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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宁在一阵刺目的光亮中睁开眼,意识回笼时,只觉浑身骨头像散了架般疼。

她费力地转动脖颈,透过破庙屋顶漏下的天光,借着墙角堆着的断木残垣,才看清自己正躺在一堆干草上。

身上的残破的衣裳已被换成干净的襦裙,肌肤上残留着淡淡的药香,连带着那些深浅不一的伤口,都被人仔细上过新药。

周遭静得可怕,只有几缕风从庙门缝隙钻进来,卷起地上的尘土。

她动了动手指,目光不经意扫过四周,正撞上角落里一众下人的视线。

那些目光里没有往日的恭顺,反倒藏着几分探究、鄙夷,甚至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苏晚宁的心猛地一沉,像被冰锥狠狠扎,明白自己昨夜的遭遇怕是被这些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迅速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掩去眼底翻涌的杀意。

这些卑贱的奴才,也配用这种眼神看她?等她回到世子府,定要将他们一个个剥皮拆骨!

可还没等她把这念头压下去,喉间突然涌上一阵剧烈的痒意,像是有无数细毛在里头搔刮,她忍不住佝偻起身子,捂着发闷作痛的胸口,连连咳嗽起来。

“水……”

她咳得几乎喘不上气,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见没人动弹,又拔高音量重复:“水!”

这才见一名穿着灰布裙的侍女不情不愿地端着个粗瓷碗走过来。

苏晚宁急忙挣扎着坐起身,伸手去接,指尖刚触到碗壁的凉意,唇瓣轻碰到茶水的瞬间,便发现那是隔夜的冷水。

她神色不满,勉强咽下那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嗓子,放下杯子,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侍女脸上,厉声喝骂道:

“该死的贱婢,你竟敢拿这种隔夜的馊水来敷衍本夫人?你们好大的胆子!

信不信我回去告诉世子,让他把你们一个个都发卖到勾栏里去!”

侍女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瞬间涌上怒意。

往日里,这贱人仗着得宠便骄横跋扈,她也就忍了,如今见她落得这般境地还敢作威作福,那点残存的敬畏彻底烟消云散。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接连响起,侍女反手就给了苏晚宁几个耳光,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打懵了。

苏晚宁被打得侧倒在干草堆上,脸颊上本就结痂的伤口瞬间撕裂,温热的液体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滴落在襦裙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刚要触到伤口,又猛地顿住,仿佛怕一碰就会碎掉。

“啊——!我的脸!我的脸!”

她捂着脸颊,声音里满是慌乱和歇斯底里的尖叫,那是她最在意的东西,是她在这府里立足的资本之一。

侍女却像没听见似的,只是挺直了脊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就你也配让我们叫你‘夫人’?真当自己还是以前那个风光无限的宠姬呢。

现在的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你已失了贞洁,咱们世子爷怎么可能还会要你这双破鞋?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住口!你给我住口!”

苏晚宁被这字字诛心的话戳中了心底最深的恐惧,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嘶声大吼,可那些话就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她的心里。

她慌乱地抬眼去看周围的人,却见那些下人们一个个都抱着胳膊,眼神里的鄙夷和嘲讽几乎要溢出来,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就在这时,一名方脸护卫拨开人群走了出来。

他走到苏晚宁面前,居高临下,沉声问道:

“你昨夜带着那几个护卫去县里,到底想做什么?小公子呢?他怎么没在你身边?”

提到昨夜,苏晚宁的身体猛地一颤,那些肮脏的、屈辱的画面瞬间涌上脑海,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下意识地忽略了护卫的问题,脱口而出道:

“昨夜是谁救了我?那些畜生……那些糟蹋我的畜生,可有都被杀了?”

“……那些?”

方脸护卫咀嚼着这个词,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从她凌乱的发丝到撕破的衣衫,再到脸上那道狰狞的伤口,眼神变得越发晦涩不明。

苏晚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捂着脸颊的手都忍不住抖了抖,声音艰涩地追问:

“昨夜……难道不是你们找到我,把我救回来的吗?”

