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度？”刘易先是诧异然后若有所思的，“他们怎么会找上你？”
按道理来说就算不知道刘易，怎么也得是黄子涛吧。
黄子涛怎么说也是知呼的负责人。
这事让刘易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罗阳也说道：“我也不大清楚，所以我也没多问先给你说一下，然后在打算。”
刘易在电话那头点了点头，自己这发小这么一段时间的东奔西走见识各种事和人后，身为少年人的年少轻狂这个词已经基本被磨掉了。
倒不是说刘易否定了年少轻狂这个词，毕竟很多大牛再年轻的时候就是靠的这个词成功的。
但刘易想得更多，罗阳这辈子他照定了，所以对他而言不需要年少轻狂这个阶段可以直接跳过。
而且水军这个行业就不能年少轻狂意气用事，得权衡利弊的同时还不能过了那条红线，不然就是灭顶之灾。
以后网络会有监管人员，这并不是一片“无法之地”，虽然现在看着像是一片“不法之地”，毕竟官方的目光还未转向这一块，传统的信息流通途径也还在最后的辉煌时期，所以不法之地真是这样。
但是如果现在就给罗阳灌输一个这是一片“有法之地”，加上刘易的知呼配合他，让他从现在开始就“维护”一个相对不那么暴力的网络环境，未来会是怎样的？
虽然看着挺异想天开的，但是网络暴力现阶段提现的地方往往就是“水军”。
就算不可能完全规范化，但是这何尝不是一笔巨大的政治资本。
所以刘易是非常乐意罗阳多考虑一下这些东西，哪怕会失去一些东西，但相对于得到的会变得更多。
于是刘易说道：“你这样的处理方法非常对，以后遇事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就先拖着，哪怕是事情黄了，我也不想你言多必失。而且我得对你所掌握的“水军”有一个红线要求，任何人都不能越多去。”
让罗阳反应了一下，接着道：“就是不能过线，做任何事之前要先想到自己是公民。”
水军本身就是灰色产业，自然是走在“灰色”地带的，但刘易的要求也很简单，最起码不能损坏国家利益，这是底线。
加上刘易更本不想将这个行业放给其他人，自然希望罗阳能走得更稳。
但刘易忘记了一点，罗阳才刚上大学，价值观这三个字都还没弄明白，不过罗阳却说道：“易哥，我记住了。”
听到罗阳的回答，刘易才反应过来，现在才01年，罗阳才18岁。
“这句话你记着就行慢慢领会吧，我们时间还有……行了不说这个了，说说白度的事情吧。”
刘易接着道：“他们在哪找到你的？”
“苏省京南大学的那场演唱会开始之前，我在酒店碰见的他们，一上来就认出我来了，我当时还挺好奇的。”罗阳笑了笑：“上来就喊我罗总，我还真不习惯，一身西服看着也别扭。”
刘易也微微一笑，说道：“慢慢就习惯了，不过西服那有我们自己的衣服好看啊。”
刘易自然说得是自己大力支持汉服。
罗阳也没懂刘易说得什么，但也笑着。
“接下来呢？”
“接下来他们就非要拉着我谈合同，还将合同都给拿出来了，当时我就想这哪行啊，所以赶忙就推辞了。”
刘易听到罗阳的叙述后，摇了摇头，笑道：“你直接回答他们没得谈就行了。”
“没得谈？”罗阳嘀咕了一下，“行，我就回他们。”
也没问原因，直接就准备回白度的人了。
但刘易还是想了想给罗阳解释了一下。
白度虽然成立没几年，但是他们的规模却不可能会出现连负责人都没找对的这种情况。
要是白度是这样的工作状态根本不可能将谷歌这些浏览器拦在过门外这么久，甚至最后还在本土干翻了这个世界巨头，就算有政治原因却也侧面说明了白度的厉害。
所以发生这样的情况只能是别人更本不想谈，就是敷衍了事。
搂草打兔子，万一有收获呢？
还有一点，罗阳说他们连合同都准备好了，但却没找对人。
这也给刘易一个信号。
白度内部应该是开过高层会议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让高层将这件事丢入了可有可无的事件里。
刘易的猜想有两个：第一就是白的高层大部分反对拓展新业务，毕竟现在主战场还在搜索引擎。第二就很有意思了，人家这是准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所以更本没有细致的研究一下对手，才有了连负责人都没找对的情况。
可能是因为罗阳一直在校园内推广知呼的原因。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对刘易而言都能接受。
但也期待白度的后续反应。
现在想马上就拿出一款和知呼打擂的产品可是很不容易的。
要是白度拿个残次品这就不叫打擂了，应该是送温暖的，帮着知呼盘活整个盘。
好人呐。
还别说真有可能。
从白度的发展历程就看得出来，他们将不要脸这三个字用得很好。
“白度看病癌症起步。”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而且他们从来就没有想下架这些没有医德的医院打的广告的意思。
就冲这一点就让刘易没有一点想和他们合作的意思，拉低自己的身份。
同理还有的是“薇信养生，专家荐股。”
都是网络奇观。
在刘易的解释后罗阳虽然半懂不懂的，但也明白了一点，人家白度根本没想谈。
罗阳自然将这件事抛在脑后，“易哥，这周的沪海演唱会你要来吗？有两场演唱会。”
“行了阳子，我都懂。”刘易习惯性的想在兜里掏烟，顿了一下继续道：“锦姐她们收的歌不理想吧。”
听到刘易这么一说，罗阳没说话就嘿嘿的笑着。
刘易捂着额头道：“行了，她们累不累我怎么也是她们音乐公司的股东兼管理，虽然我没管过什么但也不用这么生分吧。”
接着道：“直接说不就行了？”
不过段锦她们的想法刘易也能猜到一点点，应该是想走“原创”，但又不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