被人看出脸上的兴奋。
“啥？媳……妇？”
贾张氏猛然想起来，别人老何家可不就是有个女人吗！
只是那女人被傻柱跟老蔡联手直接扔进耳房了，本以为那个叫王桂花的会自己离开，没想到老何对那人还挺看重的。
“对了！
王桂花咋不跟咱们一起唠嗑呀？怎么说也是中院住户了。”
“说的也是，自从她被抬进小屋里好像就不怎么出来溜达了呢！”
“刚才我还瞧见她了，就在水槽那边跟雨水一起刷碗来着……”
在屋里收拾东西的王桂花当然不知道别人怎么在背后念叨她，她也不在乎了，反正这里的人都不欢迎自己。
要不是现在没有别人男人对她示好，她早就离开这个人间地狱了！
就看傻柱今天对她和雨水那态度吧！
要是以后真长时间住一起，还不定那小子怎么支使自己干活呢！
“王桂花呀！给我能送件衣服进来！”
“王桂花！桂花，你听到了吗？！”
这边正走神儿呢，外面响起何大清的声音，这个货生怕别人听不见似得，叫的嗓门儿贼大！
“哎！我在家呀，老何！”
“老何？你在哪呢？”
王桂花手里端着盆子，盆里是肥皂跟两人的换洗衣服。
众人：……
请问你这是把别人都当傻子吗？明明拿着家伙事儿还装作不知道你男人在哪，装也要装的像一点好吗。
“澡堂子里，你快来吧，水温刚好！”
何大清美滋滋的等在澡堂子门后边，就等王桂花一进门就来个猛虎扑食。
王桂花：……
你特么这么说？这话一说谁不知道我也要去洗澡啊？！
但事已至此，除了厚着脸皮出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大清！我来给你送衣服！”
说着王桂花就出门了，路过贾张氏等人的时候还特意点了点头。
“都在这玩儿呢！”
八百年不出门的王桂花不光出门了，还跟他们打招呼，这让众人都有点受宠若惊。
但也就几秒钟的事儿……
“不是！她刚才跟咱们打招呼？”
“你没听错，她的确是跟咱们打招呼，还点头有微笑了！”
“你们失心疯了吗？不就是点个头说句话吗，一个个的跟见着皇后娘娘一样！”
贾张氏对何大清那点心思随着王桂花的出现噗嗤一下熄灭了。
“就是呀！你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是搞笑……”
二狗妈边挠之前磕破的腿边学着话本里的台词说话。
“你不搞笑，你骑着板凳挠脚腕子的样子像极了大马猴，真是抽象！”
有住户紧接着就对二狗妈开喷，只有贾张氏一直注意着澡堂子那边的动静。
她恨啊！
要是当初她能主动一点点，那老何说不定就成了东旭二爸，东旭跟傻柱就成异姓兄弟了。
另一边，马俊英端着个盆刚推开澡堂子的门，就被何大清一把抱住！
“可想死我了，小宝贝儿！”
“啊呀！大清，你吓我一跳！”
王桂花受惊之下手里的盆子直接扔出去老远，这还得再捡起来，又合了何大清的意。
“关上门，关上门！被人看到了……”
王桂花一边拍打何大清的肩膀一边往澡堂子房门那边够。
他何大清可以不要脸，因为人家老爷们儿脸皮厚，但自己不行啊！
“怕什么？
他们不怕长鸡眼就让他们看去，再说了，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激情吗？”
何大清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让王桂花把门从里面插上了。
……
一直注意这边动静的贾张氏心里一个突突，这怎么还关上门啦？
她有心爬起来去听墙角，但……怀里还有个棒梗在吱哇乱叫。
“不是！
这东旭去帮马俊英换个衣服怎么还没出来？
我这急着上茅房都没空去！”
她瞧了瞧澡堂子那边，再看看自家房门，怎么越看越觉得这两个地方正在发生同样不可描述的事情？
“贾张氏！不然棒梗我先帮你抱一会儿你去茅房？”
杨瑞华送走阎埠贵后又出门了，几个孩子好几岁了散养就行，也不需要她成天盯着守着。
这不又恢复自由身了吗！
“也行，他三大妈，你费心了，我去去就回！”
贾张氏把孩子递给杨瑞华后没有急着出门，而是悄摸摸走到自己房门前。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啊！
马俊英这个小浪蹄子，还在月子里就勾引我儿子，难怪能让东旭把工资交给她保管！
呸！气死我了！”
“东旭妈！你这是干啥呢，怎么在自己家门口嗨鬼鬼祟祟的=-=”
杨瑞华怀里抱着穿新衣服的棒梗，见到贾张氏那样就想跟着过去听听墙角。
结果却看见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又过来了……
“这叫什么话，我啥时候在自己家跟贼一样了，我那时不想打扰儿媳妇休息。”
贾张氏说着还把杨瑞华往远处带了带，
“杨瑞华！我家俊英刚生完孩子最需要休息，咱没事儿可不能打扰她才对，回头等你儿媳妇生了，我也去帮你带孩子！”
这话说的就有些早了，阎家三兄弟最大的阎解成还在学校呢，离娶媳妇还早着。