旁边另一名瘦高个护卫接口道:

“昨夜我们巡逻到神庙外,就见你躺在门口的台阶上,人事不省。

附近黑灯瞎火的,谁知道有没有埋伏?我们不敢贸然出去追查,只能先把你抬进来了。”

他顿了顿,又加重语气问了一遍:“说清楚,小公子到底在哪里?”

苏晚宁这才如梦初醒。

是啊,儿子!她的儿子!

昨夜她被那姓绍的踢晕之后,再醒来,就再也没看到自己儿子的身影。

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间紧紧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张了张嘴,想说出昨夜的经过,想告诉他们儿子可能还在县里的客栈,可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咳咳……嗬嗬嗬……”

她急得满脸通红,拼命地咳嗽,试图把那股阻塞感咳出来,可越是用力,喉咙就越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疼。

她不死心,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在地上逡巡,看到一块边缘还算平整的碎石子,便踉跄着扑过去捡了起来,想在地上写字告诉他们。

可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到地面的瞬间,身上那些被上过药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灼热感。

紧接着,那些伤口表面竟隐隐浮现出几缕墨色的符文,像活过来的蛇一样蜿蜒游走。

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瘙痒感从四肢百骸涌了上来,就好像有无数只细小的虫蚁钻进了皮肉里,在骨头缝里疯狂地爬动、啃噬。

“痒……好痒……”

苏晚宁丢掉石子,另一只还算完好的手不受控制地在身上抓挠起来。

起初只是轻轻摩挲,可那瘙痒感越来越强烈,像野火一样燎原,她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指甲深深嵌进皮肉里,硬生生抠下一块又一块带血的皮肉。

破庙里的下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纷纷后退几步,脸上露出惊惧的神色。

只见苏晚宁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上的伤口被她自己抓得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骨,鲜血浸透了身上的襦裙,在干草上染出大片刺目的红。

可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依旧疯狂地抓挠着,嘴里不停念叨着:

“好痒……好痒啊……救命……谁来救救我……”

那声音凄厉又绝望,在空旷的破庙里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

阳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下来,落在她沾满血污和泥土的脸上,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极致的痛苦和疯狂。

***

与此同时,望榆县内。

一处墙皮斑驳、透着几分破败的民宅里,时而传出男子间粗声粗气的争执,时而夹杂着婴儿尖利的啼哭,搅得这方小院不得安宁。

一名面色黝黑、龅牙外露的干瘦汉子,正态度强硬地将怀里的婴孩往自家兄弟怀里塞。

他眉头拧成疙瘩,沉声道:

“别啰嗦了!等我找到合适的买家,少不了分你们些钱,赶紧把孩子带屋里,让弟妹好生照看着。”

若不是眼前这人是亲弟弟,他哪有耐心说这些,早就一顿拳头伺候,教对方乖乖听话了。

对面的矮个男人踉跄着接住孩子,脸上满是犹豫。

他支支吾吾半天,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哥,这孩子有些古怪。昨夜搁屋里睡了一夜,倒没见什么异常,可今早一醒就哭个不停,我媳妇怎么哄都没用,还把我家臭蛋也惹得直哭。”

他家儿子才两个月大,夫妻俩盼了许久才得这么个宝贝疙瘩,要是被这孩子哭坏了身子,那可怎么得了?

他宁愿不要那笔钱,也不想接手这么个麻烦。

毕竟这孩子的古怪处,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才抱在怀里时,别家半岁娃娃要么懵懂地睁着眼四处瞅,要么就昏昏欲睡,他偏不。

那双眼珠子黑沉沉的,不像寻常婴孩那样清澈懵懂,倒像是淬了冰的墨,看人时直勾勾的,不闪不避,带着股说不出的审视味儿。

方才在院里,矮个男人就被这眼神看得心里发毛——那哪是奶娃子看人的眼神?

