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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刀痕的铁门被从外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悠长的钝响,铁锈簌簌落在积灰的门垫上。

绍临深手捧的一大束白菊先探进来,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冷香顺着门缝漫进屋里。

窗边藤椅上的苏清禾闻声抬头。

前个月她还瘦得能数出肋巴骨,手腕细得像一折就断的竹枝,脸色白得像浸了水的宣纸,连唇瓣都没半点血色。

此刻却像被暖阳烘透的面团,肌肤透着层莹润的光,原先凹陷的脸颊丰腴起来,连眼角的细纹都淡了。

除了眼底还浮着层淡淡的青黑,身形已恢复曾经的窈窕,下颌线柔得像被温水浸过,竟比记忆里更添了几分清秀。

见绍临深拎着菊花进来,苏清禾的神色先是僵硬了一瞬,随即眼尾立刻弯成月牙,声音甜得能浸出蜜:

“临深哥~,你可算来了……”

话头突然顿住,视线越过绍临深的肩,落在他身后的女人身上,嘴角的笑意像被冻住似的,一点点凝住了。

那女人身形丰腴,藕荷色缎面连衣裙裹着曲线,领口缀的珍珠随着步子轻轻晃。

一头大波浪卷发披在肩头,发梢挑染了几缕金,衬得那张脸艳得像枝带露的红玫瑰。

她手里拎着只奶白色鳄鱼皮手包,鞋跟敲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笃笃”声,与这屋里的旧家具格格不入。

苏清禾握着藤椅扶手的手指悄悄收紧,指节泛白——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太冲,像把整瓶玫瑰精油泼在了身上。

没等绍临深开口,那女人已迈着碎步走进来,手包往茶几上一放,发出“咚”的轻响。

她主动朝苏清禾伸出手,指甲涂着正红的蔻丹,腕间金表的表盘闪着光:

“你好呀,你就是临深总挂在嘴边的邻家小妹妹吧?我是他未婚妻,古方方,叫我方方就行。”

苏清禾垂眼瞥了瞥她的手。

无名指上那枚钻戒太大,切割面反射的光刺得人眼慌,倒比她脖子上那串红宝石项链还惹眼。

“小妹妹”三个字被她咬得抑扬顿挫,像含着颗糖在舌尖滚。

苏清禾的脸颊“腾”地烧起来,连耳根都烫了。

她在心里狠狠拧了把自己:

【三十五又怎样?若不是十年前被那破系统拽去平行世界,平白耗了十年光阴,说不定二十五岁时就能和绍临深相遇,哪轮得到眼前这女人用“小妹妹”来挤兑?

况且她天生娃娃脸,看着明明就二十多岁。】

越想越气,苏清禾都忍不住怨起当初的攻略系统。

若不是那系统不靠谱,没把她送回十年前,两个世界时间流速又一模一样,自己何至于平白老了十岁?

心里虽因古方方的出现堵得慌,可当着绍临深的面,苏清禾还是扯出笑,指尖轻轻碰了碰古方方的手,像碰着块烫手的玉:

“我比你大几岁,叫你小古吧。”

话音刚落,手就像被烫到似的收了回来,指腹在衣摆上悄悄蹭了蹭。

苏清禾转头看向绍临深,眼尾泛红,语气里带了点撒娇的怨:

“临深哥,你这大忙人总算肯来啦。前阵子我想给你打电话,又怕你嫌我烦。”

绍临深正被身后的盘古幡用手指戳后腰,那力道不轻不重,像在打暗号。

他瞥了眼对方挤眉弄眼的模样,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随即转向苏清禾时,眼神立刻软得像化了的糖:

“是我不好,最近公司忙着上市,又要筹备婚礼,实在抽不开身。”

“婚礼?”

苏清禾猛地站起来,藤椅被带得往后滑了半尺,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她的声音尖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要结婚了?这么快?”

