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了这点以后。
我从小郑的搂抱动作中挣脱出来，耐心列出按小郑要求带过来的外卖，一边耐心的引导说。
“你不是说还没有吃东西，肚子很饿吗？
来。
坐过来先吃点东西。
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哦。”
小郑乖顺地过来。
手背就去抹眼泪。
看得我心里一阵刺痛。
抽出纸巾就提给他。
见他乖顺地擦着。
我的手就控制不住地抓摸上他的头发。
控制不住地整理起来。
控制不住地低声训斥。
“你这个小东西。
真叫人不省心。”
手就微微用力按了下去。
收回。
小郑也跟着力道昂脸起来看我。
嘴角咧开。
又是个灿烂而乖顺的笑脸。
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骂他好，还是该夸他才好。
只好取出筷子，认认真真擦拭一遍，再双手呈递给他。
“先吃饭吧。”
“嗯！”
小郑猛地点头答应。
笑容更灿烂了。
我兴奋上来。
抬手就去猛地抓乱他的头发。
然后快速收回。
直直坐落沙发座椅上。
身子在椅垫上微微回弹。
小郑就笑容灿烂地自己夹菜吃饭。
一边吃一边夸。
“好吃！好吃！”
而后开始狼吞虎咽。
跟小孩似的。
我就突然好想抽一只烟。
右手就插进前额头发里，顺着头皮，将头发往后捋下去。
视线跟着抬起。
快速扫视这酒店房间一圈。
看见床上被褥凌乱。
纸巾揉搓成团乱扔着。
床边地板上还落下一件内衣。
我就五味杂陈。
转移视线集中在小郑身上。
看见他扔在狼吞虎咽大口吃饭。
我不禁愧疚到心疼。
自己取出来一副筷子就给小郑夹菜。
菜一稳稳摆上饭碗。
小郑扒饭的动作就咔一下停止了。
脑袋也猛地抬起来。
眼睛朦胧着直视着我。
我就心疼愧疚地嘱咐说。
“多吃点菜。别光吃饭。营养均衡身体才好。”
小郑的桃花眼里瞬间就涌下来两行泪。
愧疚得我赶紧抽出纸巾去给他擦。
一边擦一边酸着鼻子道歉。
“以后记得姐姐让你过去陪，只是陪聊天，千万不要再跟别人去酒店了。知不知道？”
嗯！
小郑定定点着头。
话也不说。
就点着头。
泪流不止。
我就更觉得自己不是人了。
赶紧补充说。
“小郑的身体也是父母给的。很珍贵。
以后再怎样都不能随便给别人碰了。知不知道？”
嗯！
小郑点着头。
泪水落得更急了。
我赶紧起身到他身边坐着。
跟个老妈子似的给他擦眼泪。
一边擦一边忏悔。
“都怪我不好。
没有早点确证你的实际年龄。
让你过早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事情。
也没有提早跟你说这些。
让你今天受了那么多委屈。”
说得真诚。
温柔的眼神一直在小郑的脸上抚摸。
像是在安抚过去那个未经人事就跟在萧谨言身边的我。
小郑只定定直视着我。
饱满水嫩的嘴唇微微抖着。
突然喊一声。
“姐姐～”
就抱了上来。
上半身就快速地颤抖着。
这次我确认了。
他是真的哭了。
我赶紧左右手安抚在他的后背。
真诚地表达我的愧疚歉意。
“这次是姐姐对不起你。
你别哭了。
姐姐以后再也不让你做这种事情了。”
就听见小郑哽咽地回一声。
嗯。
我就继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说着妈妈式的引导。
“以后你要记住了。
姐姐让你陪客户，只是陪他们聊天，打探情报或者促成合作，不是要你跟他们发生关系。
就算他们提出要求，你也不能答应。
你记住了吗？”
嗯嗯。
小郑猛地点头。
声音哽咽地回答说。
“记住了。”
我才稍稍安心地将他推扶起来。
给他擦拭眼泪。
像个老妈子一样。
温柔地引导。
“那小郑不哭了。
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等吃饱了饭。小郑再去洗个澡。
然后姐姐送你回家好好睡觉。好不好？”
小郑就跟听懂了一样，疯狂点头。
嗯嗯嗯！
“好！姐姐～都听姐姐的。”
他笑容灿烂而乖顺。
我就习惯性地，心满意足地抚顺他的头发，给他整理浴袍，然后引导他坐下去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