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纪元拿起笔,在一张纸上认真地写下了 hu 市的地址和家里的电话号码,然后递给了蒋文赫。
他略带歉意地说道:“叔,如果你带董奶奶自己过去,可能会安全得多。毕竟,跟着我们一起行动,可能会面临很多未知的危险,最差的可能会送命。”
蒋纪元深吸一口气,继续解释道:“我们还有任务在身,要是带着你们一起去经历那些生死,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这样反而可能会拖累你们。所以,我觉得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和六爷爷还有董爷爷团聚比较好。”
蒋文赫看着母亲,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他知道母亲的身体状况并不太好,他实在不忍心让母亲去冒险。
但是他又担心路途这么远,他自己一个人万一护不住母亲怎么办?
蒋纪元似乎看出了蒋文赫的顾虑,他连忙补充道:“我们会雇佣保镖来护送你们过去,确保你们的安全。”
“你到了 hu 市之后,可以打电话联系六爷爷他们,他们会负责接应你们的。”
蒋纪元看着蒋文赫,他注意到蒋文赫脸上仍残留着些许犹豫之色。
于是,他轻声提议道:“关于这件事,我认为最好还是由你们当事人自行决定。我能做的,仅仅是向你们提供一些相关信息而已,具体怎么做,终究还是要靠你们自己来拿主意。。”
蒋纪元等会儿出去会提醒六爷爷这件事,他爹那里自己会写信告诉他一声。
这时,向君安插话道:“小赫,我们可以一同前往苏市,毕竟苏市距离沪市并不远,到时候我带人护送你们去沪市。”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与蒋文赫有着拐着弯的亲戚关系,他当初跟蒋文赫相交只是因为他的医术,没想到现在成亲戚了。
蒋纪元微笑着,从挎包里取出两个早已准备好的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蒋文赫和向君安面前。
他看着他们说道:“这是我们几个晚辈的一点心意,也是给你们的路费。”
蒋文赫和向君安见状,连忙将盒子推还给蒋纪元。
向君安更是压低声音说道:“孩子啊,我们心里清楚你们是做什么的,你们比我们更需要这些钱,而且我们并不缺少这些身外之物。”
蒋文赫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他诚恳地说:“这些年来,我也积攒了不少钱财,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足够我们母子俩生活所需了,所以真的不需要这些钱。”
蒋文赫面带微笑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递给蒋纪元。
他继续说道:“而且呀,小丫头已经给了我们非常宝贵的东西,相比之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没有准备见面礼给你们呢。这个荷包,是我和我母亲特意为你们准备的。”
向君安见状,也迅速从怀中取出两个温润的玉牌牌,递给蒋纪元。
他微笑着解释道:“我们向家以前可是开镖局的,不过后来转行在几个大城市开起了饭店。虽然现在正处于战乱时期,但我们向家在好几个城的店面还在营业。”
他顿了顿,接着说:“不光是饭店,还有商场以及一些暗地里的生意。只要你拿着这块特定的玉牌,到所有这个标志的店面,就可以随意调动我们向家可用的钱财啦。”
蒋纪元并没有过多推辞,他爽快地接过荷包和玉牌,诚恳地说道:“长者赐,不敢辞。舅舅、赫叔,那我就不客气啦。”
收好礼物后,蒋纪元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们,郑重地说:“我觉得你们还是能尽早离开就尽早离开吧。过不了几天,这里肯定会爆发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到时候想要离开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只要他们几个人成功抵达长德,并将武器弹药顺利交付给那里的队伍。
那么毫无疑问,他们必定会与鬼子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糊北地区的鬼子也将在此次战斗中被彻底消灭,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们也终于能够摆脱战争的阴影,迎来安宁和平的生活。
张安小心地用大衣包裹着熟睡的蒋纪云,与蒋纪元一同婉拒了杨家人的盛情挽留离开了。
在蒋纪元与蒋六爷取得联系后,沪市的蒋家书房里,坐着三个面容激动的老头。
付北年兴奋得像个孩子,在书房里不停地转着圈圈,他的心情异常激动。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脚步,看着董继业,满脸狐疑地问道:“师妹竟然去了国外?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我们四处寻找她,却始终一无所获。不过话说回来,她向来深居简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突然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呢?”
此时的蒋六爷双手仍在微微颤抖着,显然他还没有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有儿子了!
那个他一直深爱着的衾娘,竟然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在听到付北年的话后,董继业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蒋六爷,那眼神就像要喷出火来一样,他愤怒地吼道:“蒋建圣,你这个狗东西,你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轻薄了我妹妹?”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整个房间都似乎被他的怒火所笼罩。
蒋建圣被他这么一吼,心中的怒火也瞬间被点燃了,他瞪着董继业,毫不示弱地回应道:“那还不是你造成的?你难道忘记了有次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姐姐送的酒吗?你倒好,那天正好是衾娘的生辰宴,你竟然把那酒送给了她!那天我们俩就是喝了那酒才发生意外的!”
董继业瞪大眼睛看着他,自己那时候已经有妻有子了,那个女人对自己还有这心思?
只是董继业又开口说“那你们都发生关系了,为什么不提亲?”
蒋六爷白了他一眼“我一个人提亲吗?我不得回老家把父母接过去?我要准备聘礼吧?这刚准备好赶到你家,衾娘就失踪了。”
付北年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他连忙开口劝解道:“大师兄,或许那孩子才是师妹活下来的信念啊。一个女人在国外,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