但这话杨瑞华爱听啊！
“嗨呀！咱又没外人，瞧你客气的！
别的不说，东旭妈你手工活利索，到时候给我大孙子做两身小衣裳是真的。”
杨瑞华就是习惯了占点小便宜的性子，哪天不占点就跟丢了钱似得难受，但今天她可算踢到棉花上了。
“小衣裳？你看我家棒梗原先穿的啥，现在又穿的啥？！”
贾张氏说着帮棒梗拽了拽已经窜歪的新衣服，试问这个大院里谁的衣服料子能有秦淮如孩子的好？
“这倒是，可这非亲非故的，别人秦淮如不一定会给我大孙子新衣服啊！”
要是自己跟秦淮如一起生娃，孩子还有点可能蹭好衣服穿，可那不是自己大孙子嘛！
这一晃就得好几年下去，那时候还不知道大家都是啥情况呢！
“嗨呀！杨瑞华，你糊涂啊！”
贾张氏白了一眼三大妈杨瑞华，“新的要不到，旧的呢？我就不信他们家陈平安的小衣服能一直穿到大！”
小孩子长得快，差不多几个月就得换新，那替换下来的咋办？
这么好的料子总不能拆了糊成鞋底吧！
“可……万一人家要二胎三胎呢？总不能不管自己家孩子先管我家的孩子吧！”
杨瑞华差不多已经被贾张氏带偏了，思路直接从让贾张氏给自己家小孩子做衣服纳鞋底偏到让那个秦淮如给他们家孩子二手衣服。
“嗨呀！
我就怀疑了，你鼻子下面俩窟窿是喘气用的吗？你不会说啊，小孩子穿新衣服长的好啥的。
坏小子……啊呸！
陈江川那么能挣钱还会差你这一点点东西了？同样的话也得看你怎么说才行。
不是我说你，你说你跟老阎那么精明那么能算计的人怎么也有卡壳的一天？”
贾张氏跟个老大姐一样给杨瑞华上课，俩人说的热火朝天，甚至连刚才说的上茅房这事儿都给抛到脑后。
二狗妈实在听不下去了：“东旭妈！你刚不是说要去茅房吗，这都小半天过去了，你就不嫌憋得慌？”
原本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不抱孩子的贾张氏这回可是真想去了，正好二狗妈提醒，于是她赶紧起身。
“哎呦！说的就是呢，我快憋死了……
杨瑞华！棒梗先托付给你了，我去去就回昂！”
贾张氏撂下话也不等杨瑞华回应就往外冲去！
啥事儿都怕赶巧，就在贾张氏刚跑到大门口的时候，阎埠贵正好也从外面回来。
这俩人一个闷头跑路，一个低头盯着那两瓶牛栏山瞧，愣是谁也没往前看看对面有没有人。
嘭！
“哎呦喂！”
“谁呀这是！？”
矮冬瓜似得贾张氏跟阎埠贵撞个满怀，她原本就身材矮胖，这下被阎埠贵的自行车怼的直接往后翻了几个跟头。
再看阎埠贵这边，原本绑在车把上的两瓶酒摔了个稀碎，空气中很快充斥满浓烈的酒精味儿！
“哎哟我去，我的好酒！
贾张氏你有病啊，走路不看人吗？我这两瓶酒可是花了三块二毛钱买回来的。
怎么着，你赔还是找东旭赔？今天这事儿不弄明白，谁也别想好过！”
阎埠贵一张黑脸跟吃了死孩子似的，他小心了一路也风光了一路，万万没想到临近大门了，出了这档子事儿。
“放你奶奶的罗圈屁！
老闫！我还要找你的事儿呢！你这是酒后驾驶，我要到街道办去举报你。
到时候直接把你的28大杠没收，看你还怎么风光！
对了，我没记错的话，这辆自行车不是你的吧？那保不齐你还要赔人家陈江川一辆新的自行车。
这车不便宜吧，我听说得一百七八呢！这辆好像还是最新款……”
贾张氏揉了揉磕疼的膝盖，然后叉着腰跟阎埠贵对骂，连的事她可能不行，但撒泼打滚她是行家呀！
要不然也不可能一个寡妇把贾东旭拉扯这么大。
“不是，我说你讲讲道理行不行？
谁家出门不看路呀？你把我的东西撞碎了，我还没说啥呢，你倒是先得理不让人了？！
再说了，我也没喝酒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喝酒了？我这明明是刚从供销社买回来的好吗？
还有就是你不是刚得了大孙子吗？我劝你积点德吧！
省得你大孙子将来没屁眼儿……”
阎埠贵说这话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家老婆正在中院帮人家看孩子呢！
“你自己听听，你还是小学老师呢！
你说的这叫人话吗？诅咒我孙子没屁眼儿，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大孙子将来有没有衣服穿吧！”
贾张氏自知理亏，趁着阎埠贵发愣的功夫，抬腿就往外跑。
想让她赔3块2毛钱，还不如要她的命呢！
她之前是说了，让东旭每个月给三块钱养老费，可那不是一直没落地吗！
说的再好，落不到实处又有什么用？
真要有一说一，这么多年她的养老费也该有个二三百块钱了，可事实上呢，她连二三十都拿不出来！
就离了大谱！
尤其是马俊英进门之后，别说养老钱了，每个月的柴米油盐哪一样不是算计的精？
别人她不知道，马俊英肯定是有私房钱的！
“不是！你跑什么呀？你跑了，我的酒钱找谁赔呀？”
阎埠贵推着二八大杠，愣是没追上贾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