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口去洗手间遁走。
把小郑一只小奶狼留在茶楼那里陪那些太太们喝早茶。
自己则驱车前往山坡对面的茶楼。
独自会见金先生。
我依赖合作多年的上层代言人。
6年了。
他已经从一个身形纤细苗条的白衬衫，长成了如今大肚子的夹克油腻男。
如果不是他右眼下方那颗泪痣。
我是无法从他的外形和由内而外的气质去辨认出他是否还是本人的。
在我推开包厢门进去的那一刻。
我们互相默契而又离心离德地相视一笑。
他就礼貌客气请我入座。
我就礼貌客气地道歉说。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路上有些事情给耽搁了。”
就自然而然地入了座。
一入座。
他就起身，更加礼貌客气地给我斟茶。
茶水咕噜噜。
“不用这么客气。人能到就行了。”
我往茶杯边的桌子旁边回了叩礼。
更加客气礼貌地回应说。
“金先生是我们奉天集团的恩人，更是我林海月明的恩人。
恩人的事情，人肯定是要到位的。”
茶水就在这个时候倒好了。
金先生也快速给我一个看穿了的笑脸。
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就开门见山。
“林董事长。
我们也不多做客套了吧。
你们平川萧家那些上来的年轻后辈规规矩矩没什么大事。
你还需要我做什么？”
我就回给他一个感激的笑容。
“那也多谢金先生的暗中照顾，避免了不少无中生有的麻烦。”
金先生就只抬眼皮看了我一眼，并不回应。
我就继续溜须拍马。
“我们合作6年，金先生的本事，我林海月明也是见识许多了，深感佩服。
平川对于我们奉天集团，是天，拼搏百年都无法触及的天。
对于金先生而言，是其中一枚小玻璃弹珠子而已。
只要金先生开口，别说是奉天集团了，就连整个平川，都要天翻地覆。”
呵呵。
金先生给我来了两声似笑非笑。
点到为止地回答我。
“林董事长言重了。
我们也只是执行上层的决定。
企业能繁荣发展是因为它顺应了时代潮流，满足了市场需求，有效的管理，和合法合规的运营。”
我就立即顺着台阶而上。
“金先生说得对。
我们奉天集团百年，就是因为紧跟着上层的领导，紧跟着时代潮流适时进行更新迭代。
金先生。
过去是，现在也是。”
话里话外，连眼神动作，都写满了真诚的暗示。
呵。
金先生就靠上椅背。
问我。
“林董事长。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见话都到这份子上了。
开口就陈述起事实。
“金先生。
你也知道。
我们奉天集团一直都是紧跟着上层的指导推进集团重大业务决策。
我主刀的商娱住一体化项目更是跟着上层的指示，上层指哪儿，我就投到哪儿，工期绝对不含糊。
资金总是优先保障，不论盈亏，全力保障就业，绝不拖欠工资，依法纳税，确保零事故零绯闻。”
上半身就微微往金先生坐定的方向靠过去。
低声试探。
“金先生。
这是我们奉天集团的诚意，更是我林海月明本人的诚意。
后续上层让我们投资海外合资项目。
我们二话不说也投了。”
金先生的嘴角立即浮现出看破不戳破的笑，同时眼神微微往斜上方飘去。
就是这样细微的表情，让我探知金先生以及上层在这个海外合资项目上对我们奉天集团的态度。
心态豁然开朗。
演戏起来更是信手拈来，灵活自如，毫无羞耻愧疚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