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靖安伯突然来了句。
“后院还有几个姑娘的身子也不爽利,请大夫去给他们看看。”
等大夫人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太医已经给观棋几个都看完了。
没有意外,四人全部都有过小产,而且也没一个得到好好休息跟调养,以至于在没有了生育的可能。
靖安伯铁青着脸,当着大夫人的面吩咐长随。
“带几位大夫去给其他姑娘。跟姨娘那里好好的看看。”
大夫人听了一个趔趄,硬扯出一个笑容。
“伯爷,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起找大夫进来给姑娘们看身体了?
是不是府医做的哪里不够好?”
“不,府医挺好,实在太好了!
好得要不是他开恩,我靖安伯府可就要断子绝孙了。”
等几个大夫把所有通房都检查了一个遍,除非是身子宫寒严重,没有生育能力的。
其他通房都有过一胎,或者几胎的流产记录。
因为没有调养好,都很难再有子嗣。
靖安伯心里恨急,面色平静的吩咐长随,好好的送几位大夫回去。
长随会意,一人给了个100两的红封。
“府上这些事,还请几位大夫通通忘掉。”
几位大夫见多了这种后宅阴私,自有一套保命法则。
“放心吧,我们今天也就给几位夫人请了平安脉而已。”
等大夫们走后,靖安伯这才命令下去。
“给我把府医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没死就给我扔送去大理寺!
给我好好查查,这些年他到底害死了我多少孩儿!”
府医听要打五十大板,吓得扑通一声,跪在靖安伯跟前求饶。
“伯爷伯爷,求您饶了小的这一次,小的再也不敢了。”
见靖安伯不为所动,于是跪爬着去拉大夫人的衣摆。
“大夫人救救我啊!
小的可都是听您的吩咐,才找几位姑娘下手的,您可不能不管我呀大夫人!”
大夫人原本一直在向府医使眼色,事已至此,希望他能认下此罪,自己一定会善待他的妻儿。
然而心神巨乱的府医,根本就没有收到大夫人的眼神传信,只一个劲的哭着求饶。
靖安伯怒吼,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有证据?!”
“有有有,每次大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给我送药粉过来,让我给姑娘把脉的时候,趁机把药粉下到他们的衣服上。
那药粉十分霸道,只要姑娘闻过就一定会流产。
小的为了以防万一,每次都会留下一些。
伯爷只要一查,就知道那些密药不是小的所能拥有的。
而且每次大夫人让小的下手,都会赏赐小的不菲的财物。
里面不乏好些她曾用过的金银首饰,那些连同那密药都埋在小的家床底下。”
靖安伯听完怒不可遏,咬牙吐出几个字。
“给我去搜!”
很快,就有府卫带着人在府医的床底下挖挖出了一个大坛子。
粗略一看,里面光影票都有几千两,更不用说那些金银锭子跟首饰了。
看着那油纸包里明明被禁的药粉,靖安伯再也忍不住。
一耳光就把李玉兰甩翻在地。
“毒妇!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毒妇?!”
“不是的伯爷,您听我解释!”
“你能解释什么?那些孩子不是我的?谢谢密药不是你的?
骗傻子了,这种药也就前朝那些爱用下三滥手段的狗屁世家才有!
害我赵家这么多子嗣,岂能容你!”
说完转身就要去写休书。
李玉兰此时才感到真正的恐慌,猛的又想到自己还有两个孩子,心里稍微放心了点。
于是跪在靖安伯跟前,“伯爷求您饶了这一次,妾身再也不敢了。”
见靖安伯还是冷着脸不说话,这才道。
“伯爷,您休弃妾身没什么,可两个孩儿你让他们以后如何在府中立足?”
想到两个儿子,靖安伯脚步顿了顿。
可猛的又想到双双说的,承恩侯的爵位绝对不可能传到别人头上去。
闭了闭眼睛,“他们有那么个被休弃的娘,自然不光彩。
因此我会将他们的身份贬为庶子,分别记到观棋跟玲珑的身下,也算是为你这个狠毒的亲娘赎罪了。”
李玉兰无济于事,只能苦苦哀求。
“伯爷,一日夫妻百日恩,您不能这么对妾身啊!”
然而,靖安伯本就自私自利的人。
府中这么多通房都有过流产,他作为当家之主,怎么可能没有听到过风声?
以前只不过事不关己,反正吃苦受罪的又不是他自己。
没有这个通房,还有那个来伺候。
要不是李玉兰阻挠了他晋升之路,他也能够继续宽容她这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误。
但现在自然不能这样了,因此任由她再次哭求也无济于事。
至于嫁妆,如果是正常和离那自然是要退还的。
如果是府中无故休妻,那也是要退还的。
但如今是她残害府内子嗣,犯了大错,那么这嫁妆自然就没得还,要用来赔偿府中的损失了。
不过靖安伯想的却是,到时候分给两儿子。
哪怕他们成了庶出,有钱财傍身也能日子好过点。
靖安伯吩咐长随,“将李氏捆了,准备送回昌宁伯府去。”
于是,从靖安伯出来一顶奇怪的八抬大轿。
只不过大红布却翻了个面,抬着送回了昌宁伯府。
路上有人见状,纷纷指指点点。
花轿是用来接亲用的,如今那红布面翻着盖,这是表明夫人被休弃。
这也是靖安伯故意为之,既然就要在双双跟前表忠心。
那么一定要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这样才能让双双出气,放过夫妻其他人。
刚到昌宁伯府门前,还没让长随去敲门,就见昌宁博夫妻俩急匆匆的打开门跑了出来。
见这阵仗,夫妻俩脸色齐齐一黑,差点没昏厥过去。
这完完全全就是将他昌宁伯府的脸面,在地上踩呀。
这么一来,他们府上未嫁的出嫁的姑娘,都得受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