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纪云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追捕池下太郎,但却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于是,她转头向南还问道:“我好像记得刚刚看到我哥哥了,他去哪儿了?”
南还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然后回答道:“他跟着汽车追出去了,是去抓那些逃跑的人去了。”
蒋纪云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
她轻声叹息着说:“唉,看来我的体能还是不够好啊。如果最后那一炮能够打中目标,或许就能阻止他们逃脱了……”
南还轻轻摸了摸蒋纪云的头盔,安慰她说:“这也不能完全怪你呀,毕竟当时情况那么紧急,你已经很厉害了,你还小呢,而且有两辆汽车被爆炸产生的强大气流给掀翻了。以那种冲击力来看,车里的人恐怕很难活下来。”
蒋纪云点了点头,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探进挎包里摸索了一会儿。
很快,她便将一只手机从挎包里“掏”了出来,并当着宋兰的面拨通了蒋纪元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蒋纪元的声音。
然而,还没等蒋纪元说话,蒋纪云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哥,你们抓到了多少个池下太郎啊?”
蒋纪元接通电话后,原本想将好消息分享给妹妹。
他们成功地抓住了池下太郎!
然而,当他听到妹妹接下来所说的话时,不禁愣住了,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之前在那座宅院里远远地瞧见了两个长得完全相同的池下,看起来很像是一对双胞胎。 蒋纪云语气平静地向哥哥讲述着自己所目睹到的情景。
蒋纪元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与照片中的男子毫无二致的人,不由得骂出一句脏话:特娘的!难道我们还是让这家伙给逃掉了不成?
蒋纪云自然明白哥哥此刻心中的懊恼和沮丧,但她也清楚,仅凭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要确定真正的池下落入法网恐怕并非易事。
挂断电话之后,蒋纪云转过身来,目光投向城内仍冒着熊熊火光的地方,沉声道:南师兄,我们得赶紧进城去才行。因为那个真的池下极有可能还藏在那里头。
南还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疑惑不解地问道:可是,那边不是有一个出口了吗?为什么不直接从那儿进去呢?
蒋纪云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不行,那暗道现在走不通了。中间有一段被鬼子炸毁坍塌了,根本没有办法行走。
她想了想又联系小叔,告诉他真的池下太郎可能还在城里。
宋兰看着那一大一小要离开就提醒道“现在城门关了,你们今天进不了城!”
蒋纪云看着那边乌泱泱的人影说“今天就是个例外,那么多的百姓、官眷都在城外,城里城外都有爆炸声,里面的人不会就这么放弃城外的人不顾,只要城门打开,那么池下太郎就有机会跑出来。”
城中的蒋文明和小卫本来在收池下宅子的宝库,在接到蒋纪云的通知后,他们两个人也不收东西了,立刻跟于默生他们说了一声。
于默生也告诉他们“我在这里没有找到华桢他们的尸体,他们肯定还活着,他们说去救人还要抓住池下,他们现在会不会就跟着那个池下?”
小卫告诉蒋文明“那边的水牢里也没有人,那些人不可能被池下带走,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自己离开的。”
于默生对他们说“能坚持被用刑熬到现在的人,他们不可能贪生怕死的逃跑,那最大的可能是他们也参与了战斗,最大的可能是他们战场不在这里。”
蒋文明点点头说“那你们在城里搜,我们的人是守城门,出城的暗道被炸塌了,他想出去只能从城门口。”
此时的华桢还有几个浑身有伤的人看着不远处的大宅子。
“陈宅?”
“那个是陈秘书长的老宅,难道他……”
“说不准啊……”
……
华桢的脸色也很难看,他知道队伍里的人参差不齐,只是能坐上高位的人为什么也会那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他思考了一会儿对身后的人说“我们的人暂时不方便出面了,兄弟,对不住了!”
钱义已经听到他们的人说话了,知道他们这是不想得罪人,更不想趟浑水了。
“没事,我们能理解,多谢你们救我们出来,这事你们也难办。”钱义说完对自己人说“我盯着这里,风子,你去找支援带过来。”
华桢将手中的弹药留给了钱义就带着人离开了。
钱义看着那些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那样的队伍很难得人心啊,幸亏自己的队伍不会这样!
蒋纪云和南还来到了南城门外,他们真的看到有人要出城。
南还看到就要冲上去被蒋纪云伸手拽住了。
“拉着我干什么?他们要跑了!”南还着急的说。
蒋纪云跟他解释起来“那几个人里没有池下,他们应该是靶子。”
南还皱眉的看着那些人的背影说“就这么放跑他们?”
“怎么可能?我哥他们的人不会袖手旁观的。”蒋纪云说完就老大那边有几个人跟着那些人离开了。
南还也看到了,他这才放心的继续盯着城门口的位置。
蒋纪云听到空间里的小卫要出来就跟南还说道“我去找找看小卫哥,他说过来找过我,现在我去接他。”
“你……你不是想撇下我,一个人去干坏事吧?”南还不太信她的话。
他可是从两个师弟口中听了一路她的丰功伟绩了,她哥和小叔都看不住她,自己脑子没他们转的快,肯定会被她忽悠过去的。
蒋纪云无语看着他说“不骗你,我找到小田哥,带他过来!”
她这是在他们眼里一点信用都没有了?自己好像没有骗过他吧?怎么他对自己一脸的不信任?
“五分钟,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南还看着自己的手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