分明像个历经世事的大人,把他那点不情愿、不耐烦都瞧得透透的,看得他后颈窝直冒凉气。

更怪的是他的哭声。

寻常婴儿哭起来要么是饿了的委屈呜咽,要么是尿了的烦躁哼唧,他却不一样。

方才那哭声洪亮得不像个半岁孩子,透着股子说不出的劲儿,不是单纯的哭闹,倒像是憋着气在发怒,每一声都带着股子成年人的愤懑,听得人心头发紧。

兄弟俩正说着,被搂在怀里的郑清宴听得心头火起,那股子愤懑再也按捺不住,扯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用婴儿独有的方式宣泄着满心的不甘。

想他前十五年在绍家,虽说吃穿用度远不及安王府的万分之一,可全家上下都把他当宝贝疼,日子过得比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舒坦多了。

后来的十年在王府,因为他爹就剩他这么一个儿子,他更是过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好不容易等他爹熬成了王爷,自己也顺理成章成了世子,还没来得及多享受几天尊荣,却突然成了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

郑清宴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死后没喝孟婆汤,直接转世投胎了。

可自从在火场外醒来,看到年轻了十几岁的母亲,他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怕是重新回到了儿时。

但他记得清清楚楚,儿时明明是被那个姓绍的恶贼带回家精心照料的。

毕竟那时候,他母亲还是那人的救命恩人呢!

难不成,那人就是这么对待恩人之遗孤的?郑清宴越想越气,哭声里的火气更盛了。

矮个男人皱着眉看着怀里这哭声洪亮、精神头十足的孩子,脸上满是不耐。

他偷偷打量着自家大哥,心里暗自嘀咕:

这孩子不知是从哪儿抢来的,万一原主找上门来,岂不是要连累一家老小?

黑脸汉子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没憋好心思。

当下攥紧拳头,沉着脸挥了挥胳膊,那架势,分明是再啰嗦就动手。

矮个男人被这阵仗唬住,总算不敢再多说,不甘不愿地抱着孩子回了屋,打算让媳妇给孩子喂奶。

可谁也没想到,才消停没片刻,屋里就突然传出女子惊恐的尖叫。

矮个男人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往屋里冲。

黑脸汉子是外男,不好进内屋,只能在屋外急得团团转,高声追问:

“怎么了?出啥事儿了?”

此时的屋内,景象一片混乱。

矮个男人一冲进来,就看见刚才抱来的那孩子被妻子扔在地上,孩子脑袋上原本就没消下去的鼓包,此刻又添了一个新的,看上去倒真应了“头角峥嵘”这话,只是透着几分凄惨。

再看那孩子,闭着眼一动不动,矮个男人吓得魂都快飞了,慌忙一把将孩子抱起,手指颤抖着探到孩子鼻子底下,感觉到还有微弱的气息,他才觉后背已被冷汗浸湿,暗自庆幸这孩子命硬。

正松着气,他忽然发现孩子的两只耳朵里各渗出一丝鲜红的血液。

男人吓得手忙脚乱,赶紧用袖子去擦,生怕留下痕迹。听到屋外大哥的问话,他强作镇定,扬声说没事。

处理完这一切,男人才转向半躺在床上、额头上还包着布巾的媳妇,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

“你这婆娘刚才发的什么疯?不想喂奶,放床上就是,我一会儿给孩子煮些米汤进来便是,怎就这么狠心把孩子扔地上?万一真摔死了,咱们一家老小都得跟着遭殃!”

床上的妇人这才从惊魂未定中缓过神,她拍着胸脯顺气,把被吓得哇哇大哭的亲生儿子紧紧搂在怀里哄着,抽空瞪向丈夫: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不就是多喂个孩子吗,我还能计较这个?实在是这孩子看人的眼神太吓人了,跟个大人似的,阴森森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才脱手把他甩出去的。”

“不、不就是个奶娃子嘛,有什么吓人的。”

矮个男人皱着眉,胡乱怼了媳妇一句,也不好责问。便让她把奶水挤到碗里,他来喂。

说话间,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见孩子睁着眼,生怕他再哭起来惊着自己儿子,赶紧抱着往屋外走。

可才走了几步,他就发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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