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楼下的情况,我心里有点难受。
像这种情况,在以前我们车队里是不可能出现的,大家都很团结。
可眼下的车队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了,楼下的情况明显分成了两个派别。
其中一个派别自然是之前搬出去成立捷达物流的那波人,现在因为我和余德江“和解”了,捷达物流自然也就解散了,又和我们合并了。
其实说白了,那边的大部分人都是我们这边之前过去的。
或者换句话说,就因为余德江的介入,让我们原本团结的车队变成了如今这般混乱不堪。
还站在我身旁的唐宁见状也是一声叹息,“哎!江禾哥,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了,昨天下午他们还打起来了。”
我也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向楼下走去。
“吵什么?”我声音不大,但充满震慑力。
他们都看了我一眼,打牌的那伙人明显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是没把我放在眼里的。
而那伙刚从外头跑车回来的人正是原本就在我们车队的,魏巍也在其中,现在他已经是带头的了。
“江哥,”他转身面向我,说道,“这群人太不是东西了!我们这一天天的出去跑车,他们倒好,又在这里打牌……”
没等魏巍说完,打牌的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壮硕男子便反驳道:“都他妈没生意,去那么多人做什么?做他妈样子给谁看啊?”
“没生意不知道出去找生意吗?而且之前给你们安排路线去跑,你们也没去啊!”
“你给我们安排的那路线,他妈的是人跑的吗?谁不知道那条路线又难跑又膈应人。”
魏巍这边的人立刻还了回去:“什么叫不能跑?那我们怎么跑的?他妈的都是人,你们要特殊些呀?”
“你再跟我他妈他妈的,信不信我弄你?”穿黑色背心的大块头上前一步,眼看就要锤人。
双方再次剑拔弩张,完全没有把我当一回事。
这种局面,真让我有些头疼。
在双方争执不下,就要大打出手时,我顿时怒吼一声:
“够了!吵够了没有?”
这才安静下来,但打牌的那伙人明显还带着一丝不服气。
我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伙人的头儿就是这个穿黑色背心的大块头。
我不记得他之前是不是从我们车队过去的,就算是,也应该是后面进来的,所以我不认识他。
“喜欢打是吧?来,跟我打,你要把我打赢了,我车队让你随便躁!”
黑色背心瞥了我一眼,冷笑道:“你确定?不带家伙事,跟我一对一单挑?”
“废他妈什么话,你要打输了,就给我老实点!”
魏巍突然来到我身边,小声说道:“江哥,你悠着点,这家伙浑身蛮劲,昨天我们跟他简单交了下手,这家伙一个打我们五六个。”
看得出来,这家伙明显不是软柿子,他敢这么跟我叫嚣,证明他还是有些能耐的。
而且王韬把他安排在这里,不就是明显让他盯着我的吗。
黑色背心又一声冷笑,已经摆出架势,一副大开大合之势,声音也气势如虹:
“来啊!谁怕你不成?就你这个头,我能打你三个!”
说完,他还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我让魏巍带人让开点,我知道对付这种刺头,就只能用暴力来解决。
跟他们讲道理,那是听不进去的,拳头才是硬道理。
魏巍的提醒带着担忧,周围看热闹的队员眼神各异,有担忧,有冷漠,更多的是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那个黑背心壮汉,后来知道他外号叫“铁牛”。
他更是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挑衅地朝我勾了勾手指。
我脱下外套,随手扔给旁边的魏巍,里面只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t恤,露出精悍的肌肉线条。
没有摆什么花哨的架势,只是微微活动了一下脖颈和手腕,眼神平静地看着铁牛,像在看一头即将被宰的牲畜。
“来吧。”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铁牛低吼一声,如同一头发怒的蛮牛,庞大的身躯带着风声猛冲过来!
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千钧之力,直捣我的面门!
这一拳势大力沉,速度也不慢,若被打实,鼻梁骨粉碎都是轻的!
周围响起几声惊呼!
就在拳头离我鼻尖不到半尺的刹那!
我的身体如同鬼魅般向左侧滑开半步,动作幅度极小,却精准地让开了这致命一击!
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如钩,精准无比地扣住了铁牛挥空的手腕关节!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呃啊——!”
铁牛的冲势戛然而止,剧痛让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张脸瞬间扭曲!
他本能地想抽回手臂,但我的手指如同铁钳,死死扣住他的关节,巨大的力量让他根本无法挣脱!
这还没完!
在扣住他手腕的同时,我的左脚如同毒蛇般无声无息地弹出,快如闪电,精准狠辣地踢在他左腿膝盖的侧面韧带处!
“嘭!”
又是一声闷响!
“嗷——!”
铁牛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筋骨的麻袋,左腿一软,惨叫着单膝跪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背心!
整个车队大院,死一般寂静!
刚才还喧嚣起哄的众人,此刻全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一招!仅仅一招!
那个能一个打五六个、浑身蛮力、嚣张跋扈的铁牛,就跪在了我面前!
毫无还手之力!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狠辣精准得令人头皮发麻!
魏巍等人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敬畏!
我知道这铁牛能打,但也仅仅是能打,如果拼蛮力,我肯定是拼不过的。
但谁他妈大家用蛮力啊?
就比如阿宁,虽然看他每次都是大开大合的招式,甚至将人直接举过头顶。
可真正观察他,你才会发现,他每一招都不是随便打的。
像铁牛这种角色,连入流都算不上,只有在这群普通人中欺负欺负人。
那几个跟着铁牛打牌的刺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铁牛跪在地上,右腕被扣住,左腿剧痛钻心,只能发出痛苦的嘶吼,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气焰。
我微微俯身,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刺入他因剧痛而扭曲的眼睛里。
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寒意:
“现在,服了吗?”