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这一幕的那0.1秒,书冰果断伸出左手,竟把右臂整个速冻!
她没有犹豫,从冰块上一跃而起,跳上巨型猪笼草被冻住的底部,左手出现一把冰剑,用力砍向被包裹成“茧”一样的药娘!
“砰”的一声金属碰撞声,这次药娘做了十足的准备,绿色藤蔓纹丝不动,死死的缚在猪笼草树干上。
书冰砍了几下,见毫无效果,刚停下来,突然感觉胸口和腹部一阵疼痛……
“嗤!”“嗤!”
几株藤蔓植物从她右侧身体钻了出来,速冻的猪笼草底部顿时溅射上点点鲜血。
“我的身体!!”书冰扔了冰剑,迅速把右肩和右腹部冻住,一脸紧张,脸上少见的出现了一丝慌乱的神情。
“哈……”药娘忍不住从藤蔓护盾里露出上身,轻轻的笑了一下,趁书冰速冻自己身体的时候,再次向她一扬手,抛出一把褐色的种子!
就在这一瞬间,书冰突然眼神一凛,左手向药娘一挥,一把半透明的冰剑从她掌心飞射而出,“铮”的一声扎在药娘头皮上方!!
“噫!!”药娘大吃一惊,连忙控制绿色藤蔓试图裹住头部。
然而书冰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左手出现一把短匕首,顺着冰剑的缝隙从上到下狠狠割了下来!
用来护体的绿色藤蔓被割成两半,书冰的脸上冒出了几株绿色植物,在她的眼睛边来回摇曳。
书冰好像没看到一般,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药娘胸前的键盘,手起刀落,顺着键盘两边把连接的管子全部切断!
这下,药娘再也无法通过轮盘连接试管调动不同的试剂来控制植物。
药娘没想到书冰会付出这样的代价,连忙用双手遮住脸,失控的大喊:
“别打脸!!”
“嗤!”
书冰左手的匕首已经毫不留情的捅进了药娘的腹部,把他柔软的肚皮戳了一个血洞。
她松开匕首,迅速摸向自己的右脸,把半边脸连同长出的植物一起冻住。
-
“……”
主持人,亲友团,观众席都看呆了。
整个试炼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呆的注视着场上这一幕。
药娘整个从“茧”里滚了出来,双手紧紧捂着腹部,痛苦不堪。
书冰光脚站在速冻的巨型猪笼草底部,整个右半个身体几乎全被冻住。
她左手一挥,手中再次出现一把长长的冰剑,剑尖缓缓指向了滚在地上的药娘。
“额……我认输,我认输……”药娘咬着牙说。
“好的,恭喜书冰选手拿下这一局!”舞元大声宣布。
观众席仿佛从梦中惊醒,纷纷鼓起掌来!
“果断止损,故意暴露慌乱,诱使对手攻击,趁机获得先手。厉害的战术。”老仙婆把一切看在眼里,十分欣赏的点了点头。
“为了打败植物人,把自己冻成半个植物人了……”豹子男撇撇嘴说。
“噗……”前排的将流没忍住笑出了声。
“黄大夫,又到了你发挥实力的时候了。走吧。”重华看向黄术,冲门口扬了扬下巴。
一行人来到试炼场大厅的时候,书冰正拖着冰冻的右臂,小心翼翼的从备战室长廊走出来,转身就要向医疗室走去。
“你去哪儿?”重华迅速跑了几步到她面前。
“我……额,我去医疗室。”书冰转头看向重华和她身后的一群人。
“去什么医疗室,我们这里有更好的治疗,你知道的啊。”重华有些不解的看向她。
上次两人一起去医疗室,只是为了跟踪狗男,并不是真的去治疗。
但这次的伤比较严重,必须要尽快治疗才行。
“我知道是知道……”书冰看向黄术,微微皱了皱眉,好像内心在纠结。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她对我有意见,可是我之前也不认识她呀?”黄术用小爪子遮住嘴,在将流肩上小声对着她耳朵说。
一想起上次黄术给大家解毒的时候,书冰瞪她那一眼,黄术就犯嘀咕。
“可是,我觉得,我不能理所应当的让黄医生给我治疗,毕竟他也是我们中独立的一员,如果我每次受伤都理所应当的找他治疗的话,一个不尊重他本人的意愿,再一个,也太不尊重他的技术。他的技术有相应的价值,我不能随便使用。”
书冰说了一长段话,说的黄术无比妥帖,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说的好正式……”霄肃有些惊讶的看向书冰。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问问黄术吧。”重华点点头,把黄术从将流肩上拿下来,捧到书冰面前。
“黄医生,请问你愿意帮我治疗吗?”书冰认真的看着黄术说。
“好啦好啦,赶紧治,别毁容了。”黄术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小爪子,伸向书冰的脸。
书冰连忙把脸和右边身体解冻,绿色植物顿时又开始生长起来。
他的爪子里发出白色的微粒子,对书冰的细胞不断进行治疗,健康细胞驱赶着体内的植物,把所有植物逼出了皮肤外,一棵一棵的掉落在地板上。
被植物穿透的伤口瞬间愈合,书冰摸了摸脸,居然一点疤痕都没有,又恢复成健康的样子。
“好神奇……谢谢黄医生。”书冰向黄术鞠了一躬。
“别别,都是一个团队的,别这么客气。”黄术一张黝黑的小脸憋得通红,连忙摆摆小爪子。
书冰离去后,黄术又回到将流肩膀上,叹了口气说:
“看看人家,多有礼貌,再看看某个人,抓着我就冲向重华,像抓了个抹布似的……”
“怎么你有意见?”将流撅起嘴,侧头看向他。
“我哪儿敢有意见。”黄术语气酸酸的说。
“哼~!没有就好。”将流转过头看向前方,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
距离下两场战斗还有三天的时间。
书冰战斗后的第二天上午,重华,将流,霄肃和齐杰四个人中午出去吃饭,在路过一个小巷的时候,巷子深处缓缓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戴着一个破旧的草帽,穿着墨绿色防水布的旧衣服,皮肤晒的黝黑,有些驼背,从巷子的黑暗中走到光亮中。
他抬起头,一只自然眼和一只义眼同时看向了四人,开了口:
“齐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