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争一口气。
我自己一个人去跑手续。
不是回复业务不熟悉。
就是负责人出外勤了。
就是需要时间审核，回去等待回复。
我自己查了下流程，又和同样来办事的人聊了下，发现顺利的话，全套正经办下来都需要3年。
我一个大大的震惊和无语。
联想到那天饭局上的中年谢顶男人在似乎收到萧谨言的什么东西以后，态度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之后好像事事都变得顺利了很多。
当即觉得萧谨言肯定又是走了什么不太正当的渠道。
乘坐电梯上酒店房间的时候。
一出电梯门。
就看见萧谨言在电梯出口对面的休息区自斟自饮地坐等。
一看见我发现了他。
就招呼我过去坐下。
我坐下了。
脸色很差。
气鼓鼓的。
萧谨言嗤鼻一笑。
明知故问起来。
“怎么样？
出去一天了。
办下来了吗？”
我直接从包里摸出一堆办事大厅的办事指南，狠狠甩在萧谨言身上。
萧谨言的身子被突然的外力冲击得微微一颤。
手中的茶杯倾斜出茶汤，洒在裤子上，桌子上。
把现场搞得狼狈。
恰好有人从电梯里出来。
我更觉得自己幼稚了。
直接俯身过去。
飞快抽着抽纸。
快速擦桌子。
擦萧谨言被茶汤弄湿的裤子。
一下两下。
感觉萧谨言的双腿在微微张开。
前几天我坐在这双腿上的记忆瞬间刺激着我的心跳。
我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直接把整盒抽纸丢他身上。
萧谨言的上半身又是一颤。
双手接住。
看我两眼。
然后缓缓抽出几张抽纸。
慢条斯理地整理起自己。
路人说笑着离去了。
萧谨言这才缓缓开口。
“求人办事。
开头就是求。
最后才是事。”
抽纸放下后。
弯腰俯身去一一捡拾起我刚才怒摔在他身上的各类办事指南。
一边对齐着摞起来，一边对我进行引导。
“求人办事。
人都要摆在第二位才说。
这说明什么？
说明求人的时候，千万别太把自己当人。
你只有求到了，事情办到了，有本事有能力了，你才有资格当人。
你要体面，人家也给了你体面。”
说完的时候。
这些办事指南刚好被他整齐摆在桌子上。
在我的面前，体面地摞着。
我越看越气。
强辩起来。
“按正常流程也是可以办的！
就是需要时间而已！”
“嗯，确实。”
萧谨言平静地应答着。
又开始他的自斟自饮。
好像对我今天到现在做的这些都提前预料到了似的。
我这火气就上来了。
顺着我的猜测就阴阳萧谨言。
“总好过你低三下四地给别人送礼！
这都是违法的！”
话一说完。
我又有些后悔了。
尤其是看见萧谨言喝茶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
后悔中还有点害怕。
毕竟这个茶庄最后的收益还是在我这里的。
他怎么都是为了这个结果而做的事情。
我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
弱弱地看向萧谨言。
生怕他真的生气。
没想到他突然将杯中的茶汤一饮而尽。
茶杯落下。
态度温和地问向我。
“你能确定你至今为止都没有做过违背过法律的事情吗？”
“肯定没有啊！”
我回答得干脆。
还自证起来。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嗯，这样。”
萧谨言快速点着头，给我也倒了一杯茶，示意我喝了再说。
看见我把茶杯放下。
他就开始一边斟茶。
一边引导我。
“你知道红绿灯斑马线吗？”
“知道啊！是个人都知道！
红灯停，绿灯行，过路走斑马线！”
我回答得肯定，甚至还有些得意。
“嗯。”
萧谨言肯定回应一声，继续引导我。
“那么你好好想想。
你从小到大到现在，每次过马路都是走的斑马线吗？”
“这……”
我被问到了。
其实还有很多路段没有斑马线。
萧谨言的问题又来。
“你都没有闯过任何一盏红绿灯吗？”
“这……”
我开始有点心虚了。
萧谨言赶紧追问。
“那么我们说点你熟悉的。
教育局明令禁止补课了。
为什么还有些学校在补课？
你或者你身边某些同学都有补课经历的吧？”
“这……”
我开始有些答不上。
萧谨言冲我微微一笑。
问我。
“你现在还觉得，你从来没有违背过法律吗？”
我支支吾吾着。
但又不想落入萧谨言的陷阱。
直接强辩起来。
“那，那这些也只不过是说明，我们都是无意识的，不是真心的。”
“违法也分有心还是无意吗？哼。你可真是有趣。”
萧谨言果断嘲笑了起来。
我突然感觉到被戳穿的尴尬。
更加要强辩起来。
“一码归一码！
这跟你做那些，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我觉得你就是在故意岔开话题！”
“嗯，确实。”
萧谨言回答得很干脆，看不出来特定的意图。
比被他直接嘲讽还让我觉得难受。
我直接起身。
“我不跟你说了。”
往房间走去。
萧谨言直接在我身后交代。
“你收拾一下，6点半准时出门，已经约好了。”
“你约你就约！
我才不去！
我要按我自己的方式！
哼！”
我果断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