绍临深往后退了半步,西装袖口的纽扣蹭过白菊的花瓣。

“嗯,这不是为了让你早点安心么。”

他说得认真,眼底像落了星光:

“结了婚,外界的目光都在方方身上,你住我这儿也安全。以后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

说着,他往前探了探身:“清禾,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

苏清禾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

她余光瞥见古方方那女人正歪着头看墙上的旧挂历,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梢,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突然开口喊了一声:

“临深哥。”

苏清禾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道:

“你既然要娶小古,就好好对她。让她看着丈夫和别的女人住一起,太委屈她了。我不能做这种事,你以后别来了。”

“清禾你别瞎想!”

绍临深闻言神色焦急,指着古方方的手都在抖,道:

“她就是我找来应付家里的!我跟她没感情!”

苏清禾捂着耳朵摇头,发丝从耳后滑下来,遮住了半张脸:“我不听,我不听。”

绍临深更急了,双手紧紧搭在苏清禾的肩膀上,非要把话解释清楚。

他力道没轻没重,手指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来回用力晃着她的身子:

“清禾,清禾你听我说,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清禾被他晃得头晕目眩,眼前的白墙都开始打转,耳边嗡嗡作响,连呼吸都乱了节奏,身子一软差点栽倒。

绍临深这才松了手,转头就像被点燃的炮仗,冲古方方吼道:

“你站着干什么?没看见屋里乱么,还不赶紧收拾收拾!

除了花钱,你还会什么?哪点比得上清禾能干?”

他越说越凶,唾沫星子都快溅到古方方脸上。

古方方的眼圈慢慢红了,鼻尖也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却咬着唇不吭声,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可怜兮兮。

苏清禾见此情景,心里的郁气竟悄悄散了些。

她暗自叹道:

【罢了罢了,当初被林野川伤透了心,自己早就没了再去爱人的力气。

眼前这男人就算对自己再有心意又能怎样?倒不如让他好好和古小姐过日子。】

看着古方方被骂得眼眶通红、手足无措的模样,苏清禾心里竟莫名生出一丝平衡感。

就算对方有再多钱,还不是得不到男人的心?

这么想着,苏清禾打算上前解围。

可她刚想开口说“临深哥你别骂了”,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先是两个穿白褂的厨师挤进来,手里拎着不锈钢食盒,接着是三个拎着水桶拖把的佣人,最后挤进来四个女人,胳膊上挎着美甲箱,手里提着银色的美容仪,把本就狭窄的客厅堵得水泄不通。

苏清禾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玻璃杯差点滑掉。

“我……我笨,什么都做不好,”

古方方抽噎着,用丝帕擦了擦眼泪:

“不像苏姐姐那么能干,我除了花钱,啥也不会……只能请人来帮忙。”

她说着,走到屋角,那里不知何时那里多了张黑色的按摩椅,真皮表面亮得能照见人影。

她躺上去,立刻有个美甲师蹲下来托住她的手,另一个美容师拿着喷雾在她脸上轻轻喷。

“苏姐姐。”

古方方仰着头,脸上还挂着泪,语气却带着点邀功似的道:“那个白胖厨师,他祖上是御厨呢,你想吃什么都能做。”

苏清禾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得胸口像被块大石头压住了。

这出租屋本就小,现在挤了十几个人,连转身都难。

厨师在厨房叮叮当当地翻找厨具,佣人蹲在地上擦着本就不脏的地板,而古方方,那个刚被骂得哭鼻子的女人,正闭着眼享受美甲,脚趾甲涂得红彤彤的,像缀了颗颗玛瑙。

再想到自己这一个多月受的苦,苏清禾只觉得胸口一阵闷堵,一口气没上来,身子软软地往旁边倒去。

正在擦桌子的保洁阿姨最先发现,惊呼一声:

“哎呀!这位小姐晕了!”

古方方似乎也被吓了一跳,连忙从按摩椅上坐起来,忧心忡忡地提议:

“临深,怎么苏姐姐突然晕倒了,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我们还是快送医院吧?”

“都给我离她远点!”

绍临深却突然大吼一声,活像个一点就着的炮仗,指着古方方的鼻子怒斥:

“你以为清禾跟你一样脆弱、弱不禁风吗?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她就是累了,抱回屋睡一觉就没事了!”

