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拒绝着。
推着。
穆城就在我耳边反复强调。
“一切都还来得及！
都还来得及！小月！
你不是想要妻子的身份吗？
我可以给你！
我真的可以给你！
什么世家身份？我不要了！
我统统不要了！
小月！
我只要你！
让我抱抱你！
好不好？
让我抱抱你！”
我推着。
力气集中在推的动作上。
没有足够的力气说话。
只能低声的。
断断续续地回应。
“那雨宣该怎么办？”
穆城就抱着我，在我耳边说。
“我和她本来就还没有领证。
我们只是按照林伯伯的意思，走了一遍世家结亲流程，让外人知道我们两家联姻了而已。
我和她并没有婚姻关系。
小月。
你不是想要妻子的身份吗？
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脸就凑了上来。
我用力抵着他的下巴。
用着萧谨言教我的防身术。
却也是耗费了我几乎所有的力量。
声音依然抬高不了的回应拒绝。
“穆城！
请你冷静一些！
冷静一些！
穆城！
雨宣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你忘了吗？
你要对她负责的！”
说刚说出口。
就感觉到穆城在放松一部分力气。
我趁机就要挣脱。
穆城却更加用力地抱紧我。
跟我解释。
“小月。
求你给我一个月。
不！
十天！
你给我十天
不！
最多十天！
最多十天！
我一定可以给你一个妻子的身份的！
小月！
我这次真的已经决定了！
什么世家，什么家族，什么荣誉，什么地位，统统都不重要！
我就只想跟你在一起！”
不不。
我艰难摇头。
回应说。
“可是我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了！
我不可能再做你的妻子。”
“不！你可以！”
穆城就吻了上来。
我呜呜哼着气。
推开穆城。
就听见穆城说。
“你有一个孩子，我也有一个孩子。
小月。
你看！
我们无论如何，都十分相配！
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和你最相配了！
也就只有你和我最相配了！
这个孩子。
也有我的一半！
只要我们两个现在就结为夫妻。
等它出来以后。
它肯定会觉得我就是它的亲爹！”
说着就又吻了上来。
疯了疯了！
我推开穆城。
扇了他一巴掌。
穆城感受到了痛。
眼底一狠。
就抱着我，原地旋转，按到墙上。
吻了起来。
在我们同时窒息的时候，就放开。
又跟我强调。
“小月！
你看！
你是有感觉的！
你为什么不认？
以前你觉得我身边有林雨宣，你觉得有心理障碍！
你害怕伦理道德！
现在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
以后不会有了！
永远不会再有了！
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说着，又吻了下来。
我用拳头捶打他的后背。
又一阵窒息和眩晕过后。
穆城又开始跟我强调。
“连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会养！
我不会嫌弃它的！
也不会让你打掉它！
更不会对它始乱终弃！
我会是个好爸爸，好丈夫！
小月！
你跟着我吧！
就算没有世家的身份！
我也有自己的经济来源！
我完全可以养活你和孩子！
我会比之前还要努力！
我一定会让你和孩子过上富足的生活！
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孩子受苦！
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小月！
相信我！相信我！！”
就又吻了下来。
几乎每一句都精准踩中我的软肋。
窒息和眩晕感更重了。
让我控制不住地闭上眼睛。
身子也逐渐软了下去。
就在我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
萧谨言慢悠悠地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一步。
一步。
朝我和穆城走来。
眉头越皱越紧。
脑袋微微晃到左边。
又微微晃到右边。
两侧墙壁上的火光一闪一闪。
在他的脸上落下晦暗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