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重点,当然,这个问题也问了大家的心坎上。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去看陈美娜。
陈美娜想了想,“我已经把司务长开除在合作社了,正常来说,他以后是不会在负责合作社的事宜了。”
但是非正常的情况,陈美娜却没说了。
而且说多了,他们除了担心,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说,这个是上面要解决的问题。
倒是,吴月季敏锐地察觉到来什么,她担忧地去看了一眼陈美娜,陈美娜冲着她摇摇头,示意她不好说出来。
大家这才散了去。
在陈美娜等待的时候,司务长和李营长的调查情况出来了。
二人有私心,内讧举报陈美娜不说,而且还眼瞎,被特务甘小冰发现了去,这才故意接近他们。
利用了二人内心的贪欲,试图通过他们的手,带走陈美娜,从而让赵向锋遭受到打击。
并且,试图把赵向锋也给拉到他们的队伍。
从一开始,甘小冰的目标就是赵向锋,只是,她当初的告白,被赵向锋给忽视了去。
甘小冰眼见着赵向锋这边,没有任何弱点,她便把目标放在陈美娜身上。
企图从陈美娜这里打开缺口,让赵向锋和海岛驻队离心。
只能说,如果陈美娜真被带走的话,那么还真让他们的计划成功了。谁都知道,赵向锋最在乎的是陈美娜,而陈美娜为了渔业合作社呕心沥血,付出了很多。
到头来,如果把她带走抓起来,让别人代替她的位置,作为枕边人赵向锋来说,势必会感受到不公平。
这一点就够了,只要他为自己的爱人鸣不平,那么他就会和驻队有缝隙。
而甘小冰他们的人,就要这一丝缝隙,一旦赵向锋的内心有了缝隙,他们就能打破他和海岛驻队,无坚不摧的关系。
进而把赵向锋拉到他们的队伍。
这一招不可不畏不毒辣。
审讯室。
赵向锋一脸冷峻,“崔真,当初甘小冰主动接触你的时候,你就没想过怀疑?”
他在审问司务长,本来不该是他来的,因为避嫌原则,但是基本上的信息都问完了。
所以,赵向锋进来再问,也无伤大雅。
面对赵向锋的审问,司务长一脸痛苦,“我没想到,我没想到甘小冰会是特务。”
在这件事面前,甚至他想要把陈美娜拉下马,让她离开合作社都是小事了。
前者触碰到了纪律红线,而后者只是私人恩怨,个人感情。
赵向锋冷冷地看着他,“你没想到?甘小冰作为团花,他们领导给她介绍了那么多条件好的相亲对象,她都看不上,却偏偏看上比她大十岁的你?”
“崔真,你是真没想到吗?”
“还是说,你本来就抱着对她的怀疑。只是甘小冰刚好放大了你内心的欲望,所以你忽略那点意外和怀疑,便顺理成章的接着甘小冰和李营长的手,顺带在拿下合作社社长的位置对吗?”
在这一刻,赵向锋的猜测将司务长内心深处,最为阴暗的谋算和计划,全部都公之于众。
有那么一瞬间,司务长的脸上有些惶恐,“赵向锋!”
他连名带姓地喊,“你不要说了。”
因为对方的每一个字都精准无误的,落在他身上,都仿佛紧箍咒一样,把他勒的死死的。
“你不要说了。”
几乎是愤怒地再次吼了出来。
赵向锋冷眼看着他,他的目光极具有压迫力,这让司务长的声音也慢慢弱势了下去。
“赵向锋,你出生好,能力强,又得领导青睐,我和你不一样,我农村出生的,学历也不好,人能力也不够,我在驻队做到死,也就是一个司务长的名头了。”
“但是我来合作社完全不一样的。”
“这能怪我吗?我今年三十三了,我在不能往上升,我就要被清退了。”
“你知道清退的意思吗?”
问道这里,司务长自己苦笑了一声,自言自语,“你不知道的,你这种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生来就是领导人,生来就是尖子兵,我不是。”
“我的体能和能力,甚至比不上周卫国,可是周卫国这种人,身为你的左膀右臂,他该走的时候便走了,没有任何回绝的余地,你说我呢?”
“我要是不为自己考虑,按照我这个年纪,最多两年我就要离开驻队了,我要给自己找后路啊。”
“赵向锋,我不给自己找后路,我就只能回陕北老家了,等待我的只有黄土高坡。”
“而成为合作社社长,是我留下来的唯一机会。”
赵向锋冷眼旁观,“这就是你想害了我媳妇的原因?”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她从合作社建立之前便一直忙碌,甚至连个好觉都没睡过,如今合作社眼看着起来了,你为了一己之私,便打算把她拉下来马。”
“崔真,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可有想过,陈美娜也是和你一起并肩战斗了,一千多天的战友。”
“而你对自己的战友,都能背后捅刀子,这样的人,你说谁敢相信?”
听到这话,司务长顿时激动了,“这不是我想的,而且,陈美娜和别人也不一样,她是一个女人,她还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她既然怀孕了,不能及时来合作社上班,那她为什么还要占这个位子?”
“非要我逼着她走?你我都知道,陈美娜根本不缺钱,她就算是没了合作社社长的位置,她未来也不会过的差的。”
“她有你,你是谁?整个海岛驻队最为前途无量的军人,她还有苗氏船行,她还能回去继承家业,就算这些都没有,她还有文物管理局的位置,我们都知道,陈老乡让陈美娜接下文物管理局,局长的位置。”
“你看,她有无数个选择,每一条路都是很好的,但是她非要留下来,和我抢合作社社长的位置。”
“合作社社长的位置,是我的命,是我的唯一出路,你知道,我知道,陈美娜也知道。”
说到这里,司务长闭了闭眼睛,“她为什么就不能主动离开?”
“为什么就不能让让我呢?”
“她若是让让我,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