有人想上前帮忙扶苏清禾,绍临深却挥手让他们都走,口口声声说:

“清禾只有我能碰,你们不配。”

话说得硬气,可他大概是近来疏于锻炼,弯腰去抱苏清禾时,竟没抱起来。

折腾了半天,他索性伸手揽住苏清禾的腰,把她从藤椅上直接拖到地上。

水泥地冰凉,苏清禾的睡裤被磨得往上卷,露出的小腿在桌角磕了下,立刻青了块。

绍临深却没看见似的,拽着她的胳膊往卧室拖,拖鞋在地上蹭出“沙沙”的响。

路过门槛时,苏清禾的后脑勺“咚”地撞在门框上,她眉头皱了皱,却没醒。

好在努力半天,绍临深总算把人抬床上。

苏清禾闭着眼,感觉床边有人要起身,她嘤咛一声,刚想睁开眼,头顶却突然落下一床被子,直接把她整个头都蒙住了。

苏清禾在被子里闷得慌,鼻腔里全是旧棉絮的味道。

她再次嘤咛一声,刚想抬手掀被子,却感觉身上的被子被按了按,更紧了。

“唔——”

苏清禾在锦被里徒劳地挣扎,棉质被面闷得人发慌,胸口的闷痛像块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耳朵里的嗡鸣越来越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颅腔里振翅,搅得脑仁一阵阵发胀。

苏清禾指尖抠着被角,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意识在黑暗边缘反复拉扯,眼前只剩一片模糊的昏黑。

就在眼皮快要黏在一起的刹那,身下的红木床板突然轻轻晃了晃。

许是窗外风吹动了老树枝桠,连带窗棂“吱呀”震颤,这细微的动静竟让她混沌的神智清明了半分。

紧接着,被子“唰”地被掀开,带着草木清气的新鲜空气涌进肺腑,苏清禾猛地张大嘴喘息,喉间发出类似困兽的呜咽,额前的碎发都被急促的呼吸吹得微微颤动。

刚攒起的火气还没来得及冲上眉梢,眼前就递来一个鎏金描边的礼盒。

暗红色缎面衬里在床头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边角的缠枝纹雕刻得精致,一看便价值不菲。

她眼底的愠怒霎时褪去,恍惚想起先前在客厅瞥见的古方方的模样。

那女人指尖戴着枚鸽蛋大的钻戒,切割面折射出冷冽的光;颈间红宝石项链的吊坠垂在锁骨间,鸽血红的宝石衬得肌肤胜雪;就连真丝裙摆上缀的碎钻,都随脚步闪得人眼晕。

苏清禾悄悄蜷了蜷手指,指腹摩挲着自己素净的掌心,心里默默开解:

【男人大多粗枝大叶,临深哥许是没照顾过人,才失了分寸。】

气息渐匀时,她歪着头露出一抹疑惑的笑,鬓角的碎发因方才的挣扎微微汗湿:“临深哥,这是?”

绍临深的目光掠过她身后的墙面,那里不知何时新裂了几道缝隙,像蛛网似的爬向天花板。

他眼底飞快闪过一丝遗憾,快得让人抓不住,随即又覆上惯常的温柔,声音像浸了温水:

“之前跟你提过的,我和方方的婚礼定在下周了。”

绍临深话音一顿,指尖在礼盒上轻轻敲了敲,发出清脆的笃笃声:

“虽说新娘不是你,但我总盼着你能在场。就算……就算是以伴娘的身份出现,也算是我们另一种形式的在一起。”

心口像被细针扎了下,苏清禾脸上的欢喜瞬间僵住。

额角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渗进衣领,混着那副欲笑不笑的表情,竟有些滑稽。

但她很快敛起异样,睫毛颤了颤,依旧笑得甜软。

伸手接过礼盒时,苏清禾指腹特意摩挲过盒身精致的菱格纹,指尖的温度透过木料传过去,轻声应道:

“好啊,为了临深哥,我肯定会去的。”

绍临深像是松了口气,眼底的温柔更甚,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暖意:

“打开看看,这件礼物可是我特意为你挑的,为此还费了不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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