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程的路上。
小郑一直有点郁郁寡欢，像是我满心欢喜出去交朋友，结果受了伤的宠物。
我就让他中途把车开到提芬妮餐厅。
也当作吃中午饭了。
在餐桌上。
小郑的郁郁寡欢症状更严重了。
那对桃花眼还蒙上来水雾。
粉嫩的嘴唇抿着又展开。
似乎有满腹委屈和心酸想要跟我说，又不好意思。
我只扬着嘴角笑。
知道他现在正处在尴尬崩溃期，跟服务员拿来菜单就象征性地问了问他的意见。
问了两声没有回应，我就自作主张点起了菜单。
这家餐厅的经理和服务生已经对我们眼熟了。
因为以前我经常带着小郑来这里吃简餐。
视线快速扫了一圈。
餐厅中央那架钢琴还在那里。
服务生问我。
“林小姐。
今天澳洲龙虾特别鲜，和牛也是今天新到货。
客人得了消息都抢着来点单。
您之前那桌客人也点了。
只是我看见您过来了，就赶紧过来问问你的意思。
如果您要的话，我就给你先点上。
您确定不要吗？”
“啊？
这么抢手的吗？
那你匀给我了，不怕你们经理骂你？”
我调侃挑逗的小表情都要溢出眉眼了。
服务生就立着左手掌压在嘴边跟我低语。
“那桌是电话预约的。
人还没到。
餐厅都是实时的嘛。”
就给我一个狡猾机灵的笑。
我就从皮夹抽出一张一百，想想太少，又连抽出来两张，沿着桌角，低低地给她。
“给你们喝茶。”
“谢林小姐。”
服务生快言快语地喊着。
双膝一蹲，就把三百块卷到手里。
站直了就跟我说。
“那我马上给林小姐下单。
林小姐稍等。”
就踩着欢快的步伐走了。
我视线送着她。
心情莫名舒畅。
注意力就被小郑带着哭腔的倾诉声唤回来。
“姐姐？
我是不是特别容易被骗？
特别容易上当？”
“嗯……
也不算是吧。”
我努力做着平静安慰人的样子。
左右手就忙着给他安排上柠檬水。
他双手握上来。
手指纤长而白。
举起透明玻璃水杯往嘴唇边送。
咕噜咕噜送下去。
喉结上下移动的形象倒影在水杯里。
看得见他，头，颈，肩膀，三者完美的比例。
水雾朦胧的桃花眼上盖着纤长而浓密恰当的眼睫毛。
配着他那一声声带着哭腔求助的“姐姐～”
谁看了都想上手捏捏。
正兴奋着。
小郑他又雾眼朦胧地跟我倾诉。
“可是我看他们资质也挺齐全的，出手也挺大方的，见闻也挺广的，言谈之间也没有什么破绽。
怎么就是骗子呢？”
我就更控制不住地扬起嘴角。
眼神抚摸着他的脸。
温柔回应说。
“大钱大赚。小钱小赚。
这个世界上的钱是赚不完的。
就看你怎么赚？赚不赚得到？
这世上什么工作都有人做。也什么钱都有人赚。
赚不赚到全凭本事。
你认为他是在行骗。
可跟着他赚了钱的人会认为他就是神。
在我们国内或许是行骗，在国外可能就不是。
你还年轻，还有的是学习的地方，慢慢来吧。”
就又不自觉地开始对他进行灌输。
小郑就又点头如捣蒜地回应我。
嗯嗯嗯嗯。
又乖又惹人喜爱。
凝视我的眼睛闪闪发光。
让我引导别人的心态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并快速膨胀起来。
等服务生将菜品摆上来。
我就开始主动招呼他。
巴不得给他喂嘴里。
眼神一直定定在他脸上。
笑容里流溢出掌控的兴奋感。
小郑则跟着我的引导吃着。
乖顺得让人想抱过来反复揉捏。
兴奋上来。
我隔着锡纸就给小郑嘴边送过去一枚香酥。
小郑笑得温顺。
张嘴就迎了上来。
我就又往前送了一段。
小郑就把嘴大。
口腔吞没香酥。
嘴唇合在我的手指上。
温暖湿润的触感袭来，我抬眸看向小郑。
却见他笑得狡猾。
我快速抽了出来就顺势推去他的脑门。
让他受力地微微后退。
脸上依然笑嘻嘻的。
我随手抓了折叠起来的餐巾布就砸他。
他双手接住。
依然笑嘻嘻。
哼。
我上扬着嘴角，摇摇头，看向窗外。
却见穆城不远不近地站在窗外。
满脸黑线。
跟他随行的人也陆陆续续下了车，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