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敢已经来到贺蔷所说的方位。
一来到这,他就看到了一群黑压压的人形怪物,还有被它们围在中心的一个巨大棺椁。
这些人形怪物身上都套着破碎的白色光明教神父袍,手中提着早已腐朽的神父挂灯,正绕着中心的巨大棺材转圈。
藏在神父袍下的身体,除了头部还有人脸的形状外,其余已经完全是章鱼的样子。
而它们提着的神父挂灯,则燃烧着淡蓝色和黑色掺杂的火焰,像是幽冥地狱中的鬼火。
随着它们不断地转圈,这些蓝黑鬼火,正在一点点飘散向中心的那个巨大棺椁。
这大棺椁,通体黑色,表面有一圈圈的奇异魔法符文,正在接收蓝黑鬼火的力量,开始闪烁光芒。
而此时,巨大棺椁的盖子已经开始颤动,发出咔咔的声音,向外流出黑色掺杂蓝色的污染物质。
这些污染物质也进入了在周围转圈的那些污染神父上。
让它们变得更加高大和不可名状。
赵敢看到这一幕,眼神中露出凌冽的表情。
毫无疑问,这些污染神父,肯定就是当年旧雅楠的神父们。
拉斐尔把他们都骗到这里,改造成怪物,而且不知道在这棺椁中养了什么东西!
赵敢心中对拉斐尔的厌恶更深了,因此行动起来,也是更暴力。
稍微算了下这里的污染神父数量,看到也就20个,赵敢丝毫没犹豫,直接一个大跳,站在了那巨大棺椁的上面。
嘭!
巨大的响动,让周围正在提着挂灯的污染神父们瞬间停下来,它们一起抬头,看向了站在棺材上,浑身散发着纯粹黄金火焰的赵敢。
一瞬间,被20道红彤彤的眼睛注视,赵敢没有任何胆怯。
相反,他神态傲然,带着睥睨天下,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瞪了一圈污染神父。
啪!
啪!
啪!
……
随着赵敢转动身体,将对方理智攻击,靠着王者威严的被动反击回去,这些污染神父们开始一个个爆体而亡,变成一滩滩流着蓝黑液体的皮囊。
而它们手中的神父挂灯,也自然一个个掉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响声。
赵敢看了眼面板,发现自己被削减了40点理智。
稍微一计算,他就得出,这每个污染神父原本的理智攻击效果,都有200左右。
要是没有任何的防护或者被动,被这20个污染神父同时注目,可是要掉足足4000的理智。
赵敢眼睛微眯,心道:
“这拉斐尔怪不得在这里没准备什么骑士类的攻击手段,光是这20个污染神父,就相当于千军万马!”
“也幸好贺蔷够警觉,提前告诉我这里不对劲,不然的话,不说棺椁里的这个大粽子,光是这20个污染神父,就够我们喝一壶的。”
虽然不清楚伙伴们的防御理智削减的手段有多少,但一下受到4000的理智攻击,那即便不疯,也是要立刻喝下救命的药剂,直接躲进临时庇护所的。
稍等了一下,赵敢见没有任何暗魂到账,但却也没见那些污染神父有什么动静。
便也没做任何的举措,因为此时还有一件要紧事正在发生。
咚!
咚!
……
棺椁里传来极强的敲击声,震得赵敢的脚有些麻。而且从他站在这里开始,就没有停止。
不过在赵敢强大的力量压制下,不管里面的玩意怎么动,都无法把棺椁盖子掀开一点。
说实话,听着这动静,看着周围旧雅楠大讲堂破败的样子。
赵敢虽然不怕,但还是有些发怵。
盗墓类的小说他最爱看,而且小时候,他舅舅带他看过英叔的僵尸片,给他留下了童年阴影后,赵敢一直就对这种景象有些怵。
思考了一下后,赵敢放弃开棺,而是盘腿坐在棺椁盖上,死死压住下面的玩意,等待贺蔷他们完事后过来。
缓缓闭上眼睛,赵敢抱着烈火之剑,心无杂念,准备用这段时间恢复一下精神力。
方才那一连串战斗,将他的精神力消耗的很多,正好趁这个时间恢复下。
不过这棺椁里的玩意,一直在敲打,折腾,让赵敢的注意力无法全部集中。
睁开眼睛,赵敢怒冲冲地用烈火之剑的剑柄也开始敲击棺椁盖,怒骂道:
“再敲,老子就进去把你烧成灰!”
赵敢本意只是想发泄一下,没想到这一番行为,倒是让棺椁里的东西安静了下来。
于是他很满意轻笑一声道:
“哼!这些破烂的黑暗玩意,就是欺软怕硬!”
就在赵敢准备再次闭上眼睛,恢复精神力时,却不想一个空灵女声传到了他脑海里:
“喂!这下面的东西有点意思啊!”
“谁!”
赵敢睁开眼睛,咬牙切齿的。
连续两次被打扰,让他火气有些大。
不料,在他的胸口处,散发出了一团微微的红光,接着刚才那个女声就在此响起:
“呵!你都把我戴到胸前好些时间了,这就把我忘了?”
红色的月华光芒上升到赵敢的脑海中,将他的火给降了下来。
“哼!你这家伙,真不知道是怎么继承那位的权能,总是这么莽撞。”
“啧啧!还跑去触碰知识深渊了,我替你消消火。”
“红月?”
赵敢立刻想起了这回事,将万视学派的红月吊坠拿了出来,问道: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红月女神的语气有些不爽,说道:
“就从你站在这件神椁上,开始瞪死周围这些神祷者的时候。”
\"神椁?神祷者?什么意思?\"
听到两个全新的名词,赵敢立刻问道。
红月冷哼一声,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很厉害,力量相当强大,现在还在一位准神的墓葬里,想来很快就能打败这个家伙,拿到通往神途的资格。”
“你已经不需要我这种朋友了,毕竟你那些队友可以很好的配合你,保护你。”
“但你现在却来问我:‘红月,你告诉我神椁和神祷者是什么意思?’”
“你对我一点都不尊重!甚至都不把我当朋友!”
“甚至!”
“你都不愿意叫我一声‘姐!’”
“甚至连一个‘请’字不愿意说!”
听到红月的吐槽,赵敢突然发现自己确实有点不尊重人家。
毕竟之前红月也帮了他不少忙,即便有些小误会,但也都是过去式了。
赵敢挠了挠头,带着歉意的微笑问道:
“红月姐,请问神椁和神祷者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