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子见小姐这么大是事也不追究了,急得满脸通红道:“这是性命攸关的事,公子难道也不问一问么?”
祝文文喝住她道:“我干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要去怎么去问我干娘,这事过去这么久,现在再说,谁又信呢。
你们就记得这事你们谁也不能说就是了。
至于赵荣昌那边,我也见的不到他。若他日几真见到了,你们也别在脸上带出来,我也想弄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要害我。”
自那日说罢,几人也不再说这妆奁的事。
若不是今日找荣松想伸手打楚妍,章道全也不会提这一嘴。
好在祝文文还心里明白,拉着小灵子,一起去找炒豆儿和田丰硕。
向她夫妇二人解释了,先解了田丰硕的禁足。
先说了章道医看过了这里并没有那颗珠子的事。
让小灵子站在自己面前,炒豆儿趴在床上也低头听着。
先是嗔怪了炒豆儿剪断绳子,困住楚妍。转头当着炒豆儿的面又责备了小灵子不如此性急。
后又苦心叹息一回,两只手 一只手拉着一个人,随后道:“你们这样子,我可怎么放心呢,山下乱成了什么你们还只管自斗。
这山上上千人,偌大的家业,难道你们只靠我一人管他们不成?
我就是那刘备,也要个关云长和张飞结为兄弟。
山下还没打上来,我们山上要是先闹起来,他日山下打到山上的时候
咱们这就是真是把刀把递给别人了,我身份还在保全中,这山上的人还没敢有异心的。
倘若我让外面那些人,知道我是个女子了,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呢。”
说罢朝他们二人看了一眼,禁不住红了眼圈一红,正说到自己最近颇有压力的地方。
自己禁不住也掉下泪来。
小灵子和炒豆儿二人见小姐落泪,听了这话也自愧落泪。
三人的手叠在一起,炒豆儿先道:“我是恨姜家,一时鬼迷心窍,猪油蒙了心,请姐姐请放心,
我以后定不会再犯这等糊涂事了。”
说着低着头,呜呜咽咽自愧起来。
小灵子见炒豆儿先说了,也拉着祝文文手道:“小姐,我本没打算和她生气,我也不该只说他家。
这事是我心急了些,没问清就~,”喉中突然堵,说不出话来。
半晌徐徐又道:“让小姐替我们操心了。以后我也不会随意冤枉人,更不让小姐再操心。
小姐每日有那么多的烦难事,我是小姐的人,不能帮小姐分担,我还算什么?”
说完也拿手抹泪。
祝文文看着二人此话说得真心,向二人会心一笑,把两个人的心叠在一起,三人又说了一阵。
暂时恢复如初。
再说此刻在席间,赵家兄弟见师父和祝首领说情,便先将心中的仇恨咽下。
闷闷地坐着,听师父章道全问邹秋平和钱青玄下山的原因。
祝文文本不想说,可不说又如大石压心。
心中也是不快,喝了一盏酒,便抱怨道:“他们手里什么都没有,倒是口气不小。
我留他们在此休整,倒是我的错了。他们愿意下山,就让他们下山去,我也不管了。”
他越说越快,便把他们如何说的,梁山伯的人如何说的,向章道全和桌上的人又说了一遍。
说到梁山伯,别人还犹可,阿水心中一动,手中拿着念珠拨动,闭着眼支着耳朵去听。
章道全听祝文文说了一通,身子一仰,动眉道:“这是哪里的事,梁山伯前几日不愿到你这里,特意去赵家堡去了。
你听来的这些话,定是他手下人的意思,与他本人无关。
他要是来,早来了还会等到今日,今日他是被他手下连累了。”
祝文文听了这话,这时也才回过味来。
她刚才被那三人气恼了才了说让他们下山。此刻听章道全说出来,再静心一想,可不就是这样。
心里有些怪自己着急让他们下山。
可话已经说出来了,他们也当了真了,他们真要下山,不如就让他们下山去。
等他们下山去找了梁山伯,真有困难了自然又会回来找自己,她再相助也是好的。
她心里想定主意也不作声,端着酒盏又喝了一口,心中有愧,瞥了一眼阿水,见她拿出佛珠口中喃喃,也不再说什么。
他们这里吃饭,安排赵氏兄弟的住处。
那边邹秋平和钱青玄,正安排着自己带来的书院的人,准备下山。
正东那边和他二人先做拜别,回去和知县大人回禀再说。
见正东走了,钱青玄拉着正收拾物品的邹秋平说道:“今日咱们二人还是太莽撞了点,祝兄不说别的,咱们二人带着人来投靠。
二话没说,就收留了我们。
我们说走就走,也不谢她,实在不妥。
我们都是同窗,在书院里,咱们几人一伍,祝兄不知的帮过我们多少。
咱们叨扰人家几日,不辞而别。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实在无理。”
不想邹秋平往日是个最好心的,竟无故拗了起来。
一摔东西说道:“我难道心里不知要谢她么?只是青玄兄,在大是大非面前。你不能总看小恩小惠。
夫子如今还在马家军营中扣着呢,她可曾有半点要救人的意思?
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钱兄若是舍不得这山上的好日子,大可留下来,我独自去找梁兄汇合。
我们商量好再去救夫子。”
说罢袖子一甩,赌气去收拾自己的物品去了。
钱青玄也看出自江州开战以来,邹秋平便只打仗一个心思,与他人求胜不同。
在钱青玄眼中,他更多的求一个壮士的虚名。
在护送夫子路上,他多次和钱青玄说’如此乱世,他这样的普通百姓家的书生岂能安身。
若真能战死,也算不枉读这么多书。
若能战胜活下来,也能成一方的夫子知县,也枉父母养育我这这一回。’
钱青玄曾多次劝他,奈何他一心只在功名之上,哪里还听得进去别得话。
此时见他如此固执,也不再和她多说,只浅叹一声,信步走出来往祝文